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莲生真是吃了个哑巴亏,哪边都讨不到好处,唯一发现的秘密,也在秦肆的警告下.......
他抹了把脸上的伤口,不顾管家的劝阻,拿着干净的手帕压在脸庞上,大步下了楼。
牧父瞧见他的模样,皱了皱眉,“不中用的东西,萧景润今日都敢上门威胁我了,你在干什么?”
“窝在家里画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的朋友们反目?愚蠢!我看王议长的女儿——”
话还没说完,染血的帕子摔在了牧父脸上。
“你儿子和你一样犯贱,就喜欢别人的女人,她不喜欢我,我偏偏喜欢她,我就是喜欢她。”
“但我不会像你一样窝囊废,为了那个女人,甘愿一辈子做狗支持他们萧家,支持他的儿子。”
“萧景润提出的协议,你心动了吧?只要是萧夫人来找你求情,跟你哭诉几句,你就会代表我签署这份协议吧。”
“儿子这一招不都是从你身上学的吗?嗯?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得到她。”
“我就是喜欢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女朋友。”
.....
江稚月尚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摩擦,她避开盛怀安,特意去了一趟生日宴会厅,找寻之前附近的监控。
得到的结果却是工作人员很遗憾的告诉她,每日监控已经被实时清除的回复。
她随即找到那天晚上的侍从,仔细询问他看到什么样的女人和楚君越站在后花园,那个女人的声音具体是什么样。
“有些沙哑,有些激动......嗯,好像是个中年——”侍从恭恭敬敬地回答,刚要把话说完,目光突然触及到江稚月身后。
江稚月回头望去,便见楚君越就站在不远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她太敏锐了,他们和她相处,她只认为自己小心翼翼,他们何尝不是处心积虑,唯恐被发现端倪。
“我来总统府办事,刚好路过。”他说道。
这里隶属总统府的宴会厅,楚君越如此解释也很合理。
楚君越没等她开口,径直道:“又想说我应该离开了,为什么回来了?”
为什么回来了?
因为猜中了江稚月的心思,知道江稚月一定会回来,所以故意在这里等着。
“从新缅兰州返回蒙特州,搭乘私人飞机一个小时足够了。”
年轻的男人身穿规矩军装制服,宽大的帽檐遮挡了冷硬英气的五官,站在阳光下,金色的光似把俊美的面庞勾勒得更为立体。
“景润推出的《共建割利协议》,许多相关的同意书都要我亲自签署。”
“走吧,景润也在附近。”
总统府和宴会厅相隔不远,总统府内有专门特供的轿车,仅需三分钟的车程便可抵达。
江稚月张了张嘴,想说明这与萧景润无关,她并非为萧景润而来。
“怀安也在,别光顾着帮助别人,你们盛家的事也得解决。”楚君越沉声道:“你对自家的事上上心。”
江稚月失去了拒绝的理由。
她保持着沉默,这些对话都由楚君越开始,明明是曾经亲密过的人,不知从何时起,二人的相处竟产生了一丝尴尬。
除去以往江稚月称呼楚君越为“楚少爷,”自那之后,她竟是连楚君越的名字也没唤过。
以至于她想和楚君越打招呼,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全名好像显得太不客气,两个字的单名又显得太过亲密。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楚君越莫名看着笑了笑,“不想见到我?”
江稚月摇摇头,“不是。”话落,她直觉这话更为不妥。
“背着我偷偷调查我的事,很容易让人误会。”楚君越紧绷着严肃的面容,这样看起来,真像一个刻板又严厉的军官,身上没有一丝人情味。
“那天晚上和我搭讪的女人,打算全部调查一遍吗,查清楚究竟是谁和我在一起了?还是,你想了解权贵圈的癖好,想知道哪些有家室的女人并不介意和我开展地下情,成为我的情人。”
“倒不如我直接把名单给你。”
江稚月眼皮一跳,“我没这个意思......”
这话太露骨了,简直不像楚君越所言。
楚家二房倒台,楚老爷子大受打击,回归疗养院静养,楚家全权落到楚君越手上,称他是兰登堡的黄金单身汉实至名归。
贵族们不乏自荐枕席成为权贵顶流的情妇,这语气和以前的楚君越大不一样。
江稚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长长的睫毛卷翘着,抬头看向他的时候不希望楚君越察觉到,那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像全新的洗礼和审视。
男人接管了权力便大不一样。
楚君越微垂下眸,轻勾了勾唇,“还要继续调查?”
江稚月摇摇头,“我没有想调查你。”
楚君越,“既然选择了秦肆,那就好好关注他,不需要关注其他。”
“我说过,不要给我希望,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
男人锋利的语气顿了下,和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望上,直白地说:“被我抓包。”
江稚月:“.......”尴尬到无地自容。
这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明明是保持距离的人,她却在背后调查楚君越究竟和什么女人密会。
但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哥怎么会在这?”江稚月果断换了个话题。
楚君越,“你不愿意接手盛家事务,他只能亲自出马,把温美玲和盛辉等人抓捕回来。”
这耗费了盛怀安不少心血,才把那些人逮捕。
至于林仙儿......盛怀安设计用她来诱骗林母,林母担心林仙儿的安危,主动暴露了盛老太太和盛辉等人的藏身之处,这才得手。
否则这事还真不好解决,都是一群狡猾的老狐狸,若不是盛老太太过狠心,让林母折了林骏,又要即将失去林仙儿,她也不会走到出卖亲生母亲这一步。
“你想知道林仙儿的下场吗?”楚君越突然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