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城倍感欣慰的笑笑,转又带着燕庭深,往霍家人所在的方向过去。
“庭深,这位是霍董,霍家现任总董事,霍总的爷爷。
这位是霍总,霍家现任掌舵,也是你时忬妹妹的未婚夫。
这两位是霍家嫡出正房夫妇,霍总的父母,时忬妹妹未来的公婆。
你要好生招待人家,知道了吗?”
原来他就是那个,害的时忬,平白受了5年苦楚的霍九州啊?
长的还真就不错,妖里妖气的。
不过这个‘未婚夫’的头衔,未免叫的太早了点吧?
燕庭深心中敌视,表面却不露声色。
“霍董,霍总,伯父伯母。”
霍靇、霍政通、梅薇纷纷点头致意,笑意盈盈,不等开口言语。
见面色阴沉的霍九州,不知何故,对着眼前长身玉立的燕庭深,怒目而视。
一双深邃幽暗的茶色瞳眸,满是骇人犀利的凉薄阴鸷。
啧!
梅薇气的扬起胳膊肘,就拐了他一下,低声训斥。
“九州!”
这臭小子怎么回事?
就算知道人家,是专门为了时忬赶回来的,也不需要这么凶神恶煞,盯着他看吧?
男人被梅薇一杵子怼回神来,颔首点头,一张天意神授的邪魅俊颜,寒霜遍布。
“听闻燕副总,与我夫人相熟?”
开门见山,是霍九州一贯的行事作风。
燕庭深知道,他不喜听人多说废话,故而进退有度的淡然一笑。
“霍总多虑。我与尊夫人,的确是在几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算不得相熟,只能说认识。
毕竟小应总貌若天仙、沉鱼落雁,即便不曾相见,也难免有所耳闻。”
霍九州薄唇轻勾,一声哂笑。
“燕副总很会说话,但愿如此。
听闻您的未婚妻钟晚晴女士,是地道的北城人。
我若没记错,她该是享有‘冷链物流大亨’钟冲的次女。
与燕副总的家世,旗鼓相当。
阁下又何必把不该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不该去的人身上呢?嗯?”
霍九州当众道出这番话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在警告燕庭深,最好少打时忬的主意,否则他未婚妻一家,将永无安宁之日。
时央见状,原地无语。
这男人到底行不行了?他怎么又开始了?
那心眼儿简直比针鼻儿还小…
“哦?”
燕庭深面对霍九州,咄咄逼人的气势磅礴,依然从容不迫。
“霍总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好像听不太懂呢,不如…您展开说说?”
眼看两厢对峙,越发剑拔弩张,霍靇、燕云城及时止损。
双双拉回自家的宝贝孙儿,走着如同以往,厉声呵斥的过场。
“九州!你比庭深大几岁,理应是哥哥,心胸怎得如此狭隘?
你说的那叫什么话?赶紧道歉!少在外边给我丢人现眼。”
燕云城则抬手,甩了燕庭深笔直挺拔的脊背,恶狠狠地一巴掌。
“庭深!你这才走了几天?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人家霍总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霍九州理了理,被霍靇抓皱的衣袖,主动朝燕庭深,探出一只掌心如玉的大手。
“抱歉了燕副总,跟您开个玩笑而已,别往心里去。”
时央听完,眼皮一翻。
他算看出来了,这男人每到虚情假意,用的都是同一句说辞。
燕庭深大方地伸出一只左手,同他交握片刻。
“霍总言重了,相见即是有缘,还望霍总赏脸,交个朋友?”
男人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好啊。”
燕庭深也笑。
“玩的开心。”
……
不太愉悦的插曲过去,见时忬久不露面。
封清凝心乱如麻。
“这孩子究竟去哪儿了?真是急死个人了。”
时央虽是如出一辙的心急如焚,可也怕时忬晚来,会遭到封清凝的责怪,遂出言劝谏。
“奶奶,您别急,忬儿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话音刚落,一道字正腔圆、似水如歌的悦耳女音,紧随其后,传进在场众人的耳膜。
“对不住各位,我来迟了。”
只见一身纯黑薄缎商务通勤,女士西服套装,下配同款材质,高腰直筒微喇裤。
脚踩黑色蕾丝网纱,鞋面绣着做工精致的银灰掺金小叶5瓣花。
连接一字带中空,8公分尖头细高跟的时忬,迈着娉婷袅娜的步伐,款款而来。
西服外套是正肩长袖收腰设计,搭配裁剪挺括干练的压褶外翻领。
袖口、中庭线、及裤腰处,分别坠着3枚竖向排列,以雕刻工艺铸造的乌金蔷薇花纽扣。
内里搭了件风格相似的坎肩短款,v领紧身掐边小马甲。
这套衣冠楚楚、淡雅质朴的得体穿着,衬得时忬本就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显婀娜小蛮、如若束素。
尤其是那一对吸睛似削的美腿,在直筒微喇裤的裹挟下,可谓颀长秀美、曲致天成。
轻移莲步间,迷的时央、楚盺、宋骞辰,简直是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满头烫了偏分高颅顶,梳着八字刘海儿的微卷墨发,披散香肩。
一张出水芙蓉的小脸,化的是商务系淡妆,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琼瑶玉鼻、朱唇皓齿。
许是穿了黑色的缘故,时忬特地涂了漫溢红桑的莹润唇釉。
人到先循例同各家长辈,打过举止妥帖的招呼。
那密如蝶翼、黑若鸦羽的睫毛,纤长卷翘,看来是精心打理过的。
以至于她每到颔首垂眸时,总能在眶下,投出一小片凝霜墨韵的阴影。
没等众人,满腔热忱地迎到时忬面前,伴随两个服饰统一的年轻女人,以斜侧高鞭腿的姿势,腾空现身。
被她们两脚踹飞的彪形大汉,好巧不巧。
分别大头朝下地摔死在燕云城,和一身粉色流光,蓬蓬裙晚礼服的霍婉婉面前。
“啊——!”
在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距离时忬最近的霍婉婉,更是吓的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时忬见状,倏地收起唇边和悦的笑容,不等燕云城责问守门人。
她猛一回头,嗔怪的看向背后,那两个虚心冷气的始作俑者。
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无名的怒火,小女人难得当众露出,疾言厉色的嘴脸。
“你们干嘛?不是说了要在园外处理干净的吗?人家开宴会呢,你们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