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执行任务,让他见识到了药粉的厉害之处。
想到发小之前说过的问题,脑海灵光乍现,如果给泽文邮些药粉过去,是不是就能拯救更多战士们的性命。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浮现,就再也撒不住,满含期望地看着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小女人。
“给你准备了好几种药粉,你说的哪一种?”
沈单染懵了,她每种药粉都有不同的作用,只记得上次给顾岂言了好多药。
“就是把药粉一洒下去,毒蛇纷纷坠地,痛苦挣扎的那种药。”
就是这种药在蛇窟的时候救了他一命,不然他不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
“毒蛇坠地痛苦挣扎?”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炼制过这样的药,难道是她记错了,自己无意间炼制了什么特殊效用的神药出来?
沈单染满脸茫然之色,压根不记得研发过这种药。
“当时我在悬崖边上,下面就是蛇窟,数以亿计密密麻麻的毒蛇吐着信子,疯了似的扭曲着身体想从下面爬上岸。猛然想起临出发前你送给我的药,就打开一瓶洒了下去,药粉随风飘散,整个蛇窟像沸腾了般毒蛇痛苦地扭曲着身体疯狂挣扎,爬山崖边毒蛇的也都掉落下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那次惊险的经历,顾岂言还心有余悸。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那瓶药粉,他恐怕就葬身蛇窟了。
“那毒枭这么阴毒,敢拿毒蛇对付你,人在哪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是从顾岂言嘴里描述出来的场景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沈单染满脑子都是有人敢动她的男人。
简直就是找死!
她从来没想过顾岂言在执行任务时会遇到这种惊险的事,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暗害于他,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那毒枭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压根就没信任他。
“这个你不用管,人我已经带回来移交给上面,上级领导自会有办法收拾他。那个药粉你真不知道是哪种?”
“我给你了好几种药,只记得有防蛇虫的药,按说药效不会这么好才对。”
“那药瓶是瓷白色的,药粉有种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茉莉花香味?难道是万毒枯,没想到随便制出来的万毒枯竟会让毒蛇如此忌惮。”
听到茉莉花香,沈单染猛地想起来,前世跟着师傅进山,被毒虫咬了,差点死在深山老林里。
一怒之下,就研发了几种专门对付那些毒虫蛇蚁的药,其中就有万毒枯。
只需要洒上一点,粉末随风一飘,方圆百里内的毒虫要么中毒身亡,要么逃之夭夭,总之不会再受毒虫蛇蚁之苦。
如果不是顾岂言突然提起,她早就忘了。
自从做梦梦到前世亲爸后妈的下场后,她就很少再想起过前世的种种。
这一世,有疼爱她的家人,有自己喜欢的事做,哪怕没有前世那么功成名就,她的心态却比以前好多了。
前世的恩怨早就烟消云散,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珍惜当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随便制出来的?”
顾岂言不敢置信,在他眼里极为珍贵的药粉竟是这小女人随便所制。
她知不知道,如果药粉成功应用于南方边境,会让多少战士免受毒虫的威胁,挽救多少战士的生命。
“嗯,以前进山采药,被毒虫咬过,一怒之下做了几款专门对付毒虫蛇蚁的药,万毒枯就是其中一种。”
她能说连自己都没想到这药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顾岂言:......
知道有些人天赋异禀,可没想过自己娶的妻子在制药方面的天赋会如此之高。
难怪她那么自信建药厂为国家赚外汇。
难怪上面会这么重视,专门派遣专家团队协助建厂事宜,连日理万机的宋父都亲自来监督。
他好像小瞧了自己的小妻子,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
“我有个发小在东南边境当兵,能不能给我多准备些这种药,那边很多战士因为被毒蛇咬后得不到及时救治而丧失性命。”
“这有什么问题,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这空间里灵药随处可见,制造起来也方便,什么时候要,要多少?”
“越多越好,很多战士都是从北方过去的,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尤其是毒蛇满地的边境,很容易被敌军当成利器攻击我方人马。”
“我明白了,给我两天时间,我先做一万瓶药粉出来,发往边境。”
“一万瓶?”
“嫌少?那就先做三万瓶吧。”
沈单染误以为顾岂言是觉得数量太少,又加了两万瓶,反正她只需要调配好药量,其他工作全部由制药设备完成,不费什么功夫。
顾岂言眼睛猛地一亮,惊喜来得太突然。
“好”
所有的千言万语全都化为一个简单的字,却隐含着炙热的深情。
他从来没想过会跟这样的奇女子结婚,更没想到沾了妻子的光。
以前总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都要靠自己,现在发现这软饭味道好像也不错。
“还有别的什么需要的,我一块儿弄出来。”
东南边境毒虫蛇蚁确实多,尤其是蚊虫,多得恨不能把人给吃了。
当时研究万毒枯的方子时,只针对有毒的蛇蚁爬虫,如果应用到东南,就不得不考虑蚊虫。
方子还得改进一下。
“当地天气炎热,有没有防中暑防蚊虫的药?”
知道妻子能力非凡,顾岂言也不客气,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全都说出来,看能不能解决。
“有倒是有,但是单独分开的两种药,我打算改进一下万毒枯的药方,添加几味药材,让它同时具有防蚊虫叮咬、放高温中暑的效果,一举多得,免得再另外用药。”
“真的能这样改?”
接二连三的惊喜让顾岂言眸子里布满笑意,嘴角勾勒起完美的弧度,让人不禁为之沉迷。
沈单染自认为自己不是好色之徒,可也得分人,看自己的男人不过分吧,口水忍不住从嘴角流出,像个登徒子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