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看他这么紧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
“我知道了,当家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搭理他。”
“我沈念初虽然没啥见识,但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只要你对我,对两个孩子好,我就踏踏实实地跟你过日子。”
听到这话,许大茂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眼前的沈念初,和那两个虽然不是亲生,但已经开始依赖他的孩子,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挺圆满的。
虽然当初娶沈念初,是被逼无奈。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女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勤劳朴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也是真心实意。
比那个眼高于顶,还生不出孩子的娄晓娥,强多了。
“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许大mao心里嘀咕着。
要不是被娄家逼到那份上,他现在说不定还跟易中海一样,满世界地想着去哪儿领养个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了不少,拉起沈念初的手。
“走,去我爸家,让他们也看看我的好媳妇。”
一家四口,朝着许大茂父母家的方向走去。
而四合院里,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太阳一出来,整个世界都亮堂了不少。
院子里积攒的雪开始融化,屋檐下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
不少人家都趁着天气好,把积攒了好几天的衣服抱到院子里的水池边清洗。
一时间,中院的水池旁,搓衣板的声音,女人们的说笑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徐建国吃完早饭,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他练的这套拳法,是收集文物系统奖励的,虽然比不上于小栗的形意拳那么刚猛,但胜在养生健体,每天打上一套,浑身都舒坦。
他一边打着拳,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然后,他就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何大清,那个刚回来没几天的老家伙,正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
他也不说话,也不干活,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水池的方向。
更准确地说,是看着正在水池边,埋头洗衣服的秦淮茹。
秦淮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棉袄,虽然有些旧了,但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她弯着腰,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或许是察觉到了那道毫不掩饰的目光,秦淮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朝着何大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何雨柱他爹,怎么老盯着我看?
秦淮茹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虽然日子过得艰难,需要依靠院里人的接济,但她不是傻子。
何大清那眼神里的含义,她多少能看懂一些。
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带着审视和欲望的眼神。
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把身子转了转,用后背对着何大清的方向,继续埋头洗衣服。
何大清似乎也察觉到了秦淮茹的回避,他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
就在这时,他看见斜对面,易中海家的门打开了。
易中海穿着一身棉大衣,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易!过来聊会儿!”
何大清眼睛一亮,立马高声喊道。
易中海刚准备出门去溜达一圈,就听见何大清喊他。
他虽然心里也瞧不上何大清的为人,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毕竟,大家都是院里的老住户了。
“哎,大清啊。”
易中海笑着走了过去,在何大清旁边的另一个马扎上坐了下来。
“看你这日子,过得挺舒心啊。”
易中海看了一眼何家屋里,于小栗正在忙着收拾屋子,何雨水在帮着打下手,一片祥和。
他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自己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虽说领养了个孩子,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且还得十几年后才能指望得上。
哪像何大清,一回来,就有儿子儿媳伺候着。
“嘿嘿。”
何大清得意地笑了起来。
“要不说,柱子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娶了小栗这么个好媳妇。”
“要不是有小栗帮衬着,就他那榆木疙瘩脑袋,能在院里站住脚跟?”
何大清这话,说得倒也是实话。
但他话里话外,却透着一股子“老子当年虽然不管你们,但给你们留下的种好”的得意劲儿。
徐建国在不远处听着,心里直摇头。
这老家伙,脸皮可真够厚的。
易中海听了,也只能点点头。
他心里对何雨柱,其实还是有怨气的。
毕竟,自己当初在他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心血”,结果全打了水漂。
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
他已经不是一大爷了,在院里说话的分量,也大不如前。
再跟何雨柱一家交恶,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也学会了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说话。
“是啊,柱子的眼光好。”
易中海附和道。
“现在,我也看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
他故作洒脱地说道。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嘿嘿一笑。
“我听说,你也弄了个儿子?”
“嗯,领养的。”
易中海提到儿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容,
“叫易安,挺聪明的孩子。”
“那敢情好啊。”
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好教,再过个十几年,你也能享福了。”
“那是,我儿子,以后肯定不会差。”
易中海一脸的高兴。
两个老家伙,就这么坐在院子里,一个炫耀着现成的福气,一个憧憬着未来的依靠,聊得倒也“投机”。
徐建国看着这一幕,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是为了寡妇能抛家弃子的主儿。
一个是为了养老能算计全院的主儿。
现在,这两个老家伙凑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会聊些什么?
会达成什么“共识”吗?
徐建国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