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警官心里感到，不下去看看，总觉得差点什么。
下来，拧开手电，光柱往深处探。
废旧钾肥袋子，袋口撕烂，纤维线散落在外面，地上也有。
里面东西早没有，连泥土星子看不见一点。
’这个袋子用来装什么的？’
“就算装从地下运出来明器，也有土渣渣，除非是……装的。”
肖警官更相信，现在离犯罪团伙巢穴很近。
左手握枪，侧身靠着墙壁，走进甬道。
迎面有四五个叠在一起盒饭，旁边乱扔三把用钝铁钎，
望着磨平螺纹的铁钎，
“这些人在这里待时间不短，连作案工具都丢在这里！”
光柱照在一个趴在地上帐篷上，他拎起帐篷，
下面有具脸被刻意砸过尸体。
心里一惊，直觉联系到地下室墙壁上的血迹
“难道是？”
证据很清晰，可以立案。
转身返回出口，望着刚刚戳在这里梯子不见。
更糟糕是，外面站满攒动着人头！
’糟了，寿年县旁边村落，干盗墓勾当村民太多了！’
’他们对手里握着九二式手枪的他，有畏惧，不敢下来！’
肖警官把手电关闭，躲在盗洞阴影中，望着上面人群。
掏出手机，’还好，有一格信号。’
“老师，我被寿年县附近村民堵在盗洞里！
老板一伙老巢找见了，就在我待着这个盗洞，请赶快派人来……”
忽然，仅剩一格信号消失了，仰头向上望，见大片土泼洒下来，
仅剩手臂粗小口。
电量此时也一抖，荧幕暗下来。
他攥着手机手垂下来，后背贴墙。
想起刚刚要是发短信，可能警局早就收到了。
现在只有等人来，或者检验科老师记起来，自己说过要到寿年县……
肖警官用手电筒壳，在墙上挖个洞
手机停在最后一条发不出去短信息，后手机关机。
转身向深处走前
，’按照这个盗洞容积，里面空气大概能支撑半个月左右。’……
警局，接线员扭头，“收到肖警官传来信号，话没说完断了！”
“什么？！”局长两道剑眉倒立，手狠狠拍向面前桌子，
“胡闹，简直是胡闹！”
“谁让他去的？！”
视线冷冷打在众人肩上，被他扫中人，不自觉一哆嗦，
“谁？站出来！”
检验科主任，“是我怀疑贼巢在寿年县。”
“什么证据，拿出来！”
检验科主任是，这里资格最老的。
聚拢在局长周围的人，惊讶望着他。
心里比局长更期待，检验科主任手里证据。
他拉开抽屉，取出证物袋。
一颗带血的五六式，七点六二毫米弹头，出现在面前。
“血迹是谁的？核实清楚了吗？”
“和寿年县石局长基因吻合度99.99%，符合其直系亲属特征！”
局长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想要站起来，“你是说？”
“石局长只有一位直系后代，是他的独生子！”
“现场……”
“第一现场经过仔细搜索，只留有墙面上大片血迹，还有手里这枚弹头。”
他把照片展示出来，“鲁比诺溶液显示。
受害人头部中枪，大量血液泼洒出来，弹头穿过颅骨，
从另一侧太阳穴出来，镶嵌在墙上。”
“受害人当时是这样……”
他侧身站在墙边，左侧手臂紧贴着墙，双眼望着对面，“右手不排除拿着东西！”
“枪吗？！”
长长眼睫毛耷拉下来，遮住眼睛 “现在没找到切实证据。”
他扫一眼，“请这位新来站在我这里，保持这个姿势。”
“犯罪嫌疑人，在离他三米开外位置，举枪命中他头部。”
“枪位置和太阳穴平齐，也可能稍微侧着点身子。”
“为什么。”
“现场地上没有见血迹！”
“开枪距离近，肯定有血从朝外这一侧飞溅出。”
局长盯着他，“你对嫌疑人有什么看法？”
“是个老手，懂一些医学上知识。
来源不清楚是接触过，还是杀的人太多。”
局长后脊梁骨发凉，
“赶紧去寿年县，主任，你向电信大楼要到小肖准确定位后，第一时间汇报。”
“是。”
肖警官本着节省电池，一直在黑暗中摸索，丧失时间概念。
“现在到什么时间，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看来老师把这个事忘了！”
“我得想法搞到一些吃的，哪怕是吃剩下半袋方便面也好！”
他手扶住潮湿墙壁，跌跌撞撞向里走，很快来到棺椁前，前面有几个塑料袋里装着一些干巴巴槽子糕，
半矿泉水瓶脏兮兮水，火腿肠、方便面，冷掉锅盔……
“里面没有馅锅盔，是这里能存放最久食物。”
他用唾液一点点把冷硬锅盔泡软，掰下来一块，含在嘴里，感觉没有异味，嚼几口再咽下去。
“能吃。”
“墓志铭附近土层最薄……”
局长领人找到寿年县。
寿年县不大，中间一条穿肠小柏油马路，俩旁零散分布一些灌饼摊，
早餐摊，烧烤，一家汽修店，只能修五菱宏光、摩托、拖拉机。
倒是有邻着好几家，卖矿山机械，雷管，各种铲头，空心螺纹钢管。
“这附近有……”
女同事跑过来，“这附近有一片密集省级保护陵墓！”
“在哪？”
女同事咬住银牙在前面跑，一群穿着制服警察在后面追。
跑出寿年县不远，有处农田，
农田中不时出现光秃秃山丘，旁边屹立着一块黑色石碑。
碑上写着坟冢名字，几级保护上，下面保护单位名字。
在一块没有碑文坟冢前不远，站着几圈村民，正在向上面盖土，
“你去问问。”
还没等小美靠近，村民眼神躲闪着，人群渐渐散开，“老乡……”
“小美，这些人心里有鬼，把土挖开！”
几十个民警轮番用丢弃在现场铁锹，镐头，和携带自动铲锹，轮番向下挖，
下面出现一个粗笨柳木梯，局长下意识，“快下去救人！”
望着走不多远，再次聚起来村民，“请求支援。”
老张弯腰下去，“有靴印，43号，是小肖的，人不在，向里面延伸。”
“有重复折返脚印，人还活着。”
不甘心，向里面搜，
“有人长期生活痕迹，生活垃圾，磨损铁钎，竟然还有帐篷?。”
“脚印继续向里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