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徐家,姚家,马家等等大小权贵,对付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要知道,付友德不光是骗光了他们的家底儿,还把他们的颜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香江拍卖会刚结束,关于付友德卖给京城权贵假古董的事儿,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香江拍卖会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可是汇聚了很多国内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假古董的事情传开,京城这些权贵,就感觉面子都被丢到姥姥家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疯狂报复?
付家面对这么多权贵的打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仅一天,就焦头烂额。
“岂有此理,这个友德,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付家人被针对,全都怒不可遏。
他们又没有做什么,都是付友德卖假古董导致的,凭什么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一切都是友德的错,既然做错了事,那后果就该他自己承担。”
“对,他的错,凭什么让家里人承担?”
“就是,我早就跟他说过,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他不听,现在好了,朱家徐家那些,全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凭什么?”
“没错儿,谁犯的错找谁,我们付家,不能因为一个付友德,就被连累到就这么倒下。”
付友德得罪的人太多了。
这些权贵现在都联合起来对付付,付家怎么顶得住?
被覆灭,怕是也用不了多久。
想到这一点,付家人怎么可能不慌。
“都闭嘴!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付老爷子怒喝一声,随后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本来想要更进一步,却没想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对外公布消息,就说,付家跟付友德断绝关系。”
“他竟然敢造假售假,那付家就绝对不会包庇。”
老爷子也不想付家就此被毁,所以,只能咬牙做出这个决定。
“就该这样。”
付家人生怕老爷子反悔,所以立刻飞奔着去办了。
消息快速的传遍京城。
边作军得到消息以后,顿时笑了:“晚了。”
“朱家徐家那些人,因为香江拍卖会假古董的事儿,不但没了家底儿,还丢尽了颜面。”
“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那些人又不傻。
付友德买卖古董这么久,付家能不知道?
而且当初他们排队买古董,条件就是要助付老爷子一臂之力。
如今付老爷子却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于是,疯狂的报复,来的更加猛烈。
京城普通人的生活照旧,可权贵之间,却硝烟弥漫。
而这个时候,付友德才姗姗从南方,偷偷坐车返回了京城。
可付家,再也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
“你走吧。”付老爷子没开门,隔着门,对孙子说话。
大晚上的,他听到是孙子回来敲门,顿时心惊肉跳,赶紧出来规劝。
“友德,我知道你尽力了。这次不是你的错。”
“可事情功亏一篑,总有人要承担后果。”
“没了你,朱家那群人,就不会做的太绝。”
“所以为了付家的将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是家里的大家长,所以,必须事事处处,为整个家族考虑。
必要的时候,舍弃一个家族成员,也在所不惜。
付友德一身狼狈,在门外听到老爷子这么说,顿时如遭雷击:“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是为了家里,为了整个付家的将来。”
他很不甘心。
当初,他风光的时候,整个付家的人,都对他夸赞有加。
现在却如此的翻脸无情。
“你走吧。”付老爷子狠了狠心。
“现在朱家徐家那些人,已经动用了官面上的力量,说你造假售假,伪造文物,坑蒙拐骗,影响恶劣。”
“如果他们知道你已经回来了,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所以,你赶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他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孙子。
付友德听到老爷子这么无情的话,心里一片冰凉。
“爷爷,你不能不要我。”
没有老爷子庇护,他能走到哪里去?
毕竟,他得罪的,可是数不清的权贵子弟,那些人,会把他剁碎,骨头渣都不剩的喂狗。
门里没了付老爷子的动静。
倒是付家二叔的声音,在里面接茬了:“友德啊,你还不明白吗?”
“现在你已经是罪犯了,现在家里给你开门,除了送你去自首,没有第二条路。”
“你弄假古董骗的人太多了,坑的钱也数额巨大,一旦被抓,那就是吃枪子儿的下场。”
“所以,你还是赶紧跑吧。”
“往深山老林里跑,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等以后家里安稳下来了,自然会给你好好安排。”
“眼下你只能先跑,跑的越远越好。”
就是别回来连累付家。
付友德顿时绝望了。
有家不能回,那他该去哪儿?
怕有人抓他,付友德也没敢多待,只能匆匆离开。
他也没处可去,思来想去,只能先去了高晓娟空置的那处小院子。
翻墙进去,他才算是勉强放松下来。
对付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付友德就脸上抹灰,遮遮掩掩,出去给高晓娟打去电话。
眼下他在京城,能找的人,也只有高晓娟了。
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丫的,这个臭女人干什么去了?就不知道接电话吗?”付友德气的破口大骂。
没办法,他只能偷偷摸摸,又去黑市,找到了张建平。
张建平也被付友德吓了一跳,听说他要找高晓娟,就立刻脱口而出道:“高晓娟她前两天就跑了,付爷你不知道吗?”
原来,关于付友德造假古董骗钱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高晓娟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要知道,她可是造假的源头,所以为了保命,她不得不跑。
“她跑哪儿去了?”付友德咬牙切齿。
张建平连忙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高老板没跟我说过,还是她收拾东西跑了,四合院里的人议论,我才知道的。”
“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我猜,她也许是去了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