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尔,雷米尔... ...”
“法克,这个蠢货还在睡懒觉么?”
圣埃里安,天选者学院。
清晨,本应该是天选者们每日的早课。
可雷米尔的居所之外却传来了大声呼喊。
却原来是乌列尔带着自己的侍卫,正在门外大喊大叫。
今天早课,从不缺课的雷米尔竟然没有按时出现在课堂,这让主教的脸色很不好。
黑着脸,将找人的任务安排给了他这个所谓的好友。
此时的乌列尔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和这蠢货走的太近的。
明知道还有几天就是祈祷会,偏偏这个时候缺课。
不是有病么?
骂他蠢货,一点都不冤枉。
可房间,却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嗯?”
洞察之眼观察一番,乌列尔皱起了眉头。
“怎么没在房间?”
侍卫约翰也侧了侧头,疑惑的猜测道“这么早就不在,难道出去了?”
“哼,谁知道。”
乌列尔冷哼一声,心中更是气愤。
法克!
不是不允许他出学院了么?
可对方的侍卫不在圣城,连询问的人都没有,他也只能无奈找周围的人打听。
最后还是在门口负责打扫的侍童那边才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你是说,昨晚他便没有回来?”
刚刚准备去找教皇商量事情,听到这么个汇报的弗洛瑞安脚下微顿,挑了挑自己的吊梢眉。
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一边的天选者主教布罗姆。
“不是禁止让他出门了么?”
这些天选者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连自己的命令也敢不听?
他的心情,瞬间便坏了起来。
一如圣城的天空,沉闷,压抑。
风雨欲来。
“是的大人。”
小心瞥了眼他,布罗姆给身边的乌列尔使了个眼色。
你来!
乌列尔却心中一突,心中暗骂起来。
你的上级是阿奎那大人啊,这都不敢汇报,却让我来说?
即便心中暗骂,但他可不敢此时说什么废话。
不见弗洛瑞安大人脸色难看么?
定了定神,他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听侍童说,他昨晚便没在学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下,弗洛瑞安脸色更是不虞。
想了想,他干脆停下脚步,再次返回房间在书桌后坐下,才沉着脸再次开了口。
“他家呢,去找了么。”
“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发现人不在,乌列尔便让自己的侍卫约翰去了郊外。
那里距离圣城并不远,一路快马加鞭的话,现在大约也快回来了。
点点头,弗洛瑞安沉着脸没说话。
低垂的眼眸中目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时间,房间寂静得可怕。
好在约翰没让几人多等,房间的沉默很快便被一阵急促马蹄声打断。
下一刻,约翰快步走了进来。
抹了把额头汗珠,他瞥了眼乌列尔微微摇了摇头,才对着弗洛瑞安行了一礼。
“大人,他不在家中。”
其实他得到的消息还不止。
最近几个月,雷米尔一改常态,不仅人从未回去,得到的补贴更是一个铜币也没带回家。
家中的母亲见到约翰,嘴里碎碎念的都是微词。
圣教现在这么穷了么,连孩子的补贴都欠?
是不是孩子犯了错,引得大人们不喜?
我回来好好教育他一番。
如此云云... ...
却根本没怀疑,就是雷米尔自己主动没带回去而已。
“家中也没有?”
低声嘀咕一句,弗洛瑞安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祈祷会召开在即,所有人都在紧张筹备这件事,怎么这家伙偏偏此时出了纰漏。
关键这小家伙还是冕下最看重的天选者。
皱眉不语,他也感到了一丝头疼。
“来人... ...”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防军的所有人都被调动了起来。
旅店、酒馆、出城道路,
传来阵阵骚动,一队队城防军不断骑马冲出圣埃里安,又狂奔而回。
一条条情报,也逐渐汇总了过来。
随着调查的进行,事情也有了一些线索。
一个醉鬼汇报的一条消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据那醉鬼说,和雷米尔打扮相同、年纪相仿的一个半大孩子,昨晚出现在了城南附近。
对方当时似乎在跟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麻衣兜帽的中年人,后来更是跟着对方一路去了南郊。
“城南?”
“我记得他的家并不在这个方向吧?”
疑惑的看向了约翰,弗洛瑞安有些不确定。
此时他都顾不上对方就是一个醉鬼,这话可信度其实并不高。
“是的大人。”
“他家在西郊的一个小村子。”
“那就奇怪了,他去南郊做什么?”
“对了,那中年人有线索了么?”
不得要领的嘀咕一声,他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对方跟踪的人身上。
圣城城防军首领保德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有了些线索。”
天选者,圣学会的阿奎那大人可以管,仲裁所的弗洛瑞安大人也可以管。
但从名义上来说,天选者学院是直属冕下,可见冕下对这些孩子的看重。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保德作为城防军首领,压力也不小。
在得到线索之时他便做了针对性安排。
一方面,他将调查的重点放在了那未知的中年人身上。
而另外一方面他也并未放松,派出了大量人手去了城外,沿着城南几条道路进行调查。
不论是作为尼古拉王国的王都,还是作为圣教的教会中心,圣城的人口都不少,周边围绕整个城市生活的人也不少。
即便是晚上,还是有一定几率找到线索的。
而不到一个小时,城内的调查也有了一些线索。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汇报,保德却面露迟疑之色。
“嗯?”
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看向对方,弗洛瑞安轻哼一声。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讲的么?
可那负责人却仍旧没有当众说出,反而将手里的纸条递了过来。
嘴,却是紧紧的闭着。
一言不发。
同样等在房间的布罗姆和乌列尔对视一眼,都对那纸条有些好奇起来。
这是调查到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诧异扫了眼对方,弗洛瑞安才低头看向了纸条。
下一刻,他的脸色也怪异了起来。
昨晚,有人发现了昆图修斯的属下,名叫奥利弗的主教在晚上去了城南。
当时,他也穿着灰色麻衣兜帽长袍。
这就... ...有意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