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单身吧。”梁滕回答,“我打有记忆起就没听说他有交女朋友。”
梁含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母单,该不会是……”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想到一块去就露出深意的笑。
远在南城的梁劲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不知道家里两个小的是怎么编排他的。
*
陆闻洲和靳甜离开京城后,梁含月一直想要联系陆闻洲,想知道那边的情况。
但也知道凡事不能着急,万一被云珩的人发现,对靳言臣对陆闻洲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焦急,在京城等消息。
商务会议。
梁含月代表公司参加,很自然遇到圈内几个有名的大佬。
秦以深和顾景沉他们也出席了。
只是顾景沉和顾容回站在一起,秦以深并没有去跟他们寒暄,看到梁含月过来主动走过来打招呼,“来了。”
梁含月点了下头,“你怎么也来了?”
“替我爸出席的。”秦以深解释,“他这两天不太舒服。”
“秦叔叔还好吧?”梁含月关心地问。
“小感冒,加上跟我妈闹了点别扭。”秦以深笑着说,“你有空去看看他们,一把年纪还闹,真是不知道臊。”
“叔叔阿姨感情好,拌嘴也是感情深的证明。”梁含月其实很羡慕她们的感情,携手走过那么多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能恩爱如初。
秦以深没机会跟她多聊,会议开始了,两个人位置安排不在一起,各自回到位置上坐下。
会议一般都枯燥冗长,很多人都心不在焉,只有等到要发言的时候才会专心。
梁含月以前没怎么参加过这种会议,所以听的很认真,还做了一些笔记,想要多学习,积累经验。
会议结束,梁含月慢慢收拾着东西,秦以深走过来,“一起吃饭?”
“好。”梁含月爽快的答应。
两个人一起往门口走时碰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景沉,默契的都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像是没看到。
顾景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底布满了阴影。
顾容回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凉凉的开口:“还放不下?”
顾景沉回过神来,低声道:“如果最开始知道她是梁周山的孙女,爸是不是就不会把尤时雨硬塞给我?我和梁含月是不是早就结婚生子……”
如今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你们俩不是一类人,结婚也不是人生的结局,有缘无分谁也强求不了。”顾容回淡淡道。
“像你跟姜丝姐那样?”顾景沉问。
顾容回沉默不言。
顾景沉又道:“其实陆笙笙挺好的,你们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重要。”
顾容回想到那张市侩的脸,轻哼一声:“她怎么能跟丝丝比?”
顾景沉没说话,或者说自己也是个失败者,没有什么立场说他。
餐厅是秦以深定的,两个人刚进餐厅就碰上梁滕。
“你怎么在这?”梁含月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跟踪自己。
“吃饭啊。”梁滕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网上搜的,这家店评价不错。”
“一起吧。”秦以深主动邀请他,“我定了包厢。”
“那我就盛情难却了。”梁滕没有一秒的迟疑,爽快的答应,好像就在等他这一句话了。
秦以深让梁滕点菜,梁滕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说自己不熟悉京城,让秦以深点。
秦以深点了几个招牌菜,又点了几个梁含月爱吃的。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大部分都是秦以深和梁滕在说,梁含月漫不经心的听着。
吃过饭,三个人一起走出餐厅没想到又碰到顾景沉和顾容回了。
梁滕忍不住吐槽了句:“真是阴魂不散。”
秦以深解释:“上午我们一起在附近开会。”
他们来这里吃饭也正常。
梁滕懒得给顾景沉一个眼神,看向梁含月,“回公司还是家?”
“公司,还有些工作。”梁含月回答。
梁滕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梁含月已经习惯了他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没有反对,跟秦以深告别后一起上车回公司。
秦以深看着车子离开,要走的时候顾景沉走了过来。
“以深……”
他低哑的嗓音刚响起,秦以深冷声道:“我认识你吗?”
顾景沉到嘴边的话哽住了。
秦以深冷声道:“我秦以深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说罢,弯腰上车,瞥向他的余光里都是厌恶。
顾景沉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第一次尝到什么是真正的——
众叛亲离。
*
陆闻洲抵达纽约给梁含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和靳甜汇合,很快就会去确认遗体,一有消息就跟她联系。
梁含月没有催促他,而是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
收线后,梁滕那边也接完电话了,一脸的悲伤。
“怎么了?”梁含月问。
“小叔要来京城。”梁滕生无可恋道。
“所以?”
梁滕仰天长叹,“他说要把这边的分公司交给我打理。”
天知道他每次一看那些数字报表什么的就头晕眼花,呼吸急促,喘不过气。
梁含月不解,“这样不好吗?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做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对呀。”他连连点头,“我的梦想一辈子不上班,躺着就有花不完的钱。”
梁含月:“……”
还真是一个毫无上进心的富二代啊。
“要不然你帮我跟小叔说说呗。”梁滕凑到她面前,讨好道:“就说我这样的人不适合管公司,会被我败光家产的。”
梁含月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是你二哥啊,你难道要见死不救?”
梁含月:“又不是亲的。”
梁滕深呼吸一口气,沉沉道:“你说吧,怎么才能帮你二哥我渡过这个难关?”
梁含月沉吟片刻,“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百分百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不可能!”梁滕想都没想的拒绝,“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传出去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