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比赛不像资格赛那般,会让兽人群众观看详细比赛过程,而是直接在三天后通报结果,这三天,来翼国的兽人们依旧可以在城中闲逛,也能参加拍卖。
虽说不能直接观看比赛有些遗憾,但赌局依旧存在,这次赌盘是谁最先被淘汰。
比赛在翼国的禁地,大家心知肚明,翼族公主不会被淘汰,第一名通关资格赛的蛇族肯定也不会淘汰,这些人不是有地利就是有实力,那么人选就要放在盈海部落和巳蛇部落上了。
很快,兽人们锁定了顾霜,赌她淘汰出局的几乎占据全部,她成为最不被看好的兽人。
“听说啊,那蛇族雌性还怀有身孕,这不是上赶着去送么,我赌她必定第一个淘汰。”
“我也觉得是她,资格赛时她就是靠运气,在禁地存活三天,有运气没实力也过不了,只可惜啊,我们看不了过程。”
他们身旁出现一人,直接将大量金兽币押在了盈海部落的阿葵身上。
与此同时,翼国三层,鲛涟漪特意给凤鸿留了个显影镜,凤鸿所坐主位旁边,坐着一身段纤细的雄性,他白白净净,倒比她这个雌性还要阴柔娇俏。
“那等俗事,你何必去参与。”凤鸿冷眼瞧着显影镜中顾霜和阿葵的对决,俩人是第一队相遇的,外人看不见,他们两却看得清清楚楚。
雄性轻笑,“二姐,反正是赚钱的法子,管我用的什么手段呢,对了,听说你跟鲛管事打过赌,结局如何?”
凤鸿:“无输无赢。”
她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本以为在土球中使手段,会让顾霜,落欢,凤莹吃点苦头,甚至直接灭杀,结果这三人全部毫发无损,倒显得她实力弱小。
凤莹还好说,她身上的宝贝多了去,杀不死也正常。
但顾霜和落欢,能在她的全部兽力下一点折损都没有,显然实力已经在她之上,想她快四十了,竟解决不掉两个二十左右的雌性。
雄性眸光微转,“二姐也真是的,对别家兽人那么亲近,对自家兄弟冷若冰霜,不都是因为你不跟我打赌,我才让下人去下边赌局么,二姐就别生我气了。”
凤鸿没理会他,自家兄弟,能不知道他们的性子么。
“说起来,我还怪想念小九的,他嫁过去好些时日了,都不曾回来看看我们。”雄性哎呀两声,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我这当五哥的,都没送他个新婚礼物呢。”
凤辛,翼国五皇子,是几个孩子中话最多的,也是鹓雏城的城主,他本不该在这,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竟来这跟凤鸿一起观看。
显影镜中顾霜和阿葵打得火热,俩人旁若无睹聊着家常。
“二姐,你知道母亲她又打算迎娶一位兽夫了么?”
这些年,凤睨的兽夫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身边还活着的兽夫年纪是越来越小,像老七的父亲,也跟他们差不了几岁。
想到这,凤辛又笑了声,“二姐你琐事繁忙,怎会知道这种小事……”
凤鸿不耐打断,“废话少说,何许人也。”
“……”凤辛叹气,“你凶我,我不说了。”
凤鸿咬牙,“不说罢了。”
“哎呀,我说就是,生哪门子气,听说,是血族。”
血族二字一出,凤鸿咻的离座,不可置信,“血族!哪只血族!那血族始祖找我翼族麻烦,我损了多少手下和城中兽人,母亲竟迎娶血族,我定要去问个明白!”
要说蛇族在翼族心里厌恶第一,那么第二厌恶的就是血族,毕竟那血族始祖一苏醒就来找他们麻烦,当初迎战的就是凤鸿,征战多年,凤鸿也是第一次被打得节节败退,甚至在始祖面前连刀都提不起来。
她永远记得那双猩红让她午夜梦回时都冷汗直流,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二姐,稍安勿躁。”凤辛摆手,“只是听闻罢了。”
这种事,听听都不行!
凤辛忽而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六弟还是一如既往,只喜欢躲在暗处观察。”
天黑了,一身黑衣的雄性缓缓出现在二人面前,凤鸿用力坐回去,“今个儿什么日子,凤梧,你也来了。”
凤梧,翼国六皇子,青鸾城主,是国主最喜爱的孩子,当然,也是凤鸿最讨厌的兄弟。
平日里白天见不着他,只有黑夜降临,他才会出现,不过他向来不与兄弟姐妹们亲近,今日前来,还真是意外。
凤梧瞥了二人一眼,才将视线放在镜中的顾霜身上,他难得对一人感兴趣,凤辛发问,“六弟,你是不是也在她身上看见了什么?”
不等凤梧开口,凤鸿截断,“你看见什么了?”
凤辛无奈摇头,“我在她身上看见了残留的气运,有这气运在,她会一直好运。”
他的异能是控制气运,所以在第一眼看见顾霜时,他便知道顾霜定能通关,赌阿葵输,也是顺其为之。
这种气运上好的兽人,是凤辛最喜欢的,因为只要吸纳了此人的气运,他自身的运气会变得更好,所以他要在这留三天,三日后顾霜回来,他就要享用大餐了。
而他之所以会问凤梧,那是因为凤梧天赋极高,可能会看见别的东西。
凤梧不语,目光也没转移,说实话,他看见了,看见顾霜身上有个隐藏极深的黑色光点,那是高阶鸦族会使用的异能,也是因为那个东西,他才会引到这来。
“无趣,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就吃点东西吧。”凤辛抬手,下人端来一盘盘鲜肉,凤鸿一一检查过后才肯下嘴,而凤辛无所谓,他绝不会走霉运,凤梧呢,那干脆就是不吃了。
身为国主之子,日常饮食居住全都要小心谨慎,毕竟你死了,开心的人就多了去。
云天崖底,白色乌鸦发出尖叫。
“嘎嘎——胜者,巳蛇部落,顾霜,淘汰者,盈海部落,阿葵。嘎——”
乌鸦飞走,留下几根羽毛从顾霜身侧飘落,在她面前,阿葵的原型残破不堪,地上那成百上千的烂泥,全是他的触手,巨大的海葵歪着脑袋,再也无法问出那些夺人性命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