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画室画画，喝茶，就是等着。
不着急，你沈家的事情，和鬼市折腾，你空城有本事，和鬼市折腾去。
唐曼发现沈媛的想法偏了，最终是鬼市，折腾她，那不是正路，这也许是沈媛没有那么大能力，折腾唐曼。
唐曼不生气，平静下来。
鬼市那边，唐曼不过去，沈媛阴妆侵到自己的唐妆里，最后，鬼市的团长，就会和沈媛折腾起来。
如果这样折腾，那最后会怎么样呢？
团长让沈媛弄去一身一命，那就是说，沈家也是可怕的，沈媛的丧阴也是可怕的。
沈家二三百年前，或者说是三四百年前，和阴市就是有商交的。
看来沈家也不是简单的。
那么唐人，不会有事吧？
沈媛是因爱生恨？或者说……
但是，就唐人做了什么，沈媛似乎都是很无奈的。
唐曼让自己稳定下来。
唐曼一直到五月份，就在家里画画，画好的画儿，就自己裱起来，挂上，不好的，就烧掉。
衣小蕊张罗了几次，到西街吃烤全羊。
今天回来了，又说。
“我也想吃，走。”
衣小蕊带着人，往古街去。
衣小蕊她们在这古街谁都认识了。
几个女孩子，长得都漂亮，但是没有人敢招惹。
五月东北最美了的季节，古街几乎是没有空位置。
过去，宝德跑出来。
“衣姐，你看，在外面，还是……”
宝德比衣小蕊大，但是叫衣姐，那就是说，衣小蕊还是有绝对的决定权的。
“师父……”
“在外面吧！”
坐在外面，烤全羊衣小蕊是提前两天定的。
和给外面人烤的是不一样的，自然，有客要人求，就要提前烤。
没有提前要求的，都是先煮出来，后烤的，有要求的，就是生烤，放到后面秘密炉中，人要两天两夜的看着，价格自然是很贵的。
围菜上来，衣小蕊进屋，拿出来一坛子酒，那都是埋在地下几十年的酒。
在东北，有人家藏这种酒，很贵。
衣小蕊的花店开到了省里了，省里有几家了，这个烤全羊的店，也是宣传中，省里的人不少开车过来吃的。
喝酒聊天。
“师父，我昨天去了师姐的墓上看了。”
“嗯。”
衣小蕊是感恩的人，一直要让董礼重新墓，唐曼没让。
董礼的死，对唐曼的打击很大，一直不想提。
衣小蕊没有再提。
喝酒，几个丫头就闹翻天了，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
有三个男的走过来，显然是喝多了。
“小蕊。”唐曼叫了一声。
衣小蕊马上就意识到了。
“师父，我知道了。”
这三个男人的过来了。
“哟，妹妹们，哥给结帐，陪哥喝酒。”
唐曼不说话。
“谢谢，三位哥哥，不必了。”衣小蕊说。
“小妞，长得真漂亮，今天不喝也得喝。”
衣小蕊看唐曼一眼，站起来了。
贝勒爷过来了。
“什么情况？”
三个男人看到贝勒爷，一慌。
“爷。”
“滚。”三个男人跑了。
贝勒爷坐下了。
“这三个人知道我，也应该知道你们呀？”
“谁知道呢？就跑过来了。”衣小蕊说。
“如果贝勒爷不来，你要怎么办？”唐曼问衣小蕊。
“我咬他们。”
所有的人都笑起来。
那宝德就站在屋子门口，看着，这个内蒙古的男人野性，就是看着，这三个男人如果真敢怎么样，今天就是他们倒霉的日子。
“看来贝勒爷的名声还是比我们的响声。”衣小蕊说。
“这丫头，就是会说话，把酒倒上呀！”
“哟，倒酒。”衣小蕊倒酒。
其实，这样的事情，根本就用害怕，在古街，在东北，就是闹点事儿，谁也不敢惹出大事来，现在是法治的社会，尤其古街这样的地方。
贝勒爷喝了一杯酒，说这烤羊不可多得的美味，就走了。
吃过饭，回宅子。
休息，第二天，唐曼起来，坐在画室，喝茶，要画画就感觉不太对，昨天出现的那三个人，在古街不可能不知道她们。
有一个人，唐曼只是搭了一眼，就感觉到，这个人似乎见过，想不起来。
唐曼的记忆力，应该不会出现这样偏差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唐曼知道，自己还是要等。
可是，没有想到……
老恩打来电话，让唐曼去三街去看看。
这个城市的三街，似乎就像要饭的地方一样，总是在那样的人在那儿。
三街是商业街的一个交口，人来人往的，在这个城，有人叫，要饭一条街，怎么清理都没用。
老恩让唐曼去哪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曼拿了不少现金过去的。
唐曼过去，她没有看到几个要饭的。
周边到是不少摆摊的。
唐曼竟然看到了冯黛。
唐曼当时懵了，愣了半天，转身走。
她到一边，点上烟，确实是有点发懵了。
这特么发生了什么？唐曼完全就不清楚。
一个鬼市的副团长，要饭？
唐曼知道，鬼律中，有规定，一共是几条，但是宫里的人，规定的这个要饭，也是更复杂的，鬼市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的。
唐曼抽完烟，还是过去了。
唐曼过去，坐在旁边。
“姐姐。”
冯黛竟然很阳光，看着脸色竟然很好。
“你……”
“一下就放松下来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了，街着，行人……”
唐曼明白，每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负重而行，努力着，行走着，一旦通达了，放下了，那是极为轻松，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这就是通透。
“不是定式要饭吧？”
宫律中，有定式要饭，离开鬼市，不要饭做其它的，鬼市马上就弄死你。
“还是，我坚持不了了，出来了，但是，并不能完全出来，要饭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现在干什么都成，但是我就是想要饭，让自己舒服。”
“说得好听，什么都没有，就这一身衣服，不撑了，这卡你自己拿着，先住几天酒店，然后自己找地方。”
冯黛的眼泪下来了。
唐曼起身走了。
冯黛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开鬼市，但是，入鬼市的人，并不能完全的离开鬼市，真的有要命的事情，你必须要回去。
鬼市的宫兵，阴兵，阴将还是非常可怕的。
冯黛选择离开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