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生露出惊喜之色:“蛤?你竟娶媳妇儿了?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缺德冒烟儿的,长大了会讨不到媳妇,还想着,实在不行就给你买一个,总不能让你绝了后。”
吴北良无语:“我长这么帅,又年少多金风趣幽默,怎么会娶不到媳妇呢?
我不但娶到了,还娶了俩!”
王昌奇表示不信:“真的吗?我不信!”
张三爷比较理智:“眼见为实。”
吴大官人:“你俩看好了,可不要眨眼!”
说着,他让月秋雪和凤灵从玲珑乾坤塔中出来了。
没想到的是,九尾狐白倩倩也跟着出来凑热闹。
看到凭空出现的三个绝色美女,张三爷揉了揉眼睛,对王二爷说:“昌奇啊,我的老花眼又加重了,北良说他娶了俩媳妇儿,我却看成了三个!”
王昌奇叹息道:“俺也一样。”
吴北良瞪了白倩倩一眼,指着她说:“张三爷,王二爷,你们误会了,这个不是我媳妇儿,另外两个才是。”
张三爷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这个姑娘看起来很不错,为何不一起娶了?”
吴北良没好气道:“看起来不错的多了去了,我若都娶了,炕都下不来。”
王二爷说:“那不行,男人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炕上,更何况你是修仙的,更不能这般堕落。”
吴北良点头:“所以,三千弱水,我只取两瓢。”
这些年,他没少跟月秋雪和凤灵说小时候的事儿,月秋雪知道,吴北良是被张三爷教养长大,王二爷也把他当亲孙子一般。
只是,吴北良实在太能折腾,,村民们遭不住了,才举村行动,把他送去修仙。
村民对吴北良的感情特别复杂,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又爱又恨!
月秋雪对张三爷行跪拜大礼:“张三爷,我是秋雪,把北良教养得那般善良正直又勇敢,辛苦您了。”
接着,她又对王二爷行大礼:“王二爷,北良前些年没少给您添堵,您都没跟他一般见识,谢谢您。”
张三爷感慨道:“多好的孩子啊,跟着北良,委屈你了!”
王二爷夫唱妇随:“是啊。”
吴北良:“……”
——礼貌你吗?
打量着张三爷和王二爷,凤灵神情有些怪异。
吴北良对凤灵说:“凤灵,你也见过张三爷和王二爷啊?”
凤灵冲张三爷说:“老登,你叫啥?”
吴北良嘴角抽搐,训斥道:“凤灵,不可无礼,他是长辈,你怎能叫他老登?还直问其名?张三爷的名讳岂能随便告诉你,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他叫张奎生,王二爷叫王昌奇,赶紧着,跟二老道歉!”
张三爷,王二爷:“……”
——臭小子,你一边训斥她,一边告诉她,就很有礼貌了?
凤灵‘噢’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道歉:“张三爷,王二爷,我年纪小,不懂事儿,您二位别跟我一般见识,有茶吗?凤灵给你们敬茶,感谢你俩没在北良小时候掐死他,您二位的包容心真是太强了!”
吴北良嘴角微微抽搐:“凤灵啊,你要不……少说两句呢?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掐死你呢。”
就在这小院中,众人其乐融融地聊天,白倩倩百无聊赖,问大汉李庆怀:“这位大叔,村里有小动物么?我饿了!”
李庆怀憨厚一笑:“有啊,俺有一头老黄牛,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可不可口。”
白倩倩眼睛一亮:“好啊。”
吴北良一怔:“狗剩叔,大黄还活着呢?”
李庆怀点头:“是啊,它跟俺相依为命多年,前两年快老死了,张三爷就喂了它一颗你留下的丹药,大黄便活过来了。”
吴北良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盏茶功夫后。
白倩倩跟李庆怀来到他家。
李庆怀说:“大黄啊,出来一下,青丘的小狐狸饿了,想看看你合不合口味。”
白倩倩瞳孔骤缩,不能置信地看向面容憨厚的大汉。
一头壮硕的黄牛从屋里慢悠悠走了出来。
它瞄了白倩倩一眼,口吐人言:“原来是故人之后,小狐狸,玉兰还好吗?”
白玉兰,二十万年前的青丘女帝,白倩倩的外婆。
她下意识想逃,却发现,自己在这个院子里不但施展了法术,连举手投足,都难如登天。
震惊,无力,绝望!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外婆?”
黄牛眼中露出回忆之色:“我是一头牛啊,叫阿黄,你可以问问白玉兰,她或许还记得我。”
“外婆……已经仙逝了,青丘一族,也没落了。”
李庆怀说:“女娃,你喜欢靓仔吗?”
白倩倩眼珠一转,点头,做鹌鹑状,声如蚊蝇:“嗯,喜欢,吴北良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我为他痴迷。”
说完,差点儿把自己恶心吐了。
李庆怀大手一挥:“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拜堂成亲吧。”
白倩倩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不行!”
大汉皱眉:“为何不行?”
九尾狐说:“太……太仓促了,我娘还在昏迷,这种时候,我岂能拜堂?”
“女娃,别演了,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否则,我可以保证,你娘永远醒不过来,青丘也将永远覆灭!”
白倩倩沉默,眼底藏着桀骜,很显然,不相信李庆怀的话。
李庆怀瞅了她一眼。
白倩倩面色骤然一白,险些身死。
九尾狐这才知道,对方远比她想得更加可怕!
她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你又是谁?”
李庆怀人畜无害的一笑:“俺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不要想着跟北良耍心眼,也莫要伤害他!
未来某一天,或许他能帮你重现青丘辉煌!
今日这个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你不得告诉任何人!”
从未这般无力的白倩倩点头答应:“我记住了!”
俄顷。
白倩倩离开了李庆怀家。
她站在乡间小路上,左顾右盼,神情迷惘:“我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的记忆被抹去,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但记忆深处对吴北良的恨意,已然如风消散。
张三爷的小院中。
吴北良看了看天色:“快中午了,张三爷,王二爷,你们饿了不?我给你们做饭吃啊?”
张三爷和王二爷同时变色,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王二爷说:“不……不用了,上次你把老鼠药放进铁锅里熬,若非冯瘸子发现得早,全村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