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夜晚刚刚恢复平静,天庭警察巡逻队的五人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巡逻。而与此同时,在天津警察总部,一场激烈的冲突正在悄然上演。
警局的大厅灯光明亮,市民们排队等待接待,偶尔有警员穿梭其间,秩序井然。坐在接待室的是一名天庭警察,名字叫田昕,他负责受理市民的申诉和案件咨询。
此时,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雨水顺着他的衣角滴落,浑身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他径直走到接待台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低沉地说道:
“我哥雷东升凭什么要被你们杀死?”
田昕抬头,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沉稳地问道:“你是?”
“雷伟,雷东升的弟弟。”
雷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刻意压抑的怒火。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田昕的警徽,眼中布满血丝。
田昕目光不变,平静地说道:“雷东升袭警,滥杀无辜,恶贯满盈,天庭已经判定他罪无可恕。”
“袭警?杀人犯?!”
雷伟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发白,紧接着,他猛然起身,椅子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去年冬天,他用工资买了三十袋猫粮,蹲在巷口喂猫喂到天亮!”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抖,情绪濒临失控。
“你们说他是杀人犯?那把刀是给我妈削苹果的!”
田昕的眉头皱得更紧,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笔录本上悬停。
屋外雷声炸裂,闪电撕开夜幕,狂风夹杂着雨点敲打着窗玻璃,仿佛天地都在回响着这愤怒的控诉。
雷伟突然笑了,笑声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绝望,泪水混着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东升以前在工地扛水泥时,被钢筋穿了手掌都没喊过疼……”
他剧烈咳嗽着,身子有些佝偻,仿佛随时会倒下。
“哪吒用枪刺进他的脊梁骨,就为了维护所谓的天庭正义?”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刺向大厅中的每一个人。几个普通警员低下头,似乎不愿直视他的眼神。
雷伟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声音沙哑:“我哥连蚂蚁都不敢踩,你们却让他变成杀人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
此时,大厅的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仿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放肆!”
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震荡大厅,如雷霆般响起!
托塔天王李靖,天庭警察局总局长,缓缓走入大厅。
他身披金甲,步伐沉稳,眉宇间带着一股无可撼动的天威。
紧随其后的是包拯,中国分局局长,额头上的月牙痕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冷峻。
两人站在接待台前,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雷伟。
“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李靖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压迫感。
雷伟的身体微微一僵,他仰头看着面前的两位天庭重臣,咬牙道:“我只知道,我哥不该死!”
包拯冷哼一声,眼神如电:“雷东升滥杀无辜,执法犯法,残忍屠戮百姓,最后甚至想要利用百姓作为盾牌逃避制裁,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
雷伟死死地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他强忍住颤抖的声音,低吼道:“你们说他滥杀无辜,可我只看到他是个普通人!他会喂流浪猫,他会给我妈削苹果,他会在工地上拼命干活……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嗜杀之徒?!”
“他变成那样,一定是你们逼的!”
李靖的目光依旧冰冷,他沉声道:“雷伟,你觉得一个人对家人温柔,就能抵消他对无辜百姓犯下的罪孽?”
雷伟猛地抬头:“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包拯冷冷道:“天道公正,岂容冤枉?”
他轻轻一挥手,一面金色的天镜缓缓浮现,镜面中映出雷东升在街头砍杀百姓、吸食人血的画面。
雷伟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不……不可能……”
他呆呆地看着画面中那个已经扭曲成魔的哥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
李靖淡淡道:“他的确曾经是个普通人,但他堕落了,他成了恶魔,他背叛了正义。天庭从不冤枉任何人。”
雷伟的身体彻底瘫软,他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抱着头,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包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李靖也收回天镜,缓缓说道:“带他去休息吧,他太累了。”
天庭警察走上前,将已经泣不成声的雷伟扶起,带到旁边的休息室。
大厅恢复了平静,只有窗外的雷雨,依旧在夜色中咆哮……
这场风波最终落下帷幕,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正义与罪恶之间的界限,有时候比想象中更残酷。
然而,无论如何,天庭的裁决,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