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最后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最终避免了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在本土,人死后会暂时存放在医院的殓房或公众殓房。
公众殓房,就是公众太平间,是专门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亲戚朋友、突如其来死亡,没有弄清身份等等的死人安置的地方。
而一般可以承受得了,负担得起殡仪馆费用的后人,都会选择在殡仪馆守夜及举行出殡仪式。
但如果有些死者的家属,没有足够的殓葬费,或死者的亲友的年纪都比较小的话,一般都会选择在医院或公众殓房举行简单仪式后便火化或土葬。
另外,围村的原居民会选择在村内的空地或球场举行有关仪式,随后会进行土葬。
当然,土葬这个形式,现在已经逐渐被废除。
除了少数实在没钱,或者迷信于入土为安的人,还在偷偷摸摸的进行土葬之外,绝大部分人都已选择了火葬。
而殡仪馆的用途,就是给死者的后人为先人举行一个仪式,可以集齐有关家庭及亲朋好友为死者进行最后悼念的地方,以表示一点心意,陪伴先人走过最后一程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有些死者是没有家属或亲友去办理身后事,便会被相关部门和人员存放在殓房。
然后两个月内都没有后人领收办葬礼的话,相关部门和人员便会为死者入土为安,把遗体放入棺木后送到沙岭公众坟场土葬。
待数年后还未有人认领的话,才会起出来火化成骨灰。
一般古惑仔,都是三更穷,五更富。
相比于让他们混正行,他们更愿意走这条不归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很多古惑仔,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或者受到环境的影响,走上了加入社团帮派的道路。
但同时,也有许多人,是因为父辞子笑,亲戚也几乎断绝了来往,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窘境,所以只人影单,了无牵挂的原因,而加入社团帮派,从而在这条路上谋取上位的最佳途径。
没有文化,也不愿意正正当当的打一份工,因此,混社会就成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假若有一天他们走了狗屎运,成功上位了,就能当大佬,然后开豪车、住豪宅,出入之时,身边都跟着几十人,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但他们忘了一点。
命运,通常都不可能垂青于所有人。
小部分的人,除了被命运眷顾之外,打铁还需要自身硬。
拥有了相应的能力,即便是走社团帮派这条路,才有崛起的机会。
要不然,到底终究是场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奢望着能成为大佬的人,还没实现梦想,就已经下去跟阎罗王卖咸鸭蛋了。
这才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
中环,今晚注定会腥风血雨。
“鬼鼠呢?怎么还没死过来?曹特么的!平常吊儿郎当就算了,现在这个关头还敢迟到?玛的!等下看我揍不揍死他!”
“肥华人呢?玛的!赶紧给我打电话!”
“曹!怎么只有这点人,他们死去哪里了?让你通知人,你通知到哪里去了?”
“.……”
咆哮声,在中环的一些酒吧、各处的据点不断响起.………
忠青社的中层头目久等不见人齐,耐心终于磨灭了,臭骂连连。
负责传话的人,已经给他们打过两通电话了,问他们队伍集结的情况。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中层头目都支吾着推搪过去,希冀于手下能给力一点。
世纪风酒吧。
在中环,排不上号的中型酒吧。
这间酒吧,是忠青社的产业。
负责世纪风酒吧的,是忠青社的中层头目。
此刻,他便在酒吧里大发雷霆。
酒吧里,已经站着数十个手下。
但这些手下,都是驻守世纪风酒吧的手下,并不是从各个据点里集合过来的。
世纪风酒吧坐落于中环相对没那么显眼的街道,距离荷里活道和皇后大道中有相当的距离。
此时,世纪风酒吧除了忠青社的自己人之外,已经没有了客人。
在接到丁孝蟹嫡系手下传来的惊愕消息后,负责世纪风酒吧的中层头目不得已马上清场,赶走了所有客人。
他们对客人的态度,就远没有龙门那么客气。
呼喝谩骂都是小事,有叽歪不满的,当即被打一顿,扔了出去。
这也导致了许多客人愤恨难填。
但他们惹不起忠青社,只能无奈的自认倒霉,最多只是走远一些,咒骂忠青社的人全家而已。
眼见限定的时间就快到了,那些附近据点的手下还没来,中层头目终于忍不住彻底暴怒,朝着手下咆哮道:“让你打电话,打了没有?那些扑街是不是喝死了?还是嗑死了?”
“大佬,我...我打了,可是没人接听...”
手下委屈巴巴的应道。
中层头目恼怒难消,就要再呵斥之时。
“啊!”
惨叫声,从门口传来。
“鬼叫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中层头目皱眉怒喝道。
“大佬,有人打进来了!”
“啊!”
门口处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同时,还夹杂着大声的示警。
中层头目听清后,脸色一变。
站在酒吧里的数十手下也忍不住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大本营里,还有人敢打进来?
“啊!”
“砰!”
一道人影重重摔了进来,倒地翻滚,哀嚎不绝。
中层头目心底惊骇,认出了这个手下正是驻守在门外的四个手下之一。
什么人,竟敢来他们的酒吧撒野?!
“抄家伙!砍死他!”
中层头目反应很快,厉声命令道。
话音未落,他自己已经率先抄过身边的砍刀,快速起身。
酒吧里的六、七十个彪形大汉也马上抄起了自己身边的砍刀、西瓜刀,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口。
一道显得有些魁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中年人,胡子拉碴,长得很着急。
“曹尼玛的!你是哪根葱?竟然敢擅闯我们忠青社的地盘!还敢打伤我们忠青社的人?”
中层头目恶狠狠的吼道。
中年人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我此次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如果你们乖乖受擒,我绝不会下重手。”
王哲。
封于修一直想挑战的擒拿高手。
因为被李富救了一命,不得已欠下一条命。
今晚,就是李富打电话给他,让他还恩。
李富承诺了,只要他今晚尽全力出手,替龙门摆平最大限度的忠青社头目,往后他的欠命之情,一笔勾销。
已经退出江湖,但秉承着一诺千金的王哲无奈答应。
江湖中人,最重诺言。
尤其是他这样的高手,更是视诺言如生命。
他确实是欠了李富一条命。
而李富是龙门的,李富有要求,他无法拒绝。
只要渡过了今晚,往后的江湖恩怨,再与他无关。
这次,希望是真能真正的退出江湖。
“说尼玛的鬼话啊!操!都给老子上!”
中层头目怔了一下后,大怒喝道。
数十手下,当即挥起明晃晃的砍刀和西瓜刀,冲向王哲。
王哲摇头叹息道:“不听我言,吃亏在眼前….”
话音一落,他不闪不避,直直迎向数十刀手。
不动武,根本震慑不住这些古惑仔。
最初的奢望,还是落空了。
“咔嚓!”
王哲的身影极快出现在右侧,右手探出,闪电抓住一个刀手的手腕,猛然一折。
骨折的声音,赫然响起。
“啊!”
刀手惨叫一声,痛得五官都变形了。
手中的砍刀,再也无法握住,“哐当”一声掉落于地上。
侧面,几个刀手挥刀砍来。
明晃晃的砍刀在酒吧独特的灯光照映下,照映出冰冷的锋芒。
王哲将面前的刀手一扯,将其扯在怀里,然后猛的推出去。
势大力沉的推力,再加上刀手的体重,形成了人形保龄球,快速撞向几个同伴。
同伴见面前一道黑影撞过来,下意识的闪避,挪开了砍刀。
可他们的反应速度根本无法比得上高速撞过来的人形保龄球。
即便有意识闪避,挪动砍刀,仍是不可避免的砍中。
然后,几个人均被人形保龄球撞了个人仰马翻,踉跄着栽倒在地。
也幸亏他们都下意识的挪开了砍刀,即便砍中了同伴,伤势也不算严重到无法逆转的地步。
“啊!”
但那被当成人形保龄球的刀手就不可避免的更加悲剧了,惨叫连连。
趁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王哲如同蝴蝶穿花般欺身而进,迅速解决掉几个惊慌失措的刀手。
围攻,对于王逝这个等级的高手来说,意义已经不大了。
只要不是一两百号人同时围攻他,极快消耗他的体力,他都不用太在乎。
“一帮饭桶!都让开!”
忠青社头目眼见手下在短时间内就被解决了近十个数,惊怒交加,大吼一声后,提着砍刀,狂袭而来。
忠青社头目是个练家子,仗着自己以往的战绩,目空一切。
他以为王哲不过如此。
撂倒十个八个而已,他也轻而易举可以做到。
可是,他低估了王哲的实力。
此时的王哲,压根就没有多少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