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绝望之中,有人却依然心存希望。他们相信,许夜一定会从修炼中醒来,带领人族渡过这场劫难。他们相信,无论妖族多么强大,只要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
“许夜,你快醒来吧……我们需要你……”后土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她的声音被风带向远方,仿佛在呼唤着那个能够改变一切的人。
此刻的许夜,依然在修炼中沉睡,全然不知外界已经天翻地覆。他的命运,人族的命运,全都系于一线,只待他醒来,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不周山,云雾缭绕,山体仿佛直插天际,巨石嶙峋,古老的符文在石壁上若隐若现,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与威严。祖巫殿内,气氛沉闷,巫族的十二祖巫围坐在巨大的石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
烛九阴抬起他那双如蛇般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座的其他祖巫,声音低沉:“小妹竟然去了不周山,还跟着那个天峰真人?”
共工一拍桌子,满脸怒意:“天峰真人?那个人族的老东西,他到底在想什么?小妹是我们巫族的未来,怎么能让人族的家伙带偏了方向?”
玄冥冷哼一声,声音如寒风刺骨:“天峰真人一向诡计多端,他这么做,恐怕是别有用心。小妹单纯,别被他利用了。”
后土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小妹的举动确实让人费解,但眼下更 urgent 的是人族的事情。妖族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他们对人族已经忍无可忍了。”
句芒皱了皱眉,插话道:“人族若真被妖族屠杀殆尽,对我们巫族也未必是好事。人族的存亡,直接影响到三族的平衡。”
蓐收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妖族那帮畜生,真当我们巫族不存在吗?他们敢动手,我们就应该直接迎战,灭了他们的威风!”
共工却摇了摇头,声音里透出一股冷酷:“迎战?蓐收,你太冲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巫族的未来。人族若灭绝,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没了人族,妖族就少了一个利用的工具,我们巫族才能真正独霸天地。”
烛九阴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共工说得有理。人族的血肉精华和灵魂,可是锻造屠巫剑的关键。没了人族,屠巫剑将无从锻造,妖族也再无威胁我们的能力。”
帝江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里,终于长叹一声:“唉,事情没那么简单。通天教主至今未有动作,天峰真人的位置也一再确认。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会引火烧身。”
玄冥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帝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另有打算?”
帝江抬头,目光深邃:“我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一种我们无法掌控的变化。天峰真人、妖族、还有人族,甚至包括我们巫族,都在这变化之中。我们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谨慎再谨慎。”
后土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帝江说得对。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必须从长计议。小妹的事情、人族的存亡、还有妖族的一举一动,我们都必须密切关注。”
共工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管怎么说,人族的血肉精华和灵魂是锻造屠巫剑的关键。我们不能让他们轻易灭绝,但也不能让他们威胁到我们巫族的未来。”
烛九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既然如此,我们就必须做出一个决定。要么帮助人族对抗妖族,要么趁此机会彻底解决人族的威胁。诸位,你们怎么看?”
祖巫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都明白,这个决定不仅关乎巫族的未来,更关乎整个天地的格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一个巫族探子匆匆进来,跪倒在地:“禀报祖巫大人,妖族大军已经集结,正向人族领地进发!”
祖巫们脸色一变,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共工猛地站起,眼中燃烧着怒火:“好!妖族既然动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诸位,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帝江长叹一声,缓缓起身:“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再犹豫了。传令下去,巫族大军准备迎战。我们既要保住小妹,也要在这场变局中,找到我们巫族的真正未来。”
祖巫们纷纷站起,眼中闪烁着各自的心思。大战将至,巫族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不周山巅,寒风凛冽,卷起的雪粒子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许夜站在悬崖边,目光越过层层云雾,投向那片苍茫大地。脚下的大地依旧沉默,洪荒的气息却隐隐躁动,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苏醒,撕裂一切。
“哥哥,你站这儿都快一个时辰了,到底在想什么呀?”许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不安和急切。她紧跟着许夜已经许久,却始终摸不透这个哥哥的心思。
许夜没有回头,依旧凝视着远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我在想,通天教主到底在想什么。”
许悠然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可是圣人,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不过,他既然没有对人族表态,或许就是默许了我们继续庇护人族。”
“呵,”许夜冷笑一声,“他没表态,恰恰是最危险的表态。圣人不言,不代表他不在意。巫族、妖族,哪个不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现在连龙族都开始动摇了……”
许悠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清楚,哥哥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洪荒局势复杂多变,量劫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东海龙宫内,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东海龙王敖广坐在高位,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龟丞相,你跟随我多年,怎么看这件事?”敖广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