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些哭腔。
带着一丝丝撒娇还有点娇柔的意味。
若是一个自始至终都这样的小姑娘大家或许会觉得正常。
可杨凌是谁啊？
背地里土匪都叫杨哥的选手。
往往磕了碰了都是下意识的干里凉或者卧槽。
啥时候嘤嘤嘤的委屈过啊。
赵哲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莫言鄙视的看了杨凌一眼。
终于知道怪在哪里了，今天的杨凌，怪讨厌的。
一个女人，在面对另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发自内心的觉得讨厌。
尤其是这个女人比自己漂亮，年轻，身材好，会撒娇，能作妖的时候，那就更烦了。
别人不知道，莫言和杨凌却是清楚。
莫言这幅精壮的身体里，可是一颗女人的灵魂。
“你给我好好说话，卖什么萌？恶不恶心。”莫言冷声道。
这一骂，倒是让杨凌冷静了许多。
对啊，估计就是受到做完那个梦的影响了，所以下意识的就会有些自己没注意的小动作，只要自己注意不就完事了么。
想到这，杨凌就放心了。
其实动作声音娘一点不可怕，可怕的是哪天睁开眼睛以后，杨凌觉得空虚寂寞冷，觉得自己床上少个男人，那才是真正的噩梦。
距离花魁的选举结果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等到时间截止以后，第一阶段的所有营生也该结算收益，然后给赵哲这胖子一笔钱让他回去交差。
省得这个胖子天天往酒楼跑，蹭吃蹭喝不说，还往家临玉净瓶的陈酿。
那玩意是让贪官和奸商送礼的，不是给你梁王殿下解馋的。
要想喝，咱有大坛子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何必在乎那个包装呢。
用点东西打发了赵哲以后，杨凌留下了莫言。
莫言这个时候到酒楼来找杨凌显然不是为了蹭饭。
赵哲倒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当做电灯泡所以才很轻易的就被杨凌打发了。
“你来找我是有事吧。”杨凌问道。
说话间，杨凌还是控制不住，或者说不自觉的就带着某些大家闺秀都有的习惯。
比如坐姿，动作，神态。
以往的杨凌可是岔吧着腿，虽然坐的板正，但是一看就是个混社会的流氓。
现在的杨凌看起来养眼了许多，更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更有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神态了。
“你倒是聪明，这你都能看出来？”莫言回答道。
“哼，女人的直觉。”杨凌翻了翻白眼，可说完这句话后，杨凌又是一怔。
难道自己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莫言，问你个事，你是用了多久才接受你这辈子是个男人的事实的？”杨凌觉得这个时候还是问问更加有经验的莫言比较好。
“对于这幅身体，我很快就接受了。”
“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想好，我以后要是有了老婆我该怎么对待她。”莫言皱着眉头说道。
“那还想什么啊，让她给你生儿子啊，女儿也行。”杨凌一说这个就来了兴致，身上的大家闺秀气质也弱了一些。
“说是这么说，可孩子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那种事，怎么开口嘛。”莫言娇羞了。
他骨子里是个女人，让另一个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哦吼，想想就很刺激。
“那有啥，你现在不是有作案工具了么，我当时看过一个笑话，说是有一天你忽然成了异形怎么办？很多女生都会说要非礼自己的闺蜜的，你现在就有这样的机会了，不应该好好把握吗？”杨凌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那我也没看你招待招待自己的兄弟啊。”莫言横眉冷对。
“额，这个……接受不了啊。”杨凌泪流满面。
“所以说，身体和身份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看待事物的眼光，还是保持着前世的角度。”莫言摊开双手。
“差不多，但是我今天起来以后发现，我似乎有些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就是个女人，是个真正的女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杨凌说道。
对于莫言，他没有什么隐瞒。
“你是说，原来你是用你上一世的意识主导，但是现在，你的意识有了改变对吗？”莫言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句。
杨凌迷糊了半晌，才终于开口：“虽然没太明白，但是应该差不多吧。”
“比如我遇到突发的事情，比如受伤或者刺激会下意识的尖叫，尖叫你懂不？就是你脚下有只老鼠！”杨凌说着，忽然面色惊恐的指着莫言脚下大叫。
莫言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就反应过来，杨凌这坏包想要吓他。
“你看，虽然你控制的很好，但我知道你刚才下意识的想要尖叫，并且跳上桌子对吧。”杨凌眼神真诚，似乎刚才的恶作剧都是为了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也是联系了很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果。”莫言强忍着一脚踢死杨凌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是按照我的习惯，我不会有什么反应，可现在不同，我总是有很夸张的反应。”杨凌很是苦恼。
有反应也行，但是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吧，容易让人误会。
而且这动静实在是有些挠人心肝的感觉，杨凌自己听着都起鸡皮疙瘩，腻歪的很。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莫言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是说我被原来身体的主人鬼附身了是么。”杨凌表情漠然，跟头哈士奇似的。
“不是没有可能。”莫言说道。
“我不信鬼神，我只信自己，去年生日前后就有过一段时间不正常，不过后来慢慢就好了，今年或许也是这样吧，等等看，只要我留心一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杨凌说道。
其实这是影响并不大，只是杨凌自己不好接受而已。
“实在不行你就做个女人呗，又不是没那条件。”莫言忽然一笑。
“其实我更想做男人。”杨凌神色忧伤。
忽然，杨凌神色一变，一脸坏笑的把头凑到莫言跟前。
“唉，说实话，你打过飞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