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墩子。”
“……”
“怎么这么高，我跳不过去。”
“我看到小时候的小尘了。”
好不容易听她提到自己，顾尘眼里一亮，刚要开口问她，就听到一句……
“还有他屁股上的痣。”
“……”
纪北之瞥了顾尘一眼，眼底里的揶揄让顾尘看了想揍人。
“钦钦还看到了什么？”
“你，还看到你了！”
顾钦玖声音突然有点激动，藏不住的欢喜。
“纪北之你小时候好可爱~想亲。”
纪北之和顾尘同时一愣。
“钦钦认识小时候的我？”
“嗯，和你现在很像。”
闻言两人才明了。
大概是长相相似她联想到了而已。
“小尘也好可爱，姐姐亲亲。”
“木马~”
似乎在梦里她亲了小时候的顾尘一大口。
似乎回到了幼时，顾尘心软了一片，“小玖……”
小时候的顾尘也不爱说话，但还没现在这么冷漠。
面对外人也总是板着张小脸，但顾钦玖每次就要逼着他给自己亲，还老喜欢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亲。
“小玖，小尘似不似讨厌我，每次看到我都…都不开心~”
“没有啊霜霜~小尘很可爱的，你看。”
小顾钦玖抓着小顾尘的脸亲了好几口，偏偏他又只能由着她胡来，否则就得被她责令以后晚上自己睡。
“小尘最喜欢谁啊~”
幼时的场景和现实重合，一样的问题再现。
顾尘变了点音色，“最喜欢姐姐~”
纪北之此刻的表情和顾尘之前一模一样。
一个大老爷们说话嗲声嗲气。
“我就知道，我也最喜欢小尘啦。”
“嗯。”
顾尘嘴角不经意偷笑的弧度被纪北之收入眼底，关键顾尘还冲他递了个眼神，颇为挑衅。
“嗯唔……”她突然难受地哼声，皱起的眉眼让两人同时心一紧。
“怎么了？”
“抱。”
“好。”纪北之将她紧紧抱住，将之前凌乱被汗浸湿的发丝拨开，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温度在一分钟后完全恢复如常，神色也重回平静。
眼睫不知是沾了泪水还是汗水，依然还挂着水珠，她缓缓睁开眼，却无力地靠在纪北之怀里呼吸。
“小尘，我没事了。”
见她清醒，顾尘转过身背对她，“嗯，我去通知妈妈。”
他朝最里的房间走去，敲了门。
“小尘。”阮芜见他过来，看了眼身后眼睛红肿的阮禾，侧身挡住视线。
“小玖现在怎么样了？”
顾尘也没有正对着门，斜侧着四十五度，让人有些看不清神色。
“醒了。”
“真的吗？！！那体温降下来了吗？”
“嗯。”
“姐！小玖好了，我们快去看看！”
阮禾抹了把泪，找了个墨镜戴上。
“姐你这？”
“走吧，你先去跟爸妈还有其他人说声，别让他们担心。”
“好。”
顾尘没有跟过去，一个人下了楼。
——
顾钦玖房内
身上粘稠的滋味很不好受，她扒拉着纪北之的衣领，抬眼看他，“我想洗澡。”
“好。”
不知为何，明明她和往常比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纪北之还是感受到了不同。
刚从梦魇醒过来的她还有些不安，对自己很是依赖，就连原本通知的语气都带点撒娇。
她刚清醒，纪北之把她当成小宝宝一样，亲力亲为，哪怕分开一点距离都会把她重新抱回来。
纪北之就这么单手抱着她进了浴室，放水的间隙用沾了温水的手帕替她擦脸，仔细认真，像在小心翼翼呵护最珍贵的宝贝。
顾钦玖心里还有的忐忑被他无下限的宠溺抹去，虚弱地趴在他的肩膀，嗓音听起来闷闷的。
“纪北之，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
得到了毫无保留的答案，她心里的不安彻底除去，唇在他嘴角吮吸了两秒。
“我也爱你。”
纪北之关水的动作一顿，迟钝地将视线移向镜中的女孩。
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身躯轻盈，完美的身形勾勒出绝妙的弧度，满心满眼望着自己，眼里浸着坠落的星星。
“纪北之，你耳朵红了。”
顾钦玖发现了什么，捏着他的耳垂轻轻玩弄。
“你也会害羞啊~”
好像都没见他脸红过，还以为他脸皮很厚呢。
纪北之耳垂被拨弄着已经让大脑没办法思考，只能无力地向她低头，拉下她作恶的手，脸却越来越红。
“嗯，钦钦别捏了。”
顾钦玖却不放过这次机会，又重新捏了上去。
纪北之却突然凑到她面前，声线挑逗；“现在不是小蘑菇了？”
“也不跳墩子了？嗯？”
顾钦玖迅速捂住他的嘴，两人角色互换，此刻她的脸也红了一片。
“你不准说话。”
“小玖！小玖在哪儿呢？不是说醒了吗？！”
“爸，我是听小尘说醒了。”阮芜瞥见半开的浴室，冲那个方向大喊。
“北之？小玖？你们在里面吗？”
纪北之抱着她出浴室，“在。”
“诶呦呦~我看看，我看看我们小玖好了没有？”阮老夫人连忙上前探她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
“可吓死我这个老婆子了，现在好了，不过还是得量一下。”
阮芜立马着手给她量温度，而最终那一串数字也恢复正常数值。
见两人从浴室走出，阮老爷子目光在纪北之身上来回审视，又见自家外孙女身上着装完好，只是有些发皱，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算这小子识相。
祁洵倒了杯水将一粒药丸一并递给纪北之，“这个药，早晚一次，吃完为止。”
顾钦玖余光瞥见拳头大的药瓶，不开心地嘀咕:“师父故意的。”
祁洵闻言默默别过头，佯装没听见。
小玖身体不耐寒，为此师父每次变季时都会研制一大批健体药，却每次都只能放在角落积灰，偶尔师父心情好还会给各大中药房捐点。
祁凉那小子说的，这次逮着机会，不得怒宰小玖一顿……阿不，怒灌她几大瓶，强身健体。
因此就有了一个拳头大的药瓶，不仅如此，其实抽屉还有两大包，够吃完剩下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