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府,府城粮仓。
静静地坐落于府城西北方向,宛如一位沉默而坚毅的守护者。当年,大燕王朝正如一轮初升的骄阳,国力蒸蒸日上,光芒万丈。
为了确保府城及周边地区的粮食供应如那潺潺溪流般稳定不绝,更为了抵御诸如灾荒等随时可能如猛兽般袭来的危机,朝廷一声令下,这座意义非凡的粮仓便拔地而起。
这座粮仓规模之宏大,着实令人惊叹。其整体占地面积广袤无垠,仿若一片小小的城池。它的布局严谨且合理,以一条宽阔的中轴线为基准,对称分布着各类建筑,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宏大画卷。
主体仓廒共有40座,它们排列得整齐有序,恰似一列列守卫着粮食安全的坚固堡垒,庄严肃穆,不容侵犯。仓廒皆为砖木结构,墙体厚实得如同远古巨兽的鳞甲,不仅能有效抵御风雨的无情侵蚀,更似为粮食构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张将军率领三百先锋精兵火速朝着城西粮仓奔去。一路上,马蹄声如雷,士兵们神情严肃,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当他们接近粮仓时,只见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刺鼻的焦味扑面而来。
“全体戒备!”张拱压低声音,却如洪钟般喝道,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摆开防御阵型,犹如一道钢铁长城般严阵以待。
“杀啊……”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喊杀声四起,一群身着奇装异服,头裹黄巾的太平道妖人从暗处如鬼魅般涌出,他们如潮水般向官兵们冲来。这些妖人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仿佛被某种疯狂的信念所驱使,口中呼喊着奇怪的口号,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手中挥舞着各种简陋却锋利的武器,仿佛一群饥饿的野兽,妄图将眼前的官兵撕成碎片。
张将军见状,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儿郎们,随我杀敌!”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
言罢,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宛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畏的气势。他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仿佛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便有几名太平道妖人倒在他的刀下。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士兵们受到鼓舞,士气大振,纷纷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猛虎下山般奋勇杀敌。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张拱身先士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杀意,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他手中长刀寒光凛冽,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片血花,那些太平道妖人在他的刀下如同脆弱的蝼蚁。
太平军虽然人数不少,但多是些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他们的攻击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可言。在精锐官兵如钢铁洪流般的冲击下,很快阵脚大乱,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七零八落。
“弓箭手准备!”张将军一声令下,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敲响了战争的鼓点。三十名弓箭手迅速列阵,他们动作娴熟,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
箭矢在弓弦上蓄势待发,仿佛一只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随着张将军一声令下,“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太平军后方。只听见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数十名黄巾贼应声倒地,他们的身体被箭矢穿透,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场面显得格外惨烈。
官兵们以长枪组成密集的方阵,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抵御着太平道妖人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每一次枪刺,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
张拱宛如战神下凡,长刀在他手中使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都能带走一条性命。他敏锐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视,很快瞅准一名看似首领模样的太平道妖人。
那人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人群之中,手持一柄重斧,正指挥着妖人们进攻。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狂妄,仿佛眼前的官兵都只是他砧板上的鱼肉。
“死!”张拱大喝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嘶鸣着朝着那首领冲去,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那首领也不畏惧,举斧相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对张拱的挑战不以为然。两人刀斧相交,瞬间火星四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几个回合下来,张拱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过人的力量,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瞅准时机,寻得破绽,长刀如闪电般刺入那首领的胸膛。
首领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在了张拱的刀下。随后,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太平道妖人见首领被杀,顿时阵脚大乱,原本疯狂的进攻瞬间变得混乱无序。
而此时,粮仓火势愈发凶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许多仓廒已经开始坍塌,巨大的梁柱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发出最后的悲鸣。
熊熊烈焰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那炽热的温度让靠近的人都感到皮肤被炙烤般的疼痛。张拱振臂高呼:“兄弟们,粮仓危急,我们定要尽快剿灭这些妖人!”
士兵们听闻,更是士气高昂,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全部烧成灰烬。他们趁着敌人慌乱之际,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长枪如林,不断地刺向敌人,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短刀也在近身搏斗中发挥着致命的作用,每一次挥舞都能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太平道妖人在这凌厉的攻势下,开始节节败退,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原本狂热的信念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平道妖人渐渐抵挡不住,四处逃窜。他们如同被打散的羊群,失去了方向,只知道盲目地奔逃。张拱一声令下:“追!一个都不许放过!”
士兵们乘胜追击,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如同死神的使者,将那些逃窜的太平道妖人逐个消灭。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这群太平道妖人全部剿灭。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
望着遍地的尸体,张拱来不及喘息,急忙组织士兵们救火。众人纷纷提水、搬土,竭尽全力想要扑灭这场大火。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忙碌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最终被成功扑灭。
然而,此次粮仓遭遇太平道妖人袭击,损失惨重,只留一座粮仓未被焚毁。望着那座孤零零矗立着的粮仓,张拱的心中确是兴奋至极,成了。
还真是要感谢,“太平道”来的及时,以其短短半月便席卷整个伊川郡的威势,这只替罪羊,倒是增加了更多的可信度。
————
夜色浓稠如墨,然而府城粮仓那冲天的火光,却硬生生将半边天际映照得一片通红。南楚暗夜司的沈墨,身姿如隼般伫立在高楼飞檐之上。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仿佛与这无尽的夜色浑然一体,唯有那双眼睛,锐利似鹰隼,在远处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大人,火势已然失控。”身旁年轻的暗探陆明,声音低沉,压抑不住的愤怒在话语间悄然涌动:“大人您看那些士兵,行事怪异至极。他们哪是来救火的,分明是在蓄意制造混乱,阻拦旁人靠近粮仓。您瞧,他们手持利刃,对着那些仓惶逃出的粮仓相关小吏,竟毫不留情地挥砍下去,这哪里是正常的作为?”
沈墨并未回应,只是双眸紧紧盯着粮仓的方向,眼神似要穿透那熊熊火光。借着火光,他清楚地看到,那些身着铠甲的士兵,正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将仓惶奔逃的粮仓小吏逐个砍倒在地。凄惨的叫声,瞬间被木材爆裂的巨大声响所淹没,而那殷红的鲜血,汩汩流淌,迅速染红了粮仓前的石板路面。
“已查明,领兵之人乃是张家的二公子张拱。”另一名暗探如鬼魅般从阴影中现身,恭敬地递上一份密报:“表面上,他是奉府尹之命前来救火,可实际上……”
“实际上是杀人灭口。”沈墨冷冷地接过话茬,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刀柄上的暗纹,已被岁月磨得光滑,那是他历经十年暗探生涯的无声见证。“张家和其世家向来胆大妄为,此次粮仓亏空一事,和侵吞灾粮,他们各家恐怕难脱干系。这张拱带兵前来,打着救火的幌子,将知晓内情的小吏尽数诛杀,无非是想断掉我们的线索。”
高楼之下,混乱仍在不断蔓延。一群身着黄巾的“乱民”,正被士兵们团团围剿。那些人动作笨拙,反抗的姿态生硬而做作。沈墨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如此拙劣的表演,或许能蒙骗普通百姓,却休想逃过暗夜司敏锐的眼睛。
“大人,上头交付给我们的任务,是彻查粮仓亏空,和震灾粮之事,可如今粮仓被焚,证据恐怕已然荡然无存……”陆明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们耗费这么久的心血进行调查,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沈墨终于缓缓转过身,跳动的火光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让他的神情更显冷峻:“你以为这火是今日才燃起的?三个月前,朝廷拨下三十万石赈灾粮,可到百姓手中的,却不足一万石。这火,早在那时便已悄然埋下火种。从那时起,背后之人就开始精心谋划,如何掩盖他们的罪行,如今不过是自以为时机成熟,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销毁证据罢了。”
他不禁回想起一月前,自己潜入粮仓暗中探查时所目睹的场景——本应堆满粮食的仓廪,如今却空空如也,唯有最外层摆放着寥寥几袋发霉的陈米,权充门面。而掌管粮仓的仓曹参军,正是张家的姻亲。
“可是如今证据尽毁,我们该如何向副司首交代?”陆明满脸忧:“朝廷派来的赈灾钦差今日便到,届时……一旦问及粮仓亏空之事,我们拿不出证据,如何向钦差交代?又如何向副司首交代?”
(刘伏兴大燕锦衣卫天字一号暗探,墨玉麒麟)
“副司首向来对任务要求严苛,此次任务弄成这般田地,而且如今,赵司首圣券有失……正是副司首,更进一步的机遇……我们……”他不敢再往下说,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
在南楚那神秘且波谲云诡的暗夜司内,沈默自然是心如明镜。他们这一众下属,皆隶属北司副司首这一方阵营。司首赵杰与副司首刘伏兴,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副和和气气、携手为南楚效力的模样,可暗地里,那简直是针尖对麦芒,恨不能即刻将对方除之而后快。
往昔,司首赵杰心怀叵测,向陛下巧言进谏,力荐副司首去执行那危险至极的斩龙行动——刺杀燕国小皇帝。这一招,知情人都能瞧出是借刀杀人之计。燕国,虽国力与南楚相较或有不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燕国皇室的护卫力量也绝非泛泛之辈。
副司首领命而去,带着一众精锐悄无声息地潜入燕国境内。然而,天不遂人愿,亦或是燕国早有防备,刺杀行动甫一开始便陷入重重困境。最终,刺杀行动宣告失败,副司首身边的亲信下属死伤惨重,而他自己也是拼了命才侥幸逃出生天。
待副司首狼狈不堪地回到京城,朝堂局势已然因为他的这次行动而悄然生变。与此同时,随着赵司首主导的一系列针对北燕的计划接二连三地失败,朝堂之下,暗流涌动,本就以其有旧怨的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而步入晚年的陛下,愈发没了往日的沉稳耐心,面对接连的失利,对赵杰的信任也开始动摇,心中的多疑如同野草般疯长。
朝堂之上,每次提及与北燕相关的事务,陛下看向赵杰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审视与猜忌。赵杰察觉到陛下态度的转变,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可内心实则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他深知,一旦失去陛下的信任,他们父子……
沈墨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混乱,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慌什么,证据虽毁,但并非毫无头绪。”
他看向陆明,眼神中透着沉稳与坚毅:“那些被张拱杀害的相关人员,虽已身死,但他们身边或许还留存着蛛丝马迹。即刻派人,暗中搜寻他们的遗物,说不定能找到指向张家及相关世家的关键线索,你立刻去,按副司首的指示,去指定地点联系蓑衣客大人……”
(大秦府征召人物:蓑衣客,天行九歌中。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的心腹“夜幕四凶将”之一,被称为“夜下蓑衣客”。“夜幕”组织通过此人从【谍】一方面掌控韩国。蓑衣客是姬无夜的情报网头目,负责监视韩国朝野上下,一有风吹草动,姬无夜就会先知先觉。但此人最神秘莫测,隐匿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