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不修炼,龙国又都是凡人,我就算把灵魂搞得再强大,别人也看不到啊?
装b都装不了,百年之后也还是要死,
我要它有个锤子用,
这就是个鸡肋!还没那什么龙蛋好呢,
起码带着它能耍耍威风!】
系统空间里,小巨坑疯了一样的拍打着空气墙,无能咆哮:“你不要你给我啊,这东西对我有大用啊,
吃了它,我的灵魂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可惜此时外界对她的压制性过大,她用了能用的所有方法,都联系不到宿主。
完了完了,宿主的情绪稳得一批,明显就是对这宝丹不感兴趣。
帝天隍再度拱手:“无功不受禄,还请前辈指教,我等需要接受那些考验才可通关?”
七月:……
哪次有人进来不是为了这丹药打得你死我活?就连她都没资格享用,他们怎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是来自无法修炼的凡俗世界呢,无知自然便不懂宝丹的妙处。
可不能修炼又哪来的灵根?
没有灵根是到不了神龙谷的。
莫说是在灵界,就是放到仙界去,此丹也同样会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因为炼制这种丹药的配方和那些上古灵药早就遗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就这都还是一千多万年前龙祖亲自炼制出来的。
“你们也看到了,此地为生死境,所谓生死境,便是既有生,也有死,你们之中只一人可活,
最后活下来的人不但能通关同心路,还能得到圣元造化丹。”言罢,七月陡然释放出威压。
穆真肩膀一沉,似有万斤压顶,膝盖猛然打弯,在即将要跪趴下去之前,抬手反抓住皇甫子阙伸过来的手。
咬牙相互使力一点点站起,跪天跪地跪父母,岂能跪一个想杀他们的人?
【狗屁的只能活一个,要活也是一起活,死就一起死!】
龙渊顶住威压,拼尽全力抬起冲锋枪,对准女人想要进行射击,只是那种无形的压力着实要命,他完全开不了枪。
龙渊做不到,更遑论其他人了。
该死!这是什么力量?头顶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何会觉得这么重?皇甫子阙不信邪地再次试图射击。
还是不行。
没出几秒,六人全都因为抵抗那股压力而累得气喘吁吁。
也只有帝天隍表现得最轻松,表情始终如一,若不去看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还真挺唬人的。
七月拧眉,不满于他们的态度,她一个化神境巅峰的尊者,难道还受不起他们几个凡人的一跪吗?
加大威压力度。
‘砰砰砰!’
几人终究没能承受住那股压力,纷纷坐倒。
跪是不可能跪的,帝天隍甚至还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哪怕被重力压得眼眶爆红,嘴角溢血,都没有倒下。
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冷意。
七月心里有气,多久没人敢这样冒犯她了?却也不好再计较,破除封印要紧。
是该说他们骨头太硬,还是说狂妄愚昧?
在修仙界,元婴境修士见到化神尊者都得规规矩矩的跪地叩拜。
真不知这种目空一切、桀骜不驯的人是怎么活着来到同心路上的。
瞥向手中的丹药,她确定已经把他们心中的各种欲望放到了最大,尤其是贪念。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们心里,任何宝物都不及他们相互间的生命更重要。
冷冷地眨下眼睛,竖瞳开始变得没有焦距,声音也不再带有情绪,如同个失去灵魂的傀儡。
“我便是你们通关的关键,
非生即死,你们只有二十息可考虑的时间,
如果二十息后还做不出决定,
那就统统都留在这里做我鱼儿的养料吧!”指尖对准广场上一个几丈高的石雕轻柔一点。
轰隆一声,石雕瞬间化作齑粉。
穆真呼吸发颤,心里直呼卧槽!
‘哗啦啦!’
这时,一条大鱼激动的自血池中跃出水面。
黑黝黝的两只鱼眼贪婪的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似在等待着新鲜血液的注入。
帝天隍心无旁骛的紧锁着女人的眼睛,看出里面的认真后,先前的种种猜测都被推翻。
记忆里,白灵灵告诉他,曾有那么两个人来过这最后一关,甚至那次还被宣告通关了。
但最后只有一个人去到了钓龙池。
另外一个人呢?死在了这一关吗?
记忆还告诉他,去到钓龙池的人根本就没得到什么重宝。
所以同心路和重宝很可能就是一场骗局,为吸引心智坚毅的人前来送死的幌子。
斜睨向那座血池,怕是普通的血养不了那条鱼,只有通过前二十九关之人的才可以。
除了这个猜测,帝天隍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十九!”
不带感情的声音回响在几人的耳边。
女人分明喊得很轻,可是听在他们耳里,却像被扩大了数百倍一样,震得人头昏眼花。
龙渊心急如焚,血池里刺鼻的味道证实着对方没有开玩笑,她是真的要杀了他们。
现在别说扣动扳机,就是把枪口对准过去都做不到。
太重了,抬都抬不起来。
“别听她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傅庭玉没再多看那女人一眼,开始想办法寻找起突破口。
穆真也不信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龙渊他们可是男主角,哪那么容易死?
肯定还有其他出路的,生死境,生死境,目光焦急地游弋在周边的各类建筑上,有死路就一定有生路。
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阵法?阵眼就是那个生路?
可阵眼在哪里?
“十七!”
听着这个声音,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冲皇甫子阙的大脑,他想带着穆云雅逃出去,无奈他连移动一下都做不到,又谈何救人?
他也不信那女人会真的杀了他们,可万一呢?这种赌,他赌不起。
待女人数到十五时,帝天隍收回了视线。
和皇甫子阙想的一样,有些事,他赌不起。
垂头露出个抹自嘲,后抽出腰间匕首,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这边时,拉开衣服,对准心口当即就是一刀。
“十四!”
“阿隍你他妈疯了?”正在到处观望的龙渊看到这一幕,心脏都差点被吓停。
其他人意识到什么,都瞪大眼骇然的看向帝天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