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行，花点钱而已，他们学校每个学期都有去游学的。”
程林语气平淡道。
陆阳看向他：“你不打算去进修一下吗？”
程琳连忙摆手：“我一看书就头疼，我家的书全让慧莹读了就行了。”
陆阳一脸的无语，也就是这个年代，再晚几年，这种高中都没读完，和大学生的组合结婚就少见了。
不过看陆阳这个样子，他和徐慧莹感情还不错，他也就不再杞人忧天了。
几人商量完后，就各自回家了。陆洋早就有点困了，他拉着姚丽丽回家，倒头就睡。
姚丽丽想了想，也不能事事都靠着陆洋，他对服装厂更了解，所以就换好衣服，自己开车出去找合适的厂房。
陆阳根本不知道她啥时候出去的，只知道姚丽丽叫了两个伙计。
等他下午醒过来时，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爬起来给一家子做了饭，这才打开一瓶红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天快黑时，田招娣、陆星和陆月提着菜赶回来。
三人脸色都红扑扑的，神情十分欢快。
现在陆阳已经把饭做好了，田招娣连忙责备道：“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做吗？你好不容易放假回来呆这么几天。”
陆阳摆摆手：“反正我有空，你们也很久没尝到我的手艺了，丽丽呢？”
田招娣一脸的懵：“我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不太清楚，都这么晚了，赶紧给他打电话。”
陆阳拿出手机刚打算打电话，姚丽丽就开门进来了，他围着大红的围巾，但脸依旧冻得红扑扑的。
她的一进门就兴奋地说：“我们找到三处地方，环境都不错。”
陆阳想了下说：“都在哪？”
姚丽丽指着墙上的省城地图说：“西郊旧化肥厂，新化肥厂早就因为环境污染迁到别的地方去了。”
“南边这还有片空地，听说以前有违章建筑，后来被推平了。”
“最后一个地方离咱们这最近，在国营服装厂后面，以前是服装厂的厂区，但近几年服装厂效益不行，就闲置了，服装厂打算把这个厂区卖掉。”
这三个地方里，陆阳自然最喜欢国营服装厂这个厂区。
他记得国营服装厂是九二年开始逐渐停产，在九四年彻底倒闭的。
后来转手倒卖了几次，被一个南方客商买走，还开服装厂。
西郊化肥厂则污染太重，他不打算过去。
至于那片空地，就更不靠谱了，单是建厂房都需要不少时间。
而且投资肯定不小，搞不好今年七月份以前，都不能投入生产。
陆阳思来想去转头对姚丽丽说：“明天咱们去服装厂后边那个厂区看看。”
姚丽丽想了想说：“其实我更希望你能买那片空地，你想怎么盖就怎么盖。”
陆阳有些奇怪：“有现成的厂房，为啥你会更喜欢那块空地？非得想盖一间和羊城那边儿服装厂一模一样儿的吗？”
姚丽丽无奈地说：“那个分厂区很破，咱们也得翻修，而且厂区很小，盖不了几间屋子。”
“他们原来的地盘儿也不够咱们施展的，唯一的优点是价格便宜点。”
陆阳想了想说：“咱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分厂房，既然价格便宜，咱们可以先买下来。”
“那块空地咱们也去看看，如果价格合适，咱们也买下来建厂房。”
姚丽丽想了想说：“会不会太奢侈了，别把资金都压在这边。”
陆阳摇头道：“没压那么多资金。”
次日早上，两人先去看了国营服装厂后面的厂区。
这厂区的大门都上锈了，歪歪斜斜的，上面还挂着一把锁，像个摆设。
姚丽丽在前一天就要到了，钥匙里边儿，啥也没有，所以也没人过来盯着他们。
两人顺利地打开门锁，快步走了进去。
姚丽丽四下张望，低声说：“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窄小，我昨天来的时候没进来，就在外面隔着大门看了一眼。”
说完，她不住的朝着陆阳摇了摇头。
陆阳则低声说：“咱们谈谈价格吧，我对这里还挺感兴趣的。”
姚丽丽有些不可置信，两人踩着满地的雪。
出了厂区就去找负责人，这一块是副厂长管的。
有人直接找到了副厂长说明来意，副厂长绷着脸说：“那个厂区虽然破烂，但离我们国营服装厂近。”
“在这条街上基本都是开厂子的，所以价格不可能太低，100万，你们同意就先转让合同，不同意就算了。”
陆阳盯着他问：“你能做主卖国家的土地？”
副厂长平静道：“最近厂子里效益不太好，上头已经批了文件，允许我们卖掉一部分资产。”
陆阳听他这意思就知道，这厂子的效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他们已经开始断尾保命了。
他点了下头说：“行，100万，现在就签合同。”
副厂长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陆阳会这么痛快。
厂子里说的可不是100万，他在里面抽了成。
但陆阳既然这么说了，他立刻把陆阳领到了财务部。
他和财务部经理说了一声儿，陆阳很爽快地打电话给银行，让银行转了100万到服装厂的账户。
然后服装厂这边，你把转让合同给了陆阳，双方还去土地局和工商局过了户。
两人在工商局门口儿，和国营服装厂的副局长分开，就直奔那块空地。
到了那块儿空地后，他终于知道姚丽丽为什么对这块儿地情有独钟，因为这块地真的很大。
粗略算至少有5000平米，这么大块儿的，空荡荡的。
全都被积雪覆盖，上面也没有多少脚印，明显已经荒废很久了。
两人站在寒风中四下张望，将整块地尽收眼底。
扫了一圈后，陆阳对这里很满意。
于是他让姚丽丽打电话，把卖这块地的陈先生叫来。
陈先生一听陆阳要买地，立刻严肃道：“那块地很大，而且你也知道，现在周围寸土寸金，房价一直在涨。”
“如果你把那个地方建成房子，肯定能赚不少钱。”
这位陈老板在和他说话时，电话里还传来其他杂音。
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清算财产，不停地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