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夫人的一切疑问都憋在肚子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
毕竟他们肯定是比自己要对叶初黎了解的更多。
其实这些年来,自从知道叶初黎不是死了,而是失踪之后,她跟箫钰两个人每次想起都担心。
想起那个笑起来很是明媚,但是冷起脸来又很吓人的小姑娘,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事。
这三年来,她也会总是想起她,当初总是姐姐姐姐的叫她,跟个没成亲的小姑娘似的。
那个时候怎么能够想到,她会经历这些呢?
“所以你们是因为要看看五王爷府里的是不是她,所以才会从各个地方回来的是吗?”
蓝岑点头“我们原本以为,至少能够找点线索的。”
“是有线索的啊,你们不是还去看了?”箫夫人疑惑。
蓝岑他们都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箫夫人继续解释“那个人能够长的跟初初那么像,难道就不是线索?”
“难道你们真的就觉得,这个世上会有长的那么像的两个人?”
就算是这个线索不能够找到叶初黎,但是好歹能够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跟叶初黎这么像。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去查这件事情,现在经过箫夫人一说,倒是也觉得,还是查一下比较好。
肯定跟叶初黎有什么关系。
而且墨承彭为什么会找这样像叶初黎的一个女人当自己的侧妃。
真的是巧合,是因为他喜欢这样的女人,还是因为,那张脸原本就是叶初黎的?
箫钰离开之后,三个人也散了,各自去了各自的地方,因为蓝岑还得去皇上那里回话。
而此时此刻,京城的城门前,一个人正抬头仰望着城门上那大大的京城两个字。
————
墨承影几人经过这么多天,也已经到了南方他住过的那片竹林。
墨承彬从来到这里的时候,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到现在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
而且他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墨承影丢下他来这么好的地方享福,墨承影背着他们来享受人生,墨承影不爱他了之类的话。
弄的墨承影是真的想一把将他扔出去。
一直到将将说要带他去树林里,墨承彬离开之后,这个院子才安静下来。
繁星和春桃两个人已经开始收拾房子了,总之他们是要住的,还是得先收拾整齐。
但是墨承影却阻止了他们。
原来是他们不住在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江南的水患,这里距离江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现在会过来是因为路过,他们过来拿点重要的东西。
墨承影心系江南的事情,所以并不打算多做停留。
这些天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连晚上都在赶路,连马都已经换了好几匹了。
如果不是那个东西过于重要,他也不会回来拿。
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拿,是因为他觉得回去只是看看父皇,解决了父皇的事情之后,他还是会回到这里的。
但是现在看来,怕是得在京城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又或者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还是过来将东西都拿走。
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是一些必要的和几个重要的东西,但也不大,装进包袱里,他们就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墨成影骑在马上,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地方。
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来了,这个地方住了三年,他倒也是喜欢。
又过了两天,他们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江南,莫春英早就已经让运粮的将士们先来了。
所以现在能够看到百姓们好像并没有什么饿的面黄肌瘦的样子。
现在恰巧是饭点,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吃的,虽然不说吃的有多么的好,但至少不会饿着。
墨承影走在街上,基本上被淹的地方,水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但是地面的潮湿度能够让墨承影知道之前的水灾到底有多大。
这里的百姓们并不认识他们,所以只是看到一些穿着矜贵的人进了他们的城。
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也没有人在意。
他们现在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将自己的房子给建好,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不这样流离失所。
墨承影能够看到的是,基本上坐在这里路上的都是老人小孩,年轻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墨承影下了马一路走了过来,他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位老人和孩子的情况,发现并没有生重病的人。
一般像这样的情况,大灾之后必有大病,看来这一次还算好的,至少没让百姓们生病。
一路走到了地方官的府衙,墨承影递了牌子,表明身份之后便被引进去了。
而当他进去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人的打骂声。
“你们都是白痴嘛,就这样直接都给了他们,不知道留一些嘛,现在灾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你们都不要吃饭了吗?”
墨承影听到这样的话,立刻将脚步停了下来,也将给他带路的人拉住了,并没有让他上前暴露。
他就这样站在走廊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那可是粮食啊,你们知不知道今年江南是不会再有收成了,这样的灾害哪里还有吃的?你们就一点都没有留下吗?”
墨承影听着里面发脾气的人,就知道他是在怪底下的人,将灾粮全部都分发给了百姓们,没有给自己留。
墨承影心里升起怒意,如果不是他专门派人来送粮,跟他们嘱咐了,要直接分给百姓们,恐怕那些粮食现在都在这个所谓的官员手里了。
这是统辖整个江南的江南巡抚,没想到竟然是个贪官。
里面传来了底下人打巴掌的声音,显然是在给他们这位所谓的大官给赔罪。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将那些粮食全部都收回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墨承影一听,他竟然还想把百姓们的粮食都收回去,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不知道你想怎么对他们不客气?”
墨承影进门,脸上的怒意是显而易见的。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谁也不认识他到底是谁,怎么会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