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身体好着呢,咳咳......麻烦弟妹先给谨言看看吧,他昏迷很久了,再不醒来我怕......”
“大嫂先把这颗药丸吃了,我再给大哥诊脉。”
看了眼夫妻俩的面色,确实大哥病得更重,沈单染佯装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药瓶,递给高清月,让她先吃药。
这种药是通货,无论什么病症都能用,具有强身健体之效。
高清月看着手心里晶莹剔透宛如玛瑙般的药丸,鼻尖萦绕着一丝淡淡的药香味儿,很轻很淡,却让人闻之精神气爽。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异的药丸,看了眼神色淡然的沈单染,眼神中闪过坚定之色。
像下定某种决心,张嘴就把药丸送入口中,直接吞咽下去。
不管是救命的神药还是害人的毒药,高清月都想赌一把。
如果这女人是来害他们的,想躲也躲不过。
如果真是公公请来救他们的,这药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没等高清月来得及细想,就感觉胃部传来一股奇异的舒适感,暖暖的,像冰冻已久的残肢败体浸泡在温泉中,舒爽至极。
很快从胃部流出一股股细细的暖流朝着四肢百骸流去,滋养着早已残破不堪的躯壳。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药丸,抬起头看向这个自称是三弟妹的漂亮姑娘,眼中充满感激。
“谢谢”
“都是一家人,大嫂客气了。
沈单染知道眼前的女人相信了自己,神色淡然,低头开始给躺在炕上面色灰白的大伯哥诊脉。
纤细的手指搭在顾瑾言的脉搏上,秀气的眉头越皱越紧。
高清月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很快发现她表情细微的变化,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弟妹,谨言的伤怎么样,人不会有事吧?”
“大哥脉象坚硬急促、散乱无序,是膏肓之相。”
“什么意思,谨言千万不能出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高清月听不懂中医名词,只知道丈夫病得很重,可能救不过来,俯身趴在顾瑾言身上嚎啕大哭。
“倒也不是无治,大哥伤及大脑,很严重,急需动手术。”
幸亏这次来的是她,但凡换成别人,大伯哥这条命怕是都救不回来。
不是她骄傲自大,以患者目前的伤情就算是请全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来都不一定能救回来。
据她所知,当前的医疗水平还不具备做开颅去骨瓣减压术的技术。
而她,是当前世界唯一会此手术的人。
手术难度极高,对医术和卫生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就算找出来能动此手术的医生,依然有二次感染的风险。
好在她医术过硬,又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有八成的把握能保证手术成功。
“手术?弟妹能不能借我些钱,家里没钱才没法把谨言送去医院的。”
“大嫂误会了,不是去医院做手术,而是我亲自给大哥做手术,就在家里。”
“什么?!”
“我敢打赌,除了我,整个华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会做开颅去骨瓣减压术的医生。”
这话听起来很狂妄自大,尤其是还从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怀疑。
高清月不知道该不该信眼前人的话,沉默良久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重新抬头看向沈单染,“那就按弟妹的意思来,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好说,我还需要做些术前准备,手术时间定在两日后。另外,大哥身体严重营养不良,这瓶药水先让大哥服下,把身体养一下。”
说着沈单染又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紫金色的瓷瓶,递给高清月。
“好,我这就给谨言喂药。”
这次高清月没有丝毫犹豫,接过瓷瓶打开瓶盖,浓郁的药香味儿夹杂着说不清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比自己刚才吃的那瓶药药香味还要浓郁数倍,高清月就知道这瓶药恐怕比自己刚才吃的那瓶药还要珍贵,心里对沈单染愈发感激。
“大嫂把大哥的衣服都脱下来吧。”
“这......这不太好吧。”
高清月面露难色,听到沈单染的话自己反倒先红了脸。
丈夫的身子怎能被别的女人看去。
“只吃药是不够的,还要配合以针灸治疗,只着内衣即可,方便施针。”
“原来是要针灸,是我想岔了。”
高清月神色讪讪,连忙听从沈单染的话,将丈夫身上的衣物褪去。
沈单染这才从包里拿出来金针,消毒后,根据穴位开始飞针走穴,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是怎么出针的。
高清月第一次见这么神奇的针灸疗法,忍不住瞪大眼睛,满是钦佩与惊艳。
她好像明白公公为什么没有动用以前的关系请京市的权威医生来给丈夫治病,而是只派了弟妹一个人前来。
原来弟妹的医术才是医学界的天花板。
在她心里弟妹就是神一样的存在,瞬间化身小迷妹,对沈单染的话言听计从,不再有任何怀疑。
张伯拖着顾临川一路从长白山上下来,看着顾家院门外站着两个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们是来找人的,老人家可知道这里是不是顾家?”
方致远终于看到个人影,立马迎了上去,看到老人身后的树枝上还拖拽着一个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少年时,愣了一下。
“你找顾家什么事?”
张伯因为带顾临川上山打猎被熊瞎子掏了的事深感愧疚,见陌生人打探顾家的消息,满脸狐疑地问道。
“我们是顾家的亲戚,听说顾谨言出事,来看看。”
“顾家的亲戚?”
张伯打量着方致远,看着倒不像是坏人。
“张爷爷,我哥呢?”
顾婉莹出来接方致远和沈国庆,看到张伯站在院外,连忙追问顾临川的下落。
“莹丫头,你哥他被熊瞎子给掏了。”
“什么是掏?”
顾婉莹不明白张伯话里的意思,离得最近的方致远却是脸色突变,连忙上前查看顾临川的情况。
“你干什么,不要动川小子!”
张伯以为方致远要对顾临川不利,出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