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江流的幻想要怎么解决才行?”
面对江流的幻想。
李神谕同样选择了寻求大师的帮助。
但她找了不同的大师。
”他的幻想源自于内心里的巨大的伤痛。”
陈舒挽表情凝重的坐在桌子前。
像是一位正在钻研学术的院士正在思考伟大的问题。
她说:“因为江流的幻想里有太多遗憾,导致他不敢再面对。“
“是这样吗?”
李神谕站在原地思考着。
陈舒挽看着李神谕陷入沉思。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露出愉悦的笑容。
想吧,想一百年也想不出答案来。
这种如此唯心的问题,怎么解释都有道理。
李神谕能来,完全在陈舒挽的意料之中。
因为她知道这事最着急的就是李神谕。
临行之前忽然出了这么一个事,就算走也走得不踏实。
而且就算她能走的踏实。
难道她会错过江流和岫岫的婚礼吗?
就算是江流的婚礼不参加。
难道好闺蜜的婚礼也不参加?
”我觉得还是要从弥补遗憾开始。“陈舒挽沉吟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
”弥补遗憾?”李神谕歪着头思考着:
“要怎么弥补遗憾?”
“既然大家都是假的,那就让他从亲身感受上意识到大家都是真的。”
“比如说?”
“大被同眠。”陈舒挽十分坦然的说出了这句虎狼之词。
“陈医生,这话也太糙了吧?”
“我觉得这就是江流的遗憾。”
“这到底是江流的遗憾还是你的遗憾?”
聪明的李神谕敏锐的察觉到陈医生可能在夹带私货。
但此时此刻她有求于人。
不好发难。
“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在说具体怎么做之前,先把那段遗漏的往事原原本本的讲出来。”
“讲倒是可以,但我得先问问林素恩。”
“说起林素恩,话说她怎么没来?”陈舒挽有些疑惑。
在她原本的预想里。
林素恩应该是来的更快的那位。
因为对于除了裴安宁、陈舒挽以外的几个人来说。
江流的这次”分不清“事件,无异于一次格局的重新洗牌。
谁能先让江流认识自己。
谁就赢了。
根基深厚的林素恩显然是赢面最大的那个...
“我也联系不上她。”李神谕这会甚至还在忧心忡忡的替林素恩担心。
她甚至还掏出手机给林素恩打了个电话。
但却显示无人接听。
...
“谁的电话?”
“李神谕。”
“为什么不接?”
“因为如果被她知道我在你面前,肯定要说我背刺她。“
”很显然你确实背刺她了。“
江流靠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眼神里充满了清澈。
他其实刚刚送走姜羽贞没多久。
分别时,姜羽贞说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来缓解压力。
有时候江流真觉得,姜羽贞其实什么都清楚。
她故意拿缓解压力这事当借口,实际上就是瘾太大。
但为了幸福生活。
江流忍了。
然后她就在楼下碰到了林素恩。
话还没等说呢。
李神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来跟我说什么?”
“说一段你没有的回忆。”
“我不听,都是虚幻的往事罢了。”
江流摇摇头。
其实他很想听,只是人设得立住。
于是他转头走了。
不急。
...
婚礼的日子定了下来。
但婚礼却不在江家举行。
“接亲队伍会从江湾小区出发,一路去往微生家,然后再把新娘子接到江湾小区。”
起初江家人对这件事是有异议的。
因为太丢面了。
但在江老三的表决下,他们还是无奈的同意了。
“为什么要在江湾小区办婚礼?”
“因为我家就在这里。“江流歪着头看了眼江老二。
江老二也在平静的望着他。
“江流,知不知道七哥等着抓你毛病呢?这时候装病不是很理智。”
“谁说我装病了?神经。”
江老二歪着头看了看他,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的家伙。
”江流,我现在是真有点好奇,你的幻想里到底出现了什么?”
“你儿子跟男人结婚了。”
???
江老二瞬间直起了身四下张望,看到无人注意后才放低声音:
“说什么梦话呢。”
“而且你儿子和你儿子老公就站在你眼皮子底下。”
“我...”
江老二脸上很平静。
他这种人一向都很平静,即便破防也藏在心里。
“二伯,你说江欣在男子监狱里得过多么滋润的生活?”
“滚。”
江老二生气了。
但他没有拂袖而去。
而是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天,重新低下头看向江流:
“故意激我呢?”
“激怒你干什么?”
“怕我问你一些问题。”
“说来听听。“
”你是不是想离开了?”江老二会心一笑。
站在人工湖边上看着远山和清澈的湖水。
“因为在幻想里过完了一整段疲惫的人生,所以醒来后想要借此机会离开江家,主动给骑墙派扔把柄,还选择在江湾小区结婚,从态度上跟江家做切割。”
”我没说哦,这是你自己猜的。“
“你装病总归不能是单纯只为了那几个女孩吧?”
江老二试探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但站在湖边的江流没回答。
只是一味的摇头。
看着老爷子墓碑的方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