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对,你几年前就嫌弃我被人贩子侵犯了,嫌弃我和崽崽们脏。”
“想,想起来了,我被你推滚河里时,你不顾一切去救的那女同志,当时说她肚子里怀了你两个月的娃儿,说娃儿不能没有爹。”
“呵!所以,你又,又在外面找了个女同志过日子,组了个新家。”
“我同意,同意离,离婚——”
“你,你重新写份离婚申请报告,我签字,立马签字。”
苏念熙宝子,捂着脑袋,额头的冷汗越沁越多,痛苦地坚持着,苦涩的一口气把话补充说完。
齐春柳嫂子:“呜呜呜——”
陆二柱:“阿姐,呜——”
陆大柱:“妹子,我可怜的妹子……”
嗯呐,后头赶来伫立在前院的娘家人,一个个把苏念熙宝子嘎哈的话,一字不漏的,都收入了耳窝里。
陆二柱:“骗子,骗子,之前他们在俺们家告诉俺们的都不是事实,一群骗子;原来他骗阿姐来,是为离婚签字这一出。”
齐春柳嫂子:“呸!狗渣子,流掉娃子们!推小姑子!得亏当年小姑子和娃子们命大。”
陆大柱:“畜生——”
不明所以的娘家人,纷纷咬牙切齿,气得面色铁青,大声骂骂咧咧起来。
“完蛋——”
“误会大发了去。”
领齐春柳、陆大柱和陆二柱过来的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一个哆嗦,心中暗叫道。
“不,不是嫂子说的那样的。”
“……”
“就是俺们事情就是俺们先前在你们家里说的那样。”
前院里的徐春飞副营长,急得手舞足蹈,使命解释起来。
齐春柳嫂子:“呸!屋里头的那狗渣子都被俺小姑子,问得都回不上话来,你还在这瞎解释个啥子?”
陆大柱:“……”愤愤的眼神,怒视着徐春飞副营长。
陆二柱:“……”你当我们一家人都是傻狍子,陆二柱恶狠狠的眼神,直视着徐副营长。
一团一营的徐春飞副营长:“……”哎娘呀!这,这咱这眼神三位。
徐春飞副营长明明勇得很,可在三位愤愤的娘家人跟前,却莫名地蔫了下来,不敢继续吱唔半句。
堂屋里。
刘启丰师长:“不是,他,他没嘴儿,怎么不解释,想急死我?”
蒋大烨政委:“错在开头,错在开头——”
陆齐东老首长:“小兔崽子他,他……”还不解释,这是要气死老头子我。
陈志龙副师长:“他,他确实,当年一再要求要打……”瞥了下四个小崽子,立马止住了话。
陆青司令:“完了,当年那个结怎么解。”
顾一言副团长:“……”完球,确实当年就是陆哥,不顾一切把嫂子往坡底下推的。
沈小奇警卫员:“……”俺当年就觉得团长不对,老要嫂子打掉肚子里的娃子,这下好了,解释不清了,咋整?
乔志宏团长:“……”这个难上了,小嫂子咋想起的都是些不好的事儿。
“……”
嗯呐,几个站着的急得那是一身汗,气得后槽牙,咬得那是吱呀响。
“我可怜的小熙熙。”
“呜呜呜——”
三宝满满,第一个奶凶地呜了出声儿来,替自己的亲妈委屈上。
“你个大渣男。”
“呜——”
二宝圆圆,小脚一跺,也替母委屈,炸声道。
“命苦啊!”
“我的小熙熙,命好苦啊——”
“哇呜——”
小四宝当当从凳子上往下一跳哇呜开来,哭得有模有样的。
“……”
“小熙熙——”
大宝团团,隐忍高手,继续一声不吭,冷厉着一张可怕的小脸子,活脱脱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小翻版。
“别,乖乖们。”
“不哭,不哭——”
陆老夫人林红英同志,手足无措,起来,一边给小四宝当当抹泪,一边心疼地哄道。
“乖孙们,不哭不哭——”
“奶奶在,奶奶给你们做主。”
腹热肠慌的江晓燕司令夫人,也小心翼翼地替三宝满满抹泪,心疼哄着。
“呜——”
“就哭,你们是一伙的。”
“哇呜——”
三宝满满,小脸一怒,嫌弃地哇啦道。
“……”
“完犊子,受牵连了。”
陆老夫人林红英同志,眉心一锁,心里暗暗嘎哈着。
“我们不是一伙的,绝对不是。”
“我保证——”
愁肠百结的邓一然表妹,蓦地抬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保证道。
“对对对——”
“绝对不是一伙的。”
“我们跟你们的妈妈,还有你们四个,我们才是一伙的。”
陈雨表姐三岁小儿哄起来,赶紧附和道。
“啊对,对——”
“我们不跟屋里那大什么男一伙,跟你们才是一伙的。”
这一个几个娃儿都哇啦起来,可不急人,陆老夫人也随之附和道。
“是是是——”
“就是这样的。”
“我们几个都是女同志,跟你们妈妈一伙的,你们的妈妈也是女同志,女同志和女同志一伙儿。”
这主卧室里头的儿媳妇儿都还没搞定,四个孙子又脾气怒上了,愁眉锁眼的江晓燕司令夫人,也赶紧地接话茬子安慰孙子们道。
“……”
“我们看起来是三岁小孩?”
肃目的大宝团团,无语着,他冷冷地扫了下跟前的四位女同志,小心心里暗暗地腹诽着。
“我们三岁多了,不是三岁。”
“你们当我们哥儿几个傻,信你们?”
奶呼呼的小四宝当当,有话就嘎,奶哒哒地甩话道。
“……”
陆老夫人林红英同志,被噎得张口结舌起来。
“对!”
“我们三岁多了,我们哥几个不傻。”
二宝圆圆,一个怒气,也奶凶地怼道。
“!!!”
“现在小孩子都这么难带?”
邓一然表妹错愕的表情,瞠目结舌着,心中偷偷思忖着。
“对,别把我们当傻狍子哄——”
奶哒哒的三宝满满,也气愤愤,不客气炸声儿道。
……
主卧室内。
活阎王陆辰霆团长,泪如雨下。
他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好好的一个眉目如画,娇俏的媳妇儿,现如今变成了这副狰狞的容貌。
刽子手,自己就是刽子手,是自己当年一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