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得到美女的夸奖,羞涩的笑笑。
“嘿嘿。”
在时忬的反复劝说下,鬼童们自主排队,依次附身属于自己的小纸人。
并相继跑出暗无天日的子路甬道,在迷宫外有阳光的地方。
就着手头现成的纸制武器,耍的兴致勃勃,玩的悠然自得。
“小伙伴们~一起出来玩呀!还有零食吃哦。”
按照同样的方式,小花和阿强,分别学着元宝的样子,帮助沈茗星和季心月,摆平另外两条子路上的鬼童。
可把时忬累坏了!
感觉她从来到这里以后,不是在做纸人,就是在做纸人的路上。
低头看表,都快1点了。
鬼母怎么还不出来?这不合乎常理!
为了节省时间,时忬动用手头的天女灵力,将余下的纸人合起粘好,纳上鞋底,分别排进3条子路里。
季心月:“二丫,快进去,别怕,姐姐在呢,我们要走啦。
铁蛋,先带着其他人出去。”
沈茗星:“别玩了小虎,我们先走。
圆圆,把你吃过的零食袋子拿上,不可以随地乱扔垃圾哦~”
两个女人带着身后一堆,不计其数的小纸人,相安无事,走出子路。
再借助腰间的登山工具,徒手攀回山顶。
沈茗星从瓦鹭包里,翻出一袋进口零食和一瓶插着吸管的甜牛奶,开封放在地上,供它们品尝。
“你们自己找地方吃喝玩乐去吧,不许打架,也不许给哥哥姐姐们捣乱,别走丢了啊。”
小纸人们异口同声。
“好嘞!”
唯独夏栀,还留在原地到处寻找,余下鬼童的身影。
“元宝,小棉花呢?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它?”
元宝摇头。
“不知道啊,它明明刚才,还跟我们一起玩皮影来着…”
他们还忙着东寻西觅,一颗由人皮组装缝合的硕大头颅,以倒挂的形式出现夏栀面前。
这个鬼童的头身比例严重超标,它的头很大,圆滚滚的,直径约有成年人半臂那么长。
身材矮小,估计有个120厘米左右。
通体骨瘦如柴,头顶毛发稀疏,没有眉毛,只有一对大到不正常的血红眼球,和一只犬牙交错,滴着黑绿黏液的大嘴。
“姐姐,你是在找我吗?”
“啊!”
夏栀尖叫一声,一个趔趄躲出老远。
她惊慌失措地步步后退,身前的鬼童却垂涎三尺地步步紧逼。
没等反应,元宝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疯狂劈砍鬼童踩在地面的双脚。
“是裂皮,姐姐快跑!”
裂皮?
裂皮童子!
夏栀想都没想地掉头就跑。
“啊——!”
却在听到身后的元宝,被厉鬼折磨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
摸出腰包里的铜豆子和五帝钱,赶在元宝的纸人身体,被裂皮撕毁前。
一把怼上它针线密缝的面门,烫的它呲牙咧嘴,并顺势夺下虚弱的元宝,一股脑将它送出子路的黑色气团外。
“快跑!”
裂皮童子一急,伸出嘴里宛如长绳的细舌,紧紧勾住夏栀的腰,将她原路拽回。
“啊!”
夏栀怕的要命,可还是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扒住两边光滑的墙面,想要与之抗衡。
她没有求助时忬的原因很简单,她知道她一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无法脱身。
眼看美味的猎物近在咫尺,裂皮正欲肆意享受,一把开过光的飞刀自斜上方掷出,精准切断它缠住夏栀的舌芯。
“吼!”
裂皮痛的一捂嘴巴,抬头,它恶狠狠地看向此刻,脚踩迷宫墙头,手持长剑的白衣女子。
“忬忬!你可算来了,哎哟…摔死我了。”
恢复自由的夏栀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体表沾染的泥灰。
“别拍了,你也快跑!”
时忬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递过去,夏栀会意,立马大步流星地往外窜。
“元宝,我们快走!”
夏栀刚一捧起地上,因为担心自己,迟迟不肯离去的几个小纸人,都没等走出一步。
“去哪儿啊姐姐?”
另一只裂皮童子,适时赶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与时忬眼下,正忙着对付的那只有所不同,这只童子穿着的衣物,是红色的。
用来缝合它头上人皮的棉线,则是黑的,他的腿边,还站着一只个头比它矮上许多的鬼童。
是个男孩儿。
“小棉花,你居然出卖我们!裂皮是你找来的?”
元宝站在夏栀的掌心里,厉声呵斥。
“你怎么能这么做?”
名叫小棉花的鬼童,略显惭愧地低下头去,好半天才回应它的质疑。
“元宝,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走不了的。
就算你们躲的过裂皮,也没有人会是妈妈的对手…”
“你放屁!”
元宝气红了眼。
“这个姐姐与我们素不相识,可她却为了找你,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执迷不悟的人是你!
你以为妈妈对你,真的有感情吗?你错了!你只是它手头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就是!”
一个名叫美美的小纸人,怒气冲冲地指着小棉花。
“你这个叛徒,我再也不要跟你做朋友啦!”
小花:“叛徒!”
阿强:“你不是我们的好兄弟!”
……
无视它们的喋喋不休,夏栀再度抬头。
眼看迷宫上方,由时雍等人合力布下,描摹着奇异纹路,闪烁着道道金光的阵法屏障。
距离山崖的边缘,仅剩不到5公分。
夏栀清楚,她是走不了了。
“别说了…想死的人我们救不了。”
女人把手中的纸人揉成一团,开口大叫。
“嘉善!接着!”
说完,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纸团顺着缝隙丢向山顶,好在准头不错。
邢嘉善听闻她的召唤转身,恰巧接住。
“我靠!栀子?等一下,栀子还没有上来!”
“什么?”
沈茗星、季心月猛一回头,趴到崖边一看。
“夏栀,你快上来啊!来不及了!”
“姐姐!”
山上的众人早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时雍、谢弋修和渡戊那头,完全忽略了山下几个女人的现状。
他们后知后觉地垂眸看去,只见时忬已跟裂皮童子战成一团,夏栀也冲他们频频摇头。
“我出不去了,我留在这里陪忬忬,我可以的!”
“不行!”
邢嘉善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别闹了栀子,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时忬她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