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本正经的回答：“你是妖，不是人，并且按照你的实力，被亲死的概率为零。”
它说着，看了眼他脖颈上绷起的青筋：“被浴火憋死的概率倒是比较大。”
北灼言沉默。
系统用翅膀拍了拍他的肩膀：“唉，一直忍对身体不好。”
“不是......”
北灼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虽然她如今和以前的性格不太一样了，但在爱你这件事上并没变。”
“她对你都没有底线的，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有什么问题或苦恼不妨试试直接告诉她呢。”
“她会为你解决一切的。”
系统说完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天呐，它实在太完美了。
还有哪个系统比它还敬业。
为了宿主的幸福简直操碎了心。
系统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听完系统这一番话的北灼言金眸晃了晃，他脑海中不停回荡着系统的话。
——“她对你都没有底线的。”
没有底线么......
仔细想想，好像是的。
系统继续劝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坐在这里也不是事啊，想要解决问题，得先直面问题！”
北灼言抿了抿唇，体内层层叠叠翻涌的欲望已经被压下。
他看了眼还在努力劝慰他的小鸟，决定再相信它一次。
北灼言突然起身，“我知道了。”
他说完就往宫殿走，浑身都透着一股决绝。
系统点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内殿。
弗清念盯着那一动未动的糕点，气息愈发冰冷。
就在她准备陷入沉睡时，北灼言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鼻尖有些红，浑身还带着凉意，是被风雪浸透后的寒。
弗清念瞧着他，没开口。
北灼言挣扎了片刻后，重新坐回了她身边。
“念刚刚想说什么？”
弗清念见他不解释为何离开，便也没主动问，只开口回答：
“我想说，以后若是想我，可以将我唤醒，不必......这么小心。”
她说的委婉，但北灼言还是听懂了。
这是让他以后不要偷亲的意思。
一瞬间，刚平静的内心又惊涛骇浪起来。
“沉睡时，我可以感受到外界的动静，你亲我...”弗清念顿了顿，叹息着将剩下的话说完，“我无法静心。”
融合身体是一件专注的事情，而北灼言的气息又太过熟悉，只要靠近她，她就忍不住的会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只要面对他，连一心二用都做不到了。
北灼言瞬间脸色爆红，连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粉。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飘忽不定，“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弗清念静静看着她，冰蓝色的眼底似有星辰流动。
她忽然伸手，拂去他发丝上的雪粒，凉丝丝的化在指腹。
“我知道。”她声音很轻，“没有怪你。”
弗清念收回视线，落在玉露糕上，“怎么不吃？”
话题转换太快，北灼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
“因为你看起来更好吃一点。”
“......”
北灼言恨不得现在晕过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弗清念的睫毛轻轻颤了一瞬，冰蓝色的眸子微微睁大。
显然也被这直白的话惊到了。
殿内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北灼言剧烈的心跳在耳边轰鸣。
“我、我是说...”北灼言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做的玉露糕......”
他的话说的乱七八糟，还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最后，他自暴自弃的叹气，直接抱住了身边的人，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脖颈里。
北灼言慢吞吞的将最近的所有感受都说了出来。
包括他对她难以克制的欲望，包括那诡异的“净化”感，包括他每一次逃跑的原因。
说到最后，北灼言已经烫得快要冒烟了。
害羞的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将心思展露，每一句都带着毫不隐藏的炙热的爱意。
弗清念感受着北灼言微微颤抖的身躯，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阿灼，抬头。”
北灼言犹豫片刻，才慢吞吞抬起脸，金眸湿漉漉的，眼尾还泛着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弗清念见不得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避开视线，往他手里塞了一块糕点。
“你说的‘净化’，大概是身体与灵魂未曾彻底融合的后遗症，我还不能彻底控制身体的力量，所以你感受的那些，大概就是泄露的神力影响的。”
一句解释，将北灼言忐忑的内心终于抚平。
原来不是他的问题。
“那是不是等彻底融合，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是。”
“那需要多久才能彻底融合？”北灼言着急追问。
他真的受够了这种不能亲近的感觉。
弗清念微微皱了下眉，斟酌片刻后说：“不太确定。”
北灼言火热的心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瞬间哇哇凉，刺骨寒。
不太确定...那就是没有期限，遥遥无期。
见北灼言脸色不佳，弗清念补充一句：
“但我会尽快的。”
顿了顿，给出承诺。
“等彻底融合，我们便结契。”
北灼言低垂的脑袋抬起。
弗清念牵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婚契。”
北灼言低迷的情绪瞬间就高涨起来。
“好！”
“等彻底融合，我们便结婚契，到时候要办一场最大的婚宴。”
北灼言眼睛亮的吓人，他紧紧攥着弗清念的手，语气难掩兴奋。
“这些琐事就由我来安排，你安心融合身体就好。”
“嗯。”
日子有了盼头，北灼言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他兴奋了好一阵子，弗清念才缓缓开口提起下一件事。
“接受完记忆那天，你推开我离开后，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北灼言唇角的笑缓缓收敛，他看着那双浅淡的眼眸，心突然颤了一下。
“你那时在想...什么？”
弗清念垂眸，指尖凝起一圈星盘，细碎的星光在刻度上流转。
“我在想，你若是因为过去而讨厌我，那我便散尽满身神力......”
她抬头，盯着北灼言的眼睛，认认真真道：
“让一切重来。”
“再养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