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林川的意识被剑灵从那片空间中扔了出来，回到了自己身体之中。
“阿川。”
江婉莹第一时间走了过来，一把扣住林川手腕。
“师姐放心，我没事。”
林川轻轻摇了摇头，眉眼间带着安抚的笑意。
“体内灵力都快干涸了，还说没事！”
江婉莹柳眉轻蹙，满脸嗔怪地将一枚丹药送入林川嘴里。
“一共201块缥缈石，我刚看见夫君的那柄长剑似乎很需要这缥缈石，夫君全拿去好了。”
白芷莲步轻移至林川跟前，将手中储物袋递了过去。
“她只是嘴馋，这缥缈石对她无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林川轻轻摇了摇头。
“给你你就拿着呗，大不了阴阳之气不用加倍了。”
剑灵带着商量意味的声音，悠悠在他脑海中响起，但被林川自动忽略。
“如果夫君是为了圣地考虑的话，大可不必，夫君有如此技艺在身，我就算再送夫君一条矿脉中的缥缈石，那些人也不会说什么。”
白芷语气温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
林川想了想，最终还是接过了储物袋，“那我就收下了，接下来我们去别的矿洞？”
虽然白芷在白云圣地有着很高的身份地位，但什么东西都往外送的话，难免会引起高层不满。
白芷可以不怕，甚至力排众议，但林川不能当做看不见。
“麻烦夫君了，不过今天夫君已经很累了，开采的事不如放在明天？”
……
夜幕垂落，圣女宫殿内。
白芷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房间，目光转向林川身旁的江婉莹：“那里便是你的住处了。”
“嗯。”
江婉莹轻轻点头应下，刚要迈步，却发现手腕被林川紧紧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来。
“……”
江婉莹无声地剜了林川一眼，红晕瞬间漫上脸颊。
以她对林川的了解，林川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都是一家人，分开像什么话，你们说是吧？”
林川扬了扬眉，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两人间游移。
“……”
二女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又像是被烫到般，几乎同时垂下头。
……
天光渐破云霭。
圣女寝宫内，江婉莹阖目敛息，似已沉入梦乡，白芷却仍不愿收手，执意要继续修炼。
“乖，我又不是马上要走了，先休息吧。”
林川指尖轻轻捋过白芷耳畔散落的发丝，柔声劝哄道。
“……”
白芷直直地凝视着林川，淡紫的眼眸中透着执拗，缓缓摇了摇头，未发一言。
“听话。”
林川神情认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我虽然很反感圣主她们的做法，但有一点甚合我心意，夫君知道是什么嘛？”
白芷眸光流转，眼波中似有盈盈笑意，轻声说道。
“……”
林川微微一怔，试探着开口：“子嗣？”
“嗯，夫君见我一次困难重重，我不想给夫君添麻烦，但夫君总要给我留些念想吧？况且……”
“我想第一个为夫君诞下子嗣。”白芷目光灼灼，满是坚定与期待。
江婉莹：“？？？”
“境界越高，就越难诞生子嗣，这种事急不得，娘子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林川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轻抚白芷的脸颊，温声道。
“正因为困难，夫君才更要努……”
白芷话未说完，就见一旁的江婉莹突然睁眼。
江婉莹加入修炼……
……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川白天挖矿，晚上也挖矿，虽然矿有不同，但林川都很认真。
在帮白云圣地挖了将近三千块缥缈石后，林川觉得是时候该启程前往妖族了。
\"妖族那边，我陪你走一趟。白云圣地毗邻妖族，也该去见见那位新妖皇了。\"
白芷眸光灵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朝林川眨了眨眼。
“你不怕你圣地那群老家伙又说阿川拐你，然后找阿川谈话？”
江婉莹柳眉微蹙，一脸不满。
“她们绝对不敢了，况且那些缥缈石也足以让她们闭嘴了。”
白芷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林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笃定。
“那便一起去吧。”
话落，林川牵起白芷与江婉莹，朝着妖族方向疾驰而去。
……
几日后，青阳国边陲。
往昔的荒芜早已褪去，自新妖皇登基掌权后，此地摇身一变，成为了联结人族与妖族的重要纽带之一。
放眼望去，崭新的城池鳞次栉比。大街小巷间，人族、妖族、半妖族往来穿梭。
“人族和妖族竟然也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林川目光震撼，惊叹之色溢于言表。
“自那位新妖皇登基，便派人寻到我，言明想扭转人族与妖族的敌对局面。于是，这里便成了验证人妖两族能否和平共处的首个试验之地。”白芷眸光柔和，轻声说道。
“倘若我没记错，妖族啖食人族血肉乃是本性，而人族逢妖必杀也早已成了根深蒂固的观念。你们究竟是如何化解这些矛盾的？”林川眉峰轻挑，眼底尽是好奇之色。
“很简单，改革嘛，总是要流一些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