云成玉大方地点头：“当然！而且现在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不选呢？”
程林染知道他在这件事上谨慎得很，就说：“如果我帮你摸透他呢？”
“真的？什么条件？”
程林染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飞鸟身上：“方城。”
“他？行。”云端科技目前最优秀的技术人才，程林染对他有兴趣很正常，“我替你出面？”
“先不急，等你的项目稳定了再说，不过你得保住方城在云端科技的位置。”
“没问题，齐远那儿，预祝咱们合作顺利？”
“当然顺利。”她都用自己做局了，还能不顺利？
“等等，你到底在盘算什么？”眼看程林染转身要走，云成玉叫住她，“真不打算回来了？”
程林染短暂地停留了两秒：“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小姨不会不管你的。”
言下之意，真遇到麻烦了，云成玉会帮她的。
程林染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刚才路过的那条街上，有江城最高的三栋写字楼，是近十年才建成的，也是江城的新地标性建筑，不过和启程的总部大楼相比，还是要逊色一些。
但她心里清楚，启程大楼近几十年都没有长高的可能性，但北城随时会出现新局面，她总要做些什么。
“染总，前边拐个弯就是那家甜品店，我停个车买一点？”吴云前几天出来谈业务时，偶然买了些回去，赵泓霖和程林染也都认为还不错。
“好。”程林染依旧闭着眼睛：“我和你一起。”
“那你请客？”
“可以。”
她的心情不错，吴云看出来了，“那你能不能把店盘下来，我以后再去消费就不用排队也不用花钱了！”
程林染稍怔，随后睁开眼睛，“你还想在这待多久？”
“看这情况，咱们可能要待到年后，这不还有几个月呢吗？”吴云偏头看了看程林染，一时没察觉她的不一样，“怎么样，考虑收购他们吗？据说这家店的老板年轻又帅气，你要是把店盘下来了，能不能把前老板介绍给我？一会儿能见到他也行。”
“咱们吴助的情伤终于痊愈了？”
吴云叹气：“你这么说我是真无助了。”
“抽空帮我约一下店老板，定个时间陪我一起去谈收购。”
“我的染总，你来真的啊？”吴云在左转车道上排队，就等绿灯亮起就跟着转弯了。
“你说得有点儿道理，毕竟还得在这待挺长时间。”程林染右手搭在锁骨处的安全带上，这个路口她并不熟悉，因为分公司不在这个方向，从机场回酒店才有机会路过，有时候也会走别的路口，“一会儿多买一些，给我哥那送一份。”
“好。”吴云松开刹车跟上车流，“对了，深总昨天给你送了一套礼服，说周三有个饭局。”
“知道了。”花与程跟她说了，但是她没松口去不去。
“怎么这么多车？”吴云硬是没看到路边有空车位，“染总，要不你先下车？我记得前边有个商场，我去找车位。”
“可以，我在店里等你。”
“好，这条街的门面多、人也多，你注意安全。”吴云一边找地方临时停车，一边嘱咐程林染，“小心后边的车。”
“嗯，放心。”程林染一手搭在安全带的卡扣上。
吴云把车停稳，解开车锁，又说，“我尽快回来，你要是嫌这店里人多，想去别的地方，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程林染解开安全带，一手搭在车门上，“随时电话联系。”
吴云带着笑意看着程林染下车：“你静音关了吗？”
“马上关，你快去吧！”说完这句话，程林染就把车门关上了，吴云的车停得恰到好处，就在她们口中说的那家店门口，分毫不差，她转身几步就能到店门口。
程林染疑惑过一个甜品店怎么会叫路人茶，也以为就是个小门店，没想到门面这么大。她先观察了左右的门店才抬脚往店里走，毕竟她是真的起了收购的心思。
店里的顾客不少，收银台前大排长龙，只是在门外看不到。
程林染贴着另一边避过队伍往里走，她这几天在网上有些热度，现在又没掩饰身份，店里人还多，所以没几分钟她就被人认出来了。
最先认出她来的是陪女朋友来的男生，他是c-man的铁杆粉丝，在东洲做交换生时追过线下比赛，不过他也没有贸然上来打招呼，只是在两分钟之内盯了她三十次。
大概过了两分钟，这个男生终于在女朋友的鼓励下过来哆嗦着来到了程林染的身边。
程林染诧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还以为是服务员来了，结果并不是。
“你是c神吗？”男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太紧张了，“我是你的粉丝，你在东洲的比赛我看过好几场，就是最后决赛的时候没弄到票！”
“你好。”程林染听完，挂上微笑跟他打了招呼，“谢谢你的支持。”
“这是我应该做的！c神，你……”
男生的女朋友扯了扯他的胳膊示意他闭嘴，她的语速也是紧张得过快了，“c神，我男朋友很喜欢你，你可以跟他拍张照片吗？”
好在程林染耳朵灵敏，完全接收了女生表达的信息，“你们两个一起，可以。”
听她答应了，女生不自觉攥紧的拳头才有松开的迹象，女生指着男朋友脖子上挂的拍立得，小心翼翼地问程林染，“用这个拍可以吗？”
程林染继续微笑点头：“可以，不过要尽快，我似乎被发现了。”
“啊？”女生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有人陆陆续续往这边围了，“抱歉抱歉！我们马上！”
男生手忙脚乱地从脖子上取下拍立得，他一度紧张到拽不开镜头。
“我来吧？”程林染有契约精神，也没有太多耐心，“这是我的私人行程，我们得尽快。”
“哦哦，好！”
“抱歉啊，c神！都怪我们！”女生又是一顿道歉。
“准备好表情管理，我只拍一张。”程林染把拍立得相机拿在手上，示意女生站到自己身边来。
最后的成像上，挨着程林染的女孩子比她男朋友的表情还要紧张，程林染还是在网上看到的成像之后的照片，因为她拍完就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脱身了。
她也顺利地见到了这家店的老板，确实是挺意外的。
这位年轻帅气的老板，也是她的旧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