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晓柳，尝尝这个，好吃。”
“晓丹，你也吃一块，不辣。”
……
吃饭的时候，杜秀娥不住地给冯晓柳和冯晓丹夹菜，一脸笑眯眯的，显然是对冯晓柳是格外满意。
漂亮，温柔，懂礼貌，还没有父母的拖累，在杜秀娥眼里，冯晓柳的条件绝对是完美。
至于工作和收入，杜秀娥丝毫没考虑，自己的儿子是副县长，媳妇没工作能咋地。
甚至于，杜秀娥认为，林辰的升迁速度这么快，是因为冯晓柳的旺夫命。
吃过饭，冯晓柳准备帮忙收拾，被杜秀娥拦住。
“傻孩子，你是客人，再说你的腿现在不方便，哪能让你帮忙呢，我一个人就行。”
冯晓柳听了，这才作罢，只得吩咐：“晓丹，你帮一下伯母。”
杜秀娥正要再劝，冯晓丹抢先开口了：“伯母，我的腿可是好好的。”
“再说，我姐和姐夫谈恋爱呢，早晚都要结婚，我俩就不是客人，咱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家务活自然也有我的份。”
杜秀娥听了，笑着搂了一下冯晓丹：“你这孩子，真懂事，还能说会道，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冯晓丹嘻嘻笑道：“伯母喜欢我，以后我每次都跟着姐姐过来玩。”
杜秀娥笑道：“肯定啊，你要不来，我就真不高兴呢。”
林辰在一旁看着，也不得不承认，冯晓丹确实太懂事了，这孩子想不让人喜欢都不行。
突然，大哥大响了，林辰接通了电话。
“林县长，元旦快乐啊。”
赵芷若？
林辰不由一愣，没想到一九九二年的第一个电话，是赵芷若给他打的，而且还算是拜年。
九十年代初，电话都还没普及呢，自然就没有这种不见面的拜年方式。
林辰笑道：“元旦快乐，赵记者。”
赵芷若笑着问道：“林县长，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林辰再次一愣，暗想，你只是采访过我一次，那是工作方面的接触，咱俩的私交还没这么熟络吧。
“这个，我还真不好猜，也猜不到。”
“嘻嘻，我让一个人对你说句话，你就知道我在哪里了。”
随即，大哥大里传来林凤的声音：“哥，元旦快乐，替我给咱爸咱妈也问个好。”
“我按照你的吩咐，留在省会陪古奶奶过年，但上午的时候，芷若姐过来了，请我们去饭店搓了一顿。”
赵芷若知道姑奶奶的事，但林辰没想到，赵芷若竟然在元旦的时候请古奶奶吃饭。
接着，大哥大里的声音再次换做赵芷若了：“林县长，现在知道了吧。”
林辰点了点头：“谢谢你，赵记者。”
赵芷若笑着说道：“林县长，你这做好事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是你的高风亮节。”
“但是呢，作为记者，我准备采访你一下，报道一下这件事情。”
林辰脸色微微一变，脑海中念头飞转。
赵芷若来找古奶奶，赵元龙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不然的话，若是赵元龙也来了，刚才林凤铁定告诉他了。
既然赵元龙不知道，这就是赵芷若的个人行为，或许真的只是想采访和报道。
嗯，这样不好，现在不是赵元龙知道这事的最佳时机。
反正古奶奶的生活已经改善了，赵元龙早知晚知没什么区别。
当然，赵元龙知道得越晚，时机越恰当，对我也就越有利。
想到这里，林辰淡淡说道：“赵记者，我帮助古奶奶改善生活，不图名不图利。”
“邻水乡的事，我拒绝了所有的记者采访，只是因为你是赵省长的女儿，所以才会给你了一次机会。”
“但这一次，请赵记者不要再有这个念头，我不答应，也希望你不要打搅古奶奶的生活。”
赵芷若冷冷问道：“我爸是省长，你敢拒绝我，就不怕毁了仕途？”
林辰冷笑一声：“如果赵省长跟你一样蛮不讲理，只能说是我看错了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我为了仕途而失去原则，证明我这个人不行。”
“那么，我做官越大，对社会，对国家，对人民的损害也就越大，这样的仕途我不要也罢。”
“噗嗤”一声，赵芷若忍不住笑了出来：“行啦，人家刚才是试探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还真是没让我失望。”
“我不得不佩服我爸，这次终于看对人了，你也通过我的考验了。”
通过上一次的接触，林辰了解到赵芷若是个嫉恶如仇的性格，刚才的话铁定是试探。
只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你也通过我的考验了”这句话从何说起，貌似咱俩不熟吧。
省长的女儿难伺候啊，林辰干脆不吭声。
赵芷若又说道：“林辰，这种做好事的机会，你不能一个人独占啊。”
“你上班远，平时不方便来。”
“我在省会生活，比你方便，所以，从今天开始，从今年开始，照顾古奶奶也得有我一份。”
林辰微微叹了口气：“这事我做不了主，只要古奶奶不反对就行。”
赵芷若笑着说道：“古奶奶说啦，你是她的亲孙子，她什么都听你的。”
“……”林辰登时一阵无语，“行吧，只要你不嫌麻烦，我没意见。”
“好，就这样说定了。”赵芷若大喜，“行了，我们陪古奶奶吃饭呢，不跟你聊了。”
挂了赵芷若的电话，林辰暗想，这丫头古灵精怪，脾气捉摸不透，我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李有娟之后，林辰对这种大领导的女儿，起了一种拒以千里之外的提防感。
冯晓柳见林辰的脸色不对，立即就关心地问了一句：“林辰，没什么事吧？”
林辰握着冯晓柳的手，笑着说道：“没什么事，《山南日报》的一个记者，知道我大学时候帮扶了一位老人，想要采访我，被我拒绝了。”
冯晓柳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立即眼睛一亮：“林辰，等你有空了，带我去一趟省会吧，我也想见见这位老人。”
林辰想了想，笑着说道：“这样吧，二号，我带你去省会，正好跟那边的出版社对接一下，选一家合适的签约。”
“《大话西游》的出版，不能再拖了，咱们的文化传播公司也需要打出名声。”
“嗯。”冯晓柳点了点头，神情微有激动。
这时，院门开了，林辰的大姐林霞抱着孩子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