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昆图修斯眉毛一挑,冷笑着站起了身。
还真是麻烦!
呵呵,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们好了。
圣学会的事情暴露又如何?
想要对付我,又如何?
有了这些年的积累,即便对上那老家伙,他自信也有一战之力。
虽然有几分仓促。
从他来讲,其实更愿意和平接过那个位置的。
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那么愚蠢。
“走吧,你和我一起去。”
要是真的仅仅是那两个蠢货在针对自己,让奥利弗一起去,也正好当面说清楚。
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红色枢机袍,拿过一边的法帽戴在头上,这才迈步走向了门口。
“主人,这...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可此时的奥利弗,却并不想跟着去。
要是摆明了是陷阱,自己跟过去可就成了累赘。
“陷阱?”
走到门口,拿起立在门边的通天法杖,昆图修斯回过头微微一笑。
“即便是陷阱,那也要有足够实力才能陷住猎物。”
“谁是猎物... ...还不一定呢!”
可让两人意外的是,跟着侍童一路前行,经过那片广场之时却并未发生任何问题。
看着一路向着圣学塔走去的侍童,奥利弗疑惑的看了看昆图修斯。
可对方却对此恍如未觉,目不斜视的缓缓前行。
就连那步伐,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自己还是差了些心性,还得是主人沉得住气。
心中感慨一番,他也不再多想,亦步亦趋的跟着那红色身影。
可和他想的不同,昆图修斯并未如同表面表现得如此轻松。
刚刚迈入广场之时,他便将自己的感知全开。
密切关注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直到靠近圣学塔大门,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难道真的是那两人在针对自己?
可为什么偏偏要来圣学塔?
这圣学塔是一栋独立的塔楼,高约三层,四四方方矗立在一片空旷地带,周围不仅连树木,甚至连建筑也很少。
里边存储着教会的大量典籍和文献,是圣教守卫最为严密的场所之一。
可在这里工作了多年的昆图修斯却很清楚,这圣学塔三层里边放的东西,并不见得如何重要。
真正重要的东西,其实在底下。
“站住!”
“大人,我是带着大主教去见冕下的。”
全身重甲的圣骑士抬手拦住一行人,冷着脸不停打量三人许久,才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大门。
直到昆图修斯走到近前,那骑士才露出些许笑容,对着他点点头。
“大人,欢迎回来。”
“嗯!”
点点头,昆图修斯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倒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呵呵,大人,我发过誓的,要一辈子守护这里。”
“您知道的。”
随意说了几句,那骑士才一摆手。
“请吧,冕下在等着您!”
“在三楼。”
刚刚抬起腿,昆图修斯闻言脚步微顿。
“三楼?”
“对,三楼。”
点点头,迈步走进圣学塔大门,昆图修斯心中疑惑更甚。
去三楼做什么?
那里放的都是些历史和人事记录,并没什么重要东西啊!
事情,越发的诡异。
紧了紧手里的法杖,又理了理衣袖,他这才带着奥利弗昂首挺胸的踏进了圣学塔。
这个他曾经掌管多年的机构。
咯吱... ...咯吱... ...
有了年头的木质楼梯被三人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三人都没说话,这声音回荡在四周,显得极为瘆人。
好在三楼并不高,很快他们便到了三楼,来到一扇大门外。
“冕下,昆图修斯大人来了!”
“大人,您请。”
站在门口推开门,侍童对着昆图修斯两人伸了伸手。
自己却是一个转身,又一路下了楼。
回头瞥了眼那侍童,昆图修斯这才定了定神,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陈设简陋。
四周满是书架,上面堆满了陈旧的书籍。
一张略显陈旧的红木书桌,在房间正中放置。
而此时,教皇冕下正端坐其后,笑呵呵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人。
反倒是一左一右站立的阿奎那和弗洛瑞安,平静的看着他没什么表情。
这是?
不及多想,昆图修斯快走两步,对着教皇行了一礼。
“冕下,您找我?”
“呵呵,来啦。”
点点头,教皇笑呵呵的对着一边的座位伸了伸手。
“先坐吧!”
扫了眼站着的阿奎那,他笑了笑也不说话,走到一边的椅子前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握在手里的通天法杖,轻轻顿在地上。
“对了,你回圣埃里安,紫荆花那边的事情可有安排妥当?”
“冕下放心,我有所安排。”
“哦,那就好。”
点点头,教皇又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我听说,紫荆花突然对你有所防备,怎么回事?”
毫无意外,昆图修斯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
“不清楚。”
顿了顿,似乎觉得回答如此简洁并不太好,他才继续道。
“事情很突然,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不过我觉得,也许... ...和我们对安德鲁南境攻势有关?”
“大人,您这... ...”
见他竟然一下便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弗洛瑞安忍不住了,当即便开了口。
教皇却是丝毫不急,仍旧笑呵呵的。
“弗洛瑞安,别急,他也是说的猜测嘛。”
“到底是不是,到时候调查一番即可。”
“嗯,冕下英明。”
“下个月我返回紫荆花,会着重调查的。”
“冕下,他... ...”
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弗洛瑞安却并不想轻易干休。
什么意思?
这是先给我扣个帽子,再帮我拿下来,我还得感谢您咯?
这是当我蠢货耍呢。
看了眼弗洛瑞安,教皇这才再次回过头。
“说起调查,今天有个孩子失踪了,我让你来便是想和你说。”
“城防军那些孩子,调查出了一些东西。”
一些... ...东西?
是那两蠢货安排了一些东西吧?
心中冷笑,昆图修斯却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冕下您说!”
“嗯... ...你是否知道,身边这奥利弗经常酗酒?”
侧头瞥了眼已经满头大汗的奥利弗,昆图修斯神色不变的收回目光。
我自然知道。
可这种事情,大不了将他赶出圣教,还能如何?
我就不信,还能因此免了我的职位。
可下一刻,教皇说出的话便让他脸色微微一变。
“嗯,看来你是不知道了。”
“他不仅酗酒,而且昨晚还亲手杀害了一名天选者。”
“什么?”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