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扫了他俩一眼，说：“你们差不多得了，的确不是跟我说的。”赵畅和林森一副了然的表情，听程林染又说，“他跟西维亚说的。”
“哦？展开说说？”林森握着杯子，说完喝了一口水。
“有什么可展开的？你没经历过？”程林染反问。
赵畅一边给东方晴天夹菜，一边搭话，“他也给了西维亚一拳？”
“那倒没有。”
“他也不舍得啊！你问老赵敢不敢给晴天一拳，他肯定不会啊！”林森可太知道秦琦了--闷骚的狗东西，“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半夜回东洲那一次，记得吗？”程林染问。
林森和赵畅点头：“嗯。”
“就那次，秦哥不是让我给你们带礼物吗？买东西的时候西维亚也在，秦哥就送给她一份，她不要。”
“然后呢？”
程林染以为说到这就可以了，林森又问，她就继续说了，“然后秦哥就劝她，西维亚就不愿意听，他就来了一句‘让你收个礼物还挺难’，西维亚把他踹了，然后他俩就打起来了，打完之后秦哥又用了一手道德绑架，顺利达成目的。”他们直接在店里打起来了，幸亏是被单独接待了，要不然早就被热心群众按下来了。
林森震惊：“打起来了？”他和赵畅是不知道西维亚的身份的，只知道她是程林染在别的区认识的朋友，他们也不知道西维亚把李恩宁那拨人送进那个鬼地方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这样。”赵畅失笑，“还真跟那会儿一模一样。”
“可不嘛！”林森点头，“你有没有跟晴天说过这事儿？”
赵畅又给东方晴天夹菜：“没呢，你俩不提我都忘了。”
东方晴天也看向林森。
“别看我，让老赵跟你说吧。”林森又拿起筷子。
东方晴天扭头看赵畅。
赵畅顺手给她添了杯水，说：“老秦这人吧，真是我们大哥！组战队那会儿看他平平无奇，跟我们差不多，结果居然那么有钱！我们都领着生活费的时候，他已经有两家赚钱的公司了，而且这人特别有仪式感，组战队之后他特别喜欢做批发给我们购置一样的东西。比如几百万的表、几十万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各种奢侈品，用不上的用不上的，但凡他喜欢的就要买，不仅给自己买还要给我们买。头一回的时候，我们也不愿意收啊！”
林森点头，说：“本来我们就是学生，他一出手那么大方，我们压根不敢动，生怕他就给我们下套了。”像他们这种家庭，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任何礼物背后都是明码标价的，他们从小就知道不能乱收别人的东西，“老秦这人就愿意当霸道总裁，说什么也得把我们整服了，逐渐就把我们几个的仪式感给养成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老赵这人很有仪式感？”
东方晴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甚至怀疑赵畅是因为曾经有个很相爱的女朋友才这样的，还好她只是怀疑没有去跟赵畅求证。
“说得我都有点怀念当初花老秦钱的日子了！”赵畅开玩笑地说。
“怀念是怀念的，也没少给咱们惹麻烦啊！我们受得那点罪，有一半都是因为老秦太有钱。”林森撇嘴，东洲赛场可没多少好人，他们还被人抢劫过。
程林染也补充：“我们后来还请了保镖。”
“对，保镖还是程哥帮忙找的。”林森记得一开始是秦琦找了保镖，但是实力一般，后来是花与程从国内挑了一批人送出去了，“老秦的钱是挺多，找的保镖还没你的武力值高！”
说到这个，赵畅想起来一件事：“我怀疑人家就是骗他的，就看他钱多。”毕竟秦琦没跟家里人说，是动用钞能力找的保镖，肯定没有花与程出手好使。
花与程真的帮过他们不少，他们和花与程也都熟悉。
“我哥找的保镖是退役了的冠军格斗选手。”程林染突然想起来那几个人来自明州，现在想来花与程在私下里是联系得上云成玉的，“用关系从明州找来的。”
“明州？你们家在明州还有人？你二爷爷一家？”赵畅他们都知道程家有一支移民海外了。
程林染摇头：“是我哥自己的朋友，我也不熟。”
赵畅点了点头，他知道花与程朋友多，跟程林染是两极分化，“我感觉你连筷子都拿不动了，都累成这样了怎么还约今天吃饭啊？！”赵畅皱眉瞅着程林染。
程林染拿筷子确实有些费劲，她的电量马上就耗光了，还得抽空说话，“这事儿赶早不赶晚，而且我后边这好几天也不一定有空。”
“什么事儿赶早不赶晚？”赵畅又问。
林森白了赵畅一眼，说：“你都说了漫漫连筷子都拿不动了，能不能让她好好吃饭？快，给晴天夹菜啊！”
“行行行，我不说了！”赵畅瞪了林森一眼。
程林染真的是累了，一共也没再吃几口，看得出来她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你们继续吃，我去趟洗手间。”
“你一个人行吗？”林森搁下筷子问，“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程林染一个人来到了洗手间，原本她是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但是她还没卸妆，只能勉强洗个手，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完了。
“回来了？还吃吗？”林森问她。
“不了，你们吃完了？”
林森点头，说：“再不吃完你都能在这睡着了，出去洗脸了吧？”
程林染摇头，说：“没洗，脸上有妆。”
“行～我们走吧，我去结账！”赵畅笑着摇了摇头，说，“晴天，我先去结账，你跟他们一起出去？”
东方晴天点头。
“拿我手机去吧。”程林染在包里翻手机，“密码没变。”
赵畅也没多话，直接接过了程林染的手机：“好。”
正当东方晴天以为赵畅只是拿程林染的手机，但要自己结账时，她就发现赵畅自己的手机还在她的包里，她叫住赵畅也不是不叫住他也不是。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程林染说：“晴天，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