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万到底也只是作曲部的领导，有些东西自然没有身为音乐版块负责人的季磊“看”的清楚，他有些疑惑的问道：“经理，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那个蒋琴安排的？”
说实话他此刻也是一脸懵逼，本来按照最“正常”的发展，或者说按照他的经验来看， 两首歌曲的竞争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其实已经趋于“平稳”了，其他包括舆论，宣传，甚至是相互间的抹黑这种操作都没有太大的意义，纯粹来到了歌曲本身的较量上。
当然也不是说两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干等着结果就好，只不过现在再做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想要一举扭转颓势，拉开差距在熊万看来靠着所谓的盘外招儿似乎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接下来会发生这么多事，从一开始的《固执》被影视圈疯抢，再到之后的知名评论家突然冒头，就这么稀里糊涂间自家歌曲《偏爱》就落在了下风，被打压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熊万来之前还只是在感慨世事无常，没想到《固执》这首歌曲会以这样的方式“破圈‘，打破了两首歌曲之前保持的“平衡”，他压根就没往人为的方向去想，只当成了是陆辰，或者说是《固执》这首歌曲自己的机遇。
因为在他看来这里面似乎没怎么有针对《偏爱》的算计，似乎所有这些都是“无意”间导致的目前这个结果。
可现在听季磊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惊涛娱乐那个经纪人蒋琴的谋划？
季磊倒是看出熊万压根就没往这上面想，不过他也没觉得熊万很愚蠢，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某些“内幕”，不是也被“高人”提醒了一下，他可能此刻也会觉得这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巧合而已。
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说道；“这一切都是蒋琴的谋划，可以说我们完全掉进了她的陷阱里，从一开始的那个什么口水歌的传闻其实就是在为此刻做铺垫，要让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偏爱》虽然不是口水歌，但是却差点被当成了口水歌。”
“你好好想想，一首差点被当成口水歌的歌曲能有什么包藏深意的内核吗？能是有“深度”的歌曲吗？那如今《固执》靠着正能量，内核这些要素成功破圈，是不是与《偏爱》的“通俗”有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
熊万一想还真是这么个事儿，这次之所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实在是没人会预料到这件事会给《偏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毕竟两首歌曲本来就是不同类型的，《固执》作为正能量歌曲受到一些相似类型影视剧的青睐也无可厚非，这本就是这首歌曲本身的优势。
结果因为闹的动静太大，再加上知名评论家的夸赞使得所有人都觉得《固执》被这么多人争抢这件事不单单是因为歌曲类型的优势，反而像是因为歌曲本身的“价值”更高，更被看好，更值得他们争抢。
而反衬得《偏爱》一文不值，根本无人问津，在歌曲“价值”上输了个一败涂地.....
只是想归想，可熊万却更加疑惑了，他开口问道：“季经理，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些导演，制片人争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磊给打断了，只见季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里满是愤怒：“屁的争抢！别的人不好说，其中有几部影视剧可是早早就定下了主题曲，你觉得那些已经定下主题曲的影视剧会为了一首已经提前曝光，失去神秘感的歌曲而弃用那些已经定好，一旦弃用也许还需要支付违约金的歌曲吗？”
“......”
熊万闻言嘴角露出些许的苦涩，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不会了，哪有制片方会这么愚蠢？早早定好，放着为自己的作品量身打造的歌曲不要，转头去找一个已经是歌曲榜上的歌曲......
经季磊一提醒他也终于想明白了这整件事，随即说道：“所以，那个知名评论家也是？”
季磊点了点头：“不单单是那位，其他几个跟风的评论人估计也都是蒋琴或者说惊涛娱乐一早就安排好的，为的就是将这次的风波闹大，《固执》越出圈，越有价值就会衬托的《偏爱》越差，越没价值。”
熊万这下终于理解季磊说的那句话，什么叫蒋琴将舆论战玩出花儿来了，这一环接着一环真的是有够厉害的，这手笔别说是仅限于二流娱乐公司的惊涛娱乐了，就算换成是三巨头之一的他们也不一定做的出来，连他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个蒋琴确实厉害！
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有些疑惑，开口问道：“经理，这蒋琴的手笔是不是太大了些，就光这一件事得耗费多少资源？这确定只是针对陆瑶，而不是针对夜枭的？”
在之前没出这档子事时，其实他们都清楚沈君如是奔着陆瑶来的，而和夜枭似乎没什么关系，即便是现在熊万依然这么认为，只是在他看来虽然沈君如的转型之战十分重要，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些？
季磊闻言叹了口气，语气悠哉的说道：“代价？哪有什么代价？你以为这些导演制片人都是蒋琴花大“价钱”请来的？就只是陪她演场戏？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们因为这次的事也赚的盆满钵满？”
“？？？”
熊万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季磊。
季磊见状无奈解释道：“你别忘了这首《固执》可是小曲神陆辰的歌啊！本身歌曲的热度也很高，又是一首正能量的歌曲，如今还被主流媒体报道，借着这么个机会蹭一蹭歌曲的热度，对于这些即将上映的影视剧来说哪有坏处？”
“......”
熊万这下是真的服了，彻底服了，以前他一直觉得这些什么经纪人只是类似保姆的角色，没什么大用处，可这一次他却发现这也真是有厉害的存在，经季磊这么一提醒，他才完全醒悟过来。
那不用说也知道包括之后的知名评论家或许和蒋琴也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真正所谓的代价估计也就只有提前知晓主流媒体会报导相关新闻这一件事，只有这件事是没有“互惠”的，也许需要蒋琴这边探听到这个消息，才好提前安排好这一切......
想到这儿熊万赶紧说道：“领导，那我们能不能也这么做？不是有影视部吗？让他们配合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季磊给打断了，这次季磊也没了耐心，直接喷道：“猪脑子啊！这么做除了被人家当成笑话还有什么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