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宰萨比站在圣萨比都最高塔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下方悬浮城市里川流不息的粪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狞笑。
他似乎仍旧沉醉在不久前那场笼罩整个圣萨比都的粪便烟花之中，但他清楚地知道，既然已经除掉了议长，那么是时候加快推进“第零计划”的进程了。
他身后的副官大气都不敢出，手里捧着一份厚厚的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个星系反抗势力的名单，像极了一张超长的厕所涂鸦菜单。
“废物！”萨比猛地转过身，一巴掌拍在副官脸上，打得对方原地转了三个圈，“第零计划推进了三个多月，你告诉我还有七百多个星系在偷偷骂我是屌毛？”
他抓起桌上的水晶马桶刷，狠狠砸在地上，马桶刷的碎片溅到副官的皮鞋上，“那些五星级厕所建得怎么样了？我要的是能让全宇宙都跪下唱《萨比颂》的厕所，不是让你们在每个星球盖个茅房就完事！”
副官捂着红肿的脸颊，结结巴巴地回话：“大主宰息怒，目前已经在三万七千个星系建成了标准五星级厕所，每个厕所都配备了纯金马桶圈和奥利给自动投喂装置。但……但反抗军太狡猾了，他们躲在厕所隔间里开会，我们的舰队一到，他们就钻进下水道，跟泥鳅似的抓不住啊。”
“泥鳅？”萨比突然笑了，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黄鼠狼，“那就把所有下水道都改成化粪池！我要让他们在粪水里开会！”
他踱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宇宙星图，每个星系都用金色或红色标注，金色代表“已驯化”，红色代表“待处理”。
他伸出戴着镶钻手套的手指，在星图上胡乱点着，“给我传令下去，所有舰队不用再费劲抓反抗者，见到红色标记的星系，直接往他们的主恒星扔一百吨浓缩奥利给，我看他们还怎么在恒星系里跳‘几尼抬没’！”
副官刚要应声，突然被萨比叫住。“等等，”萨比摸着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圣萨比都的粪堆已经堆到云层里了吧？上次暴雨冲下来的粪便把三个悬浮街区都淹了，这事你忘了？”
“没忘没忘，”副官赶紧点头，“目前库存正好两千亿吨，环卫部门说再不想办法处理，下个月可能会引发粪震。”
萨比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以礼代兵！”他大声宣布，吓得副官差点咬掉舌头，“你想想，那些反抗军不就是觉得我萨比不够‘友善’吗？我们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免费粪便！每个支持议会的星系，按人口数量分配，每人一吨，用最高规格的运输舰送过去，还要附上我的亲笔签名：‘愿奥利给与你同在’！”
副官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马桶盖：“大主宰，这……这能行吗？他们要是把粪便扔回来怎么办？”
“扔回来？”萨比冷笑一声，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整理着缀满粪石勋章的礼服，“他们敢！我这是给他们台阶下。你想想，哪个星系不需要肥料？哪个文明能拒绝免费的资源？等他们捧着粪便感恩戴德的时候，就是他们乖乖来圣萨比都朝贡的时候。到时候……”他突然压低声音，露出一口黄牙，“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
三天后，宇宙各地的反抗势力基地里，都出现了壮观的景象。数不清的运输舰悬浮在星球上空，舱门打开，瀑布般的粪便倾泻而下，把反抗军的营地淹成了一片粪海。
某个偏远星系的反抗军首领站在齐腰深的粪便里，手里捏着萨比的亲笔信，气得浑身发抖。
“这屌毛是在侮辱我们！”首领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粪水里，“他以为送几吨屎就能让我们投降？做梦！”
旁边的参谋长却盯着不断堆积的粪便，若有所思：“首领，你看啊，咱们星球的土壤一直缺氮，这些粪便……其实是上好的肥料。而且萨比说了，只要我们公开支持他，以后每个月都能领到免费配额。”
“你疯了？”首领一脚踹在参谋长屁股上，却因为脚下太滑，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我们可是议会的最后希望！怎么能向一坨行走的垃圾桶低头？”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欢呼声。原来是一群农民踩着粪水冲了过来，为首的老村长举着用粪便捏成的“萨比像”，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首领，别硬撑了！这可是救命的粪啊！去年颗粒无收，我家孙子都饿瘦了，有了这肥料，明年就能丰收了！”
一个年轻农民跟着喊：“萨比虽然混蛋，但这粪是真管用啊！我刚才偷偷挖了块土拌了点粪，你看这肥力！”他举起一块黑乎乎的泥巴，上面居然冒出了嫩芽。
首领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他想起自己的星球已经三年没丰收了，而现在，连最顽固的老村长都在粪堆上跳起了祭祀舞。
半个月后，圣萨比都的太空港迎来了第一批朝贡者。他们穿着崭新的礼服，手里捧着用黄金打造的粪叉，恭恭敬敬地跪在萨比面前。
为首的星系代表热泪盈眶：“大主宰英明！您送来的‘圣物’让我们星球的庄稼增产了十倍，我们愿意永远臣服于您！”
萨比坐在纯金打造的马桶王座上，慢条斯理地剔着牙，牙缝里还塞着昨晚没消化的奥利给残渣。
“很好，”他用脚尖挑起代表的下巴，“你们很识时务。知道吗？那些不肯来的星系，现在已经变成宇宙中的粪坑了。”
代表们吓得脸色惨白，纷纷磕头如捣蒜。其中一个代表颤巍巍地抬头：“大主宰，我们……我们带来了贡品，是用您赏赐的圣物培育出的超级稻穗，每粒都有拳头大！”他双手捧着一个金灿灿的稻穗，稻粒上还沾着粪渣。
萨比瞥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手，王座后面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粪坑，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隐约能看到一些骨头碎片在粪水里沉浮。
“来人啊，”萨比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把这些‘忠臣’都请进‘功德池’，让他们和奥利给永远融为一体。”
士兵们一拥而上，代表们顿时慌了神，为首的代表尖叫道：“大主宰饶命！我们是真心归顺啊！您不是说会善待臣服者吗？”
萨比冷笑：“善待？我的字典里，‘善待’就是让你们和圣物永远相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偷藏了反抗军的通讯器，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他从王座下抽出一个显示屏，上面赫然是代表们和反抗军秘密联络的记录。
代表们的惨叫声被粪水的咕嘟声吞没。萨比站起身，走到粪坑边，看着那些挣扎的身影，满意地叹了口气。“现在，议会的余孽总算清理干净了。”他对副官说，“去准备一下，我要向全宇宙发表讲话。”
三天后，宇宙各个角落的全息屏幕上都出现了萨比的身影。他站在圣萨比都的最高塔上，身后是堆积如山的粪便，头顶悬浮着用粪石镶嵌的巨大标语：“萨比万岁”。
“宇宙的子民们，”萨比的声音通过量子通讯传遍每个星球，“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历史性的决定！”他顿了顿，看着屏幕上无数或恐惧或麻木的面孔，“新共主同盟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从现在起，它将成为历史！”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某个星球的广场上，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骂道：“这疯子！用屎统治宇宙，简直是笑话！”
旁边的老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上次有人骂他，被运输舰空投了十吨粪便，全家都被埋了！”
萨比却抬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取而代之的，将是‘星际第二帝国’！而我，萨比，将成为你们唯一的皇帝、唯一的主宰！”
他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像炸雷一样响彻宇宙，“那些曾经反抗我的人，要么变成了粪肥，要么正在变成粪肥！而顺从我的人……”他笑着指向身后的粪坑，“将获得与我同在的‘荣耀’！”
全息屏幕前，无数人跪倒在地，不敢抬头。萨比看着这一幕，突然脱下裤子，对着镜头拉了一泡屎，然后得意地宣布：“从今天起，全宇宙的历法将改为‘萨比纪元’，元年就从这泡神圣的粪便开始！”
说完，他转身走进宫殿，留下身后欢呼（或者说哀嚎）的宇宙。副官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大主宰，那剩下的粪便……”
萨比回头瞪了他一眼：“蠢货，留着给新帝国的纪念碑奠基用！我要在每个星系都立一座我的雕像，雕像的基座就用一百亿吨奥利给浇筑，让全宇宙永远记住——我萨比，就是屎的化身，也是你们的神！”
此时，圣萨比都的上空，一群鸟雀飞过，被风吹来的粪便糊了一脸，却没人敢抱怨。宫殿深处，萨比突然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知道吗？当年我在贫民窟捡屎的时候，就发誓要让全宇宙都尝尝被屎淹没的滋味……现在，我做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仿佛这荒诞的统治，才是他毕生的追求。而星际第二帝国的序幕，就在这样荒诞又恶臭的氛围中，缓缓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