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办法暂时没有。
我眼下也不太敢主动提起这件事,只能等她开口跟我说。”
时央点点头。
“我知道了哥,我都听你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帮帮我吧。”
“我帮你个屁!”
谢弋修都快气笑了。
“时央,自从你跟时忬在一起,我帮过你多少回了?问题你也不争气啊!
上次你跟季心月的事儿,还是我好不容易替你摆平的呢。
我这嗓子眼儿都快说干了!
给你机会你倒是珍惜啊,你不但没有,还越来越混蛋了是吧?”
“我…”
时央这下,是真想哭了。
“我不是…哥,我真不是,我就是一时失算了…我没想到。
但我绝对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霍九州也没有!
正因为我们都很珍惜她,想让她过的更加舒适,才想着…万一忬儿,她会喜欢呢?
真的只是这样,我们没想别的。”
谢弋修长吁短叹。
“我知道你们初衷是好的,想让她多了解,多成长。
可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太过,在时忬身上只会起到反效果。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知道我最终,能不能帮上你们。
但是最近,你俩别再对她有什么亲密举动了,否则她只会更加反感你们。”
时央虽然做不到远离时忬,可为了能跟她有个确切的以后,也只能暂且忍痛割爱了。
“我…我知道了。”
抬头,谢弋修转又看向时央身后的霍九州。
男人微一点头,算作默认。
……
“小时忬~该睡觉啦!明天我们要起早出发的。”
拿好故事书,谢弋修赶走费泽意3人,将叠起的被子张开。
盖在时忬穿着纯白纱衣睡裙,柳腰花态的躯体上。
他则隔着被子,半靠在时忬身边。
“先说好啊,你哥我是个正人君子,虽然对你有想办法,但却没那个勇气。
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但你要是不答应,我是绝不会碰你的。
认识这么多年了,咱俩还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我得先跟你打声招呼。”
也不知谢弋修这番一本正经的措辞里,到底是有哪个字,戳中了时忬的笑点。
总之她就是苦笑不停。
“哥,咱俩这关系,边界线也不需要画的这么清晰吧?”
时忬先把谢弋修赶下床,再拉开棉被一角,让他进到被窝里。
“我知道你今晚过来陪我的目的。
我们也都很了解彼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前我以为,时央亦是如此,如今看来,大概是我想多了。
其实他这么做,我一点都不伤心,但我很失望。
其实这也没什么,原本我不就该在固定的时间,跟他们轮流发生关系吗?
不过今天,大家凑到一起了而已。
我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或许我封建的思想,来源于从前我不能失身这件事。
可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看似保守,实则每晚的行为,不都很随意吗?
在座各位,谁没进过我的被窝呢?
虽然不是跟每一位,都做了该做的事,但我很清楚,距离那天,已经不远了。
人不都是在绝望中成长吗?
所以弋修哥,你不必劝我,有些话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如果这件事,他们找你来说,你一定会站在公平的角度,先来细数他们对我有过的好。
你会告诉我,他们也为我付出了很多,甚至做过无数次,从没为其他女人做过的事。
故而,我时不时也该考虑他们的感受,试着满足一下,他们特殊的需求。
因为人都是相互的,我说的对吗?”
?????
谢弋修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上下打量好几圈,眼前平心静气的时忬。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也学过什么读心术之类的吧?”
猜的也太准了!
时忬笑笑。
“猜对了就好。
但是哥,我想告诉你的是:
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依赖足够舒适的性生活度日。
我的确有不良嗜好,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我在尽可能的戒掉。
但一码归一码。
如果他们对我那些所谓的付出,一定需要我通过这种方式来偿还。
那我也可以不要。
就像我此前说过的一句话:
我喜欢草莓,别人却硬是塞给我一车苹果,难道我还要感谢他吗?
爱情没有公平可言,只要不是我主动伸手要来的,我可以理解为,是他们的自愿赠予吗?
也许这么说,显得我负恩昧良,人家不也是为了我好吗?
可既然是自愿,就别跟我提偿还与否,这才叫公平。”
时忬一语中的言论,说的谢弋修哑口无言。
没等他想出合理的说辞,时忬接着道。
“我不喜欢的事,就是不喜欢。
我不知道时央从什么时候起,也养成了这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却做尽了他想要的事的习惯。
他真的爱我吗?还是比起我,他更在意自己的感受?
真想要的话,哪怕事先言语一声呢?商量商量也行啊,你说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迟迟无法接受霍九州吗?
这件事从开始说到现在,或许是我至今,都还没有说到点子上去,那今晚,我就讲的再直白点。
霍家人都太骄傲了!
他们奢华享乐的生活方式,不是我能轻易融入进去的。
因为他们终极一生,研精覃思的事,尽是该如何让自己过的更好。
而我的生活里,充满苦涩,我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
简言之,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但比起这些,我更愿随心所欲的活下去。
自然一点不好吗?为什么要强求?
曾经,我以为时央跟我是一路人,可也不尽然。
因为跟他在一起后,我发现了一个致命的事实: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是一个比霍九州,更会享受生活的人。”
时忬心力交瘁的笑笑。
“就说这些,睡了。”
小女人固执地背对着谢弋修刚一躺下,就被男人一把搂回。
“哎…别睡别睡,小时忬,给哥个机会行吧?你看哥这么说对不对啊?”
谢弋修把胸口处的衣襟抹平,扳着时忬的小脑袋枕过来。
又拉起她一条纤细的手臂,搭在自己沈腰潘鬓的体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