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同志看着自己姑娘不可置信:“弘萱小朋友出息了,知道护着你哥了。”
然后墙角从俩人变成了三人一起罚站,胜利同志,捅咕捅咕弘萱小豆丁,给了弘萱一个眼色,又看了看生气的福丽同志。
弘萱小豆丁收到信号,眼泪立马含在了眼眶里,瘪了瘪小嘴,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对福丽同志说道:“妈妈,我饿。”
福丽同志一看墙角的三个人,全都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严肃的问道:“知道错了吗?”
三人齐齐点头,异口同声:“知道了!”
其实心里都不知道“知道”什么了,反正家里最高领导人说他们错了,他们就是错了。
福丽同志一声:“吃饭了。”三人一起走向饭桌,国华同学屁股一挨着凳子“哎呦”叫了一声,屁股被福丽同志打肿了,福丽同志瞪了一眼国华同学:“站着吃。”
国华同学立马站起来吃饭,弘萱小豆丁待遇好点,她爸爸抱着她,屁股悬空,吃的还挺香的。
像弘萱家里面的事情,大杂院里每天都在上演,只不过各家情况不同,弘萱喜欢每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观察,她在这个时代走过了好几遍,却从未好好观察过这个时代,原来抛开身份问题看这个时代还挺有意思的。
比如说这个时代的小青年就挺有意思的,这些年轻人本应该是坐在大学里,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可因为大学校园对他们关闭了,他们的青春无处安放,于是就形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住在皇城根下大杂院里的小青年,他们每天成群结队,拍婆子,飞帽子,拔份儿,把自己伪装成北京城里的老炮儿,有自己的规矩。
另一派是大院子弟,他们的父母都是从战火纷飞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有些因为各种问题正在接受审查,有些没被波及依旧在机要岗位,他们出行有个特点一水的二八大杠,一水的将校呢子大衣,一水的羊剪绒帽子,他们遇见喜欢的女孩可就委婉多了,人家就叫追求,他们带着女孩去什刹海滑冰,约女孩子看电影,看芭蕾,领着女孩子去老莫吃西餐,这一系列下来基本上很少有女孩不动心的。
这可比大杂院里帮着搬白菜,打蜂窝煤的男孩浪漫多了,就这样因为家庭条件,女孩的问题,双方见面每次都剑拔弩张。
这些小青年的有一个统称“顽主”。
弘萱正坐在门口卖呆呢,一群小伙子脖子上挎着冰刀,有的自行车后座上还驮着小姑娘,就从弘萱眼前呼啸而过,自行车都蹬的冒火星了,走骑远了还能听见口哨,年轻真好。
一转头对面封闭许久的大宅门,门口停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里的人下车以后,吉普就开走了,刚下车一家人里有一个和弘萱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于是三岁的弘萱被拍了婆子,弘萱看着蹲在她身边的小男孩:“呦,九爷我还以为咱们怎么着也来个高干文学,没想到九爷也得到我们家打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