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略显昏暗的会议室里,皮皮的权利斗争终于尘埃落定。压抑的气氛逐渐消散,但每个人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疲惫与复杂。正如古人所言:“权倾一时,终归尘土。”这场纷争的根源,不过是贪婪作祟。刘阳,当初以较高的投入比例进入公司,在他眼中,这份高投入理应换来绝对的掌控权。他的眼神中时常闪烁着对权力的渴望,每一个决策都试图将局势往自己这边倾斜。而皮皮,尽管投入比例较低,却也有着自己的野心。持续不断的投入,让他不甘心只做个配角。他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在争斗的日子里,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项目推进受阻,业绩也一度下滑。同事们在两人的明争暗斗中小心翼翼,生怕站错队。正如《红楼梦》中所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如今,斗争告一段落,但留下的创伤却难以立刻抚平。会议室的桌椅依旧整齐排列,却仿佛还残留着曾经激烈交锋的气息。大家都明白,贪婪如同恶魔,轻易地就将合作的情谊撕得粉碎。未来的路该如何走,是重拾合作的初心,还是在各自的猜忌中继续徘徊,成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而这次的经历,也像一个沉重的警钟,在每个人心中久久回荡。
我将刘阳邀约至此,待其坐定后,便直言不讳地说道:“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这些日子以来,钱倒是没少赚,但这行毕竟不太能见光。不知你是否有考虑过另谋出路呢?当然,目前手头的事情仍可继续,但也要未雨绸缪,开始规划未来的方向了。等有了正经生意之后,你在家人面前也能挺直腰板、问心无愧了。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还是早点为长远打算才好。”说完这番话,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无觉悟。如果有,那我倒愿意拉他一把,再帮扶他一程。
只见刘阳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烟,缓缓吐出烟雾后回应道:“确实如您所言,这钱来得实在太过轻松。近来我自己也时常琢磨这个问题,真不知道这样的营生还能持续多久,根本难以预测!所以今天特地前来聆听您的高见。”说着,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向我,并主动替我点燃。
我接过香烟,猛吸一口后,毫不掩饰地告诉他:“索性跟你说实话吧,咱们每日里所买卖的那些货物,其实全都出自我手。就连那五交化的生意,也是归我所有。之所以借助你们,无非是为了降低自身的风险罢了。于我而言,可用之人多不胜数,随时随地都能将你们弃之不用,然后重新寻觅一批人手接着干。”话音刚落,刘阳顿时瞠目结舌,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我看你也隐藏得太深了。”刘阳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我也私下了解过,你的疑点非常多。都说你深不可测,但他们又抓不住重点。我也是疑惑重重。你上班开过一辆特别的车,爱好车的人后来研究发现,这车国内根本没有。大家都觉得邪性。后来你们组的几个人,都是在你来了之后,不是升了就是调走了,甚至连家里人都安排了工作。很多人都想接近你,可你还是老不上班,也就都打消了念头。反正是和你关系好的,都有了变化。有人看见你还跟厂长关系不错,我们都不理解,你也是刚来上班,不显山不露水,怎么就能和厂长接触上?还有你一个战友,也是和你一起分来的,说你在东北那边有着非常大的生意,带着一帮战友倒腾军用物资。你们父母的厂子一再增加产量,厂子里效益非常好,工人们挣钱非常高。还有你们车间的和你一同分到车间的人,你把他调到食堂做采购。还有你哥,从钢厂调到咱们厂,也是你所为。你哥是食堂总管,也管采购。还有煤管所那边,你也有一个哥,也是你来之后调来的,负责煤管所,调配买卖权利非常大。你们车间的那个战友给你哥当副手,还有一个合同工,也调到那里了,就是没有管他。你这个战友现在没事的时候,身边围着一帮年轻的女人,都想让他介绍一下和你认识一下,可他老是说看不见你。还说你们在部队关系非常好,可退伍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说你在部队非常牛逼,不过他也是闹不明白,和你一个连队的同学,也没有和你一起出去做生意。后来你那个战友也找过他,好几个女孩也了解了一下,确实有些这些事?他们也搞不明白,都说你太神秘了!让人琢磨不透。”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说,都是成年人了,谁没有点秘密呢?
“哈哈哈,说生意你转到哪里啦?走吧,既然在单位呢,我让你知道为什么吗?走吧。”我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下楼后,我给厂长打了个电话:“老爷子忙吗?中午歇会儿吧,我请你吃个饭,聊聊天。”
“嗯哟,大忙人,终于有空找我来了。好的,我请你吧!见面再说,早点过来。”说完,厂长挂了电话。我开上车,进了厂门口,到了食堂门口停下。我们两人进去,直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看见我哥和黑子、老臭三人正在玩牌,桌上放了一堆钱。这上班也是没谁了,胆子太大了,光明正大地赌博啊!
“你们也不知道避讳一点,让人看见算咋回事?给自己留点脸,出了事开除你们就晚了。走吧,老臭黑子有点事。”他俩人看我黑着脸,连忙收起钱,扭头冲着我哥一笑,走了。
“上车,咱去看一下胖墩吧。都管了你们啦,不管人家说不过去。但我们人可以去看看,也算对他的支持啊!以后吹牛逼也有话可以说。你俩人让我知道在单位玩牌,那就从哪来的回哪去。听到了没有?想玩回单身呀?干完了活,可以玩,别在单位玩,听到了没有?”我直直看着他们两个。
“知道了,下回不敢了。”黑子连忙说道。
我听到回复,启动了汽车,在厂子里绕了一圈,直接开车进了值配车间,开到了胖墩的车床边上停下。我们四个人下了车,看到胖墩正在机车加工配件,车工都在加工,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到来。这就是他的命。小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胖墩察觉到周围的动静,抬起头看到我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堆满笑容:“哥几个,今天啥风把你们吹来啦?”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来看看你,咋样,最近活计多不多?”
胖墩挠挠头:“还行,够忙活的。”这时老臭开口了:“胖墩啊,好好干,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见。”我和黑子在一旁附和着点头,然后哈哈大笑。
“我听人说你身边美女如云啊,给我们介绍几个人认识认识,晚上请她们跳舞,吃饭喝酒。”我笑着说道。
胖墩马上到他的车床前边,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回头看了一眼,久久注视着我们,在胖墩喊了几声后,终于高兴地答应了,点点头。我趁着机会过去,我噻“美女你好,见到真人高兴吗?听说你也是我的崇拜者吗?”害羞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晚上我请你们崇拜者吃饭,跳舞。还有小礼品送给你们,来多少送多少,但是,一定要是美女才行啊!千万别滥竽充数哟,办好了再给你一份大礼物,好了晚上化肥大厦最大包房见,不见不散。再见!”
我们挥手告别,离开车间后,我和刘阳前往饭店,让老臭,黑子走了。
席间,厂长放下酒杯,神情严肃起来:“你知道海南收官了吗?”他放下筷子,看着我。
“以前赵书克妹妹回来了吗?了解一点,但不知道清楚太多,怎么全部完工了吗?”我递给厂长和刘阳每人一根烟。
“早就已经顺利完工啦!你呀,可是一点儿都不操心这事儿哟!瞧瞧你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连最终的预判和结果都了然于心了。按照你之前所预计的那样,如果就以当前这个价位开始销售的话,咱们能够卖到初始投资金额的整整20倍之多,也就是超过20个亿啊!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呐!倘若当初听从了王丽的意见,恐怕我这会儿得哭得昏倒在厕所里咯。到底还是你的眼光够犀利、够独到哇!那么,你觉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对外销售比较合适呢?如今每天都有人手里攥着大把的现金守在门口,眼巴巴地盼望着咱们赶紧出货,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些日子啦,王丽都快要被他们给逼疯喽!”厂长兴奋得满脸通红,说话时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当然可以卖啦,但一定要讲究策略。我建议将这批地产整体打包出售,只卖出相当于最初投资额的那一部分就行了,剩下的可全都是纯利润呐!而且,这些剩余还有一定的升值空间,咱们完全可以先拿着这笔钱,去到广东宝安县购置土地。不过嘛,就算有钱在手,想要选到一块称心如意的好地,那也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的。就让王丽去负责实现她这个梦想吧!”我笑着说道。
说完了工作的事,我给厂长说:“港口炼油厂工程,马上要开工了,平整场地也到了尾声。你代表投资方,我再给李总打个电话,我们两边推荐,他父亲去干。他老爷子是12化建的领导,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你父亲是谁啊?”厂长问道。
“我父亲是刘子厚。”刘阳回答道。
“嗯哟,我说看你怎么熟悉呢,你爸找我为了你上班还请我吃过饭。你俩人咋就跑到一起了呢?我想不通啊?你们也没有能产生交集的地方啊?”厂长疑惑地问道。
“嗯哟,您老纠结这个问题干嘛啊?我说我俩一起嫖娼认识的,你信吗?”我笑着调侃道。
“你我相信,但他结婚了,我还随了份子呢,但那天有事去不了,我还可惜呢?”厂长的话把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妙的念头:像我三哥那样的人,在咱们厂里可是一抓一大把呀!既然如此,那为何不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呢?干脆就来一个别开生面的“化肥杯交谊舞大赛”怎么样?而且,这个比赛仅限外面的女同志们报名参加哦!当然啦,咱们厂里那些尚未娶妻成家的男士们也全都要参与进来报名才行,如果有人胆敢不参加,那就直接扣除他们的奖金!嘿嘿,就让我三哥去负责组织这件事吧,这样一来,也能让他改掉每天沉迷于赌博的坏毛病。要是一切顺利可行的话,我愿意慷慨解囊赞助此次活动。同时呢,再请求咱们厂的团委积极配合一下,协助做好相关的组织工作。这场活动一定要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动静越大越好,这样才能起到良好的宣传广告效应嘛,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在!为了让大家都能够熟练地掌握交谊舞技巧,我甚至打算自掏腰包,请专业的交谊舞老师前来教授大伙跳舞。
听完我的这番话后,厂长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说道:“哎呀呀,你这主意简直太棒啦!咱们厂里闲置的房子可还有不少呢!倘若真能成功举办起来,不仅能够帮助厂里的男同胞们解决婚姻大事这个后顾之忧,还可以顺势举办一场隆重的集体婚礼呢!然后马上给这些新婚夫妻分配住房,如此一来,就能有效地防止咱们厂的女职工向外流失了。至于外部人员嘛,暂时就先不去管他们啦!只要成功配对,双职工就增加每人多算一年工龄。这就是两年啊!”厂长也跟着兴奋起来了。我听到后伸出大拇指!
“大侄子,你分了房子吗?这次我做主给你和他三哥每人分一套,算是你沾他的光了。你知道他给咱们厂带来了多大的发展吗?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两人再聊聊吧,我去安排下去,立马登厂报。你的钱你留着吧,厂子里缺你的吗?我们现在就是钱多任性!走了。”厂长说完,起身离开。
刘阳看着厂长离去的背影,转头对我说:“你可真行,这一招既盘活了厂里的氛围,又给自己捞足了好处。”我笑了笑,弹了弹烟灰:“我又啥好处?互利共赢罢了。这厂里沉闷太久了,是该来点新鲜活力。”
你还在关心没用的事情,你还不趁热打铁,让你爸了解炼油厂得事情,还关心没有的事,让你爸想好了,趁机在找他办点小事,比方调动工作,安排自己家的人,上班分配好一点的工作。不考虑这些,还有功夫逗闷子。”
“哦哦我马上去找他一趟,告诉他,让我二弟一起商量一下。走了不行晚上我请客吧!怎么样?”
”那是你家的家事我不参与!”我说完他就给了我一个手势。
几天后,“化肥杯交谊舞大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厂区以及周边地区。女孩子们踊跃报名,厂里的小伙子们虽有抱怨但也不想被扣奖金,纷纷加入训练。
我三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忙前忙后,赌博的事早抛诸脑后。而我则忙着和各方协调资源,确保大赛顺利进行。
随着大赛日期临近,厂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舞蹈大赛和即将可能迎来的集体婚礼。那些原本因为权力斗争而产生的隔阂,在这种欢乐的氛围下渐渐消融。而我深知,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无论是在海南的地产操作还是港口炼油厂工程,都会在这积极向上的氛围中有条不紊地开展,而我也将继续在这复杂多变的局面里纵横捭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