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虽然不敢再说什么,满脸的不忿却毫不遮掩,真是还冲着方梨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林妙也是,一脸嘲讽丝毫不以为意的冷笑着看着方梨。
明显一点都不信方梨的话。
方梨略微沉默,突然叹了口气轻声一笑:“有句话你说得对,都是同学实在没必要,但。”
方梨掀起眸子看向林妙,眉眼中漾出点点凌厉,“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不做点什么你们又不会长记性。”
“好像脸上长了一张嘴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武器,上下嘴唇一碰什么污言秽语都敢往出吐,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几个一晚上和林妙一起针对方梨的同学脸色越变越难看。
方梨:“既然这样,我好像也没理由念着什么同学情分了。”
有人不以为意的冷笑:“说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一样,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山野村姑,怎么,你还打算让你那个住在山里的爷爷出来给你做主啊?!”
一句话,又引得一阵压抑的哄笑。
但谁也没发现,当事人宋予辰却脸色阴沉,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众目睽睽下,只见方梨突然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声音很小,只有离她最近的韩玺听到她说了什么,其他人哪怕是王老师就在旁边,也只听到几个关键字,什么查一下,什么五分钟之类的。
王文斌作为班主任,虽然这个班毕业这么久了,但总归是不愿意看到同学之间闹得太不愉快。
等方梨挂了电话,他起身过来充当和事佬。
“方梨,我知道今天的事怨不着你,但毕竟是同学聚会,还是不要闹得太难堪。”
方梨勾唇:“抱歉老师,我也不想,可惜您也看到了,不管我退还是进他们总有一万种理由针对我。”
“还有。”
方梨垂眸浅笑,“有些事其实我自己并不怎么在意,但架不住有些人总喜欢用自己的臆想胡乱猜测,虽然现在这些臆测对我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当年他们确实因此做过一些让我很不舒服的事。”
“那个时候我就忍了,事到如今我突然就不想再忍了,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澄清一下,顺便将那些陈年旧怨和不必要的麻烦一次性解决掉。”
一听方梨这语气就是已经下了决定的。
王文斌微微叹了口气,也不劝了,坐回去目光隐怒地盯着那几个挑事的学生。
这些学生不知道方梨的身份,王文斌是知道一点的。
虽然高中几年,方梨的家里人也都从来没出现过,甚至在最紧张的高三她也都特立独行办的走读。
但那个时候给她办手续的人他是见过的。
每次都不一样,说是家里人感觉却怪怪的,面对徐方梨一个孩子,总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恭敬。
现在想起来,那些人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家人,倒是更像那些大家族里专门负责办事的人。
看方梨打了通电话就立在那没反应了,林妙冷笑着皱眉,“你不是要清算吗?清算什么?怎么清算?怎么没动静了?”
还有几个人也是讽笑着,一脸无语。
“徐方梨,高中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拿腔作势,当了几年小明星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是,老同学面前也要装逼,虚不虚伪。”
“人家没有还不让装一下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不好好出出风头怎么行!”
“还清算,说得好像谁欠她一样,好啊,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清算!”
.......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
那边那些同学一个个还不以为意地冷嘲热讽着,这边方梨手中的电话叮的一声,一条新的消息进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然后点开。
手指滑动上面的内容,只草草的看了一遍,眼底的笑意便渐渐加深。
等着看戏的林妙当然留意到了她的变化,眼底很快划过一抹怀疑,但随后又很快被自己抛到脑后。
徐方梨是什么人,他们这些同学再清楚不过了。
就凭她,要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和后台,能等到今天?
哼,不过是在这唬人而已。
林妙正这样自我安慰着,方梨那边捧着手机淡淡开口了。
“郭晓娟。”
一直跟着林妙针对方梨的那个女生蓦然一愣,“你干嘛?!”
“宁城人,99年出生,今年二十六岁,父亲郭正,母亲张敏,爷爷郭伟军于三年前去世,奶奶患有老年痴呆症.......”
随着方梨娓娓道来,那个叫郭晓娟的女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怎么会?!”
“别急,还有。”
方梨红唇浅勾,“零二年毕业于海城科技大学,现在在蓝鸟科技任技术二部组长,男朋友范晔,三十岁,任蓝鸟科技技术部总监,两人恋爱一年半,上个月双方家长碰面,目前正在商议婚事。”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别说了........别说了!”
方梨不为所动,继续道:“听说你父母跟男方要了三十万的彩礼,导致范晔的母亲不太满意你,现在你们的婚事搁置,你男朋友的母亲正在背后帮你男朋友相亲别的女孩儿?”
“你胡说!”郭晓娟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睁大眼怒喝。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问你那位男友,但我有情提醒一句,我这的消息虽然是刚刚查来的,但真实性还是有保障的。”
方梨眼底的戏谑让郭晓娟满脸火热,怒火中烧的同时又无地自容。
她怎么可能?!
她凭什么会知道这些!
“你........你究竟耍的什么手段?!”
郭晓娟脸上已然不似之前那么泰然自若,慌乱的脸都白了。
方梨扯唇:“上学的时候,往我板凳上涂红墨水的是你吧?”
这下,郭晓娟的脸色彻底变了!
低着头眼神不停躲闪,像被撕开什么遮羞布一样,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