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鹿央一口否决了。
谁知道昭昭被抓走的时候脸上面具还在不在，她绝对不能莱斯特之后找到昭昭，也不能让他见到昭昭的长相。
莱斯特默了默，没阻止她：“那你继续变成刚刚那个看不见的样子跟在我身后，我带你过去。”
“嗯……也行。”
鹿央觉得比起像自己一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还是跟着他能更快速找到昭昭。
她拿出道袍披在身上，对于隔空取物都没想着再瞒着莱斯特了。
莱斯特已经知道她不少秘密，他看着也不像是会多嘴和刨根问底的人。
不然早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莱斯特看见了果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心里却暗暗有一丝小窃喜，唇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这算是已经完全相信他了吗？
鹿央隐匿了身形后便跟在莱斯特身后。
两人之间没什么相连的地方，莱斯特却依旧能感觉到她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唇角微微弯起，特地放慢了动作。
莱斯特突然停在墙角，身后的人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在他宽阔紧实的后背上。
虽然看不见人，依旧能感觉到向导撞上来的那种柔软触感。
后面撞上来的向导还没道歉，他先道歉了：“抱歉。”
“没事，你怎么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莱斯特闻言，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往后递。
他眼睁睁看着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手里的地图，地图就这么水灵灵消失了。
而后，空荡荡的地方传来向导低低的惊呼声：“这么详细？”
“嗯，因为污染源无法净化消灭，污染区又占了很多百年前物资富饶之地，不能不进，第三代女皇陛下便下令每次进入污染区都需要绘制地形图带出去。”
“你手里的，已经是改过上万版的了。”
莱斯特隐匿着气息往前走，声音很低却能清晰让她听见。
“这个污染区已经进过上万次了？”
“不止。”
莱斯特伸手向后一抓，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带她溜进其中一间房间。
门才关上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污染物走过的声音。
莱斯特一边冷静地带她躲藏，一边回答她的话：“不是每次派出去的人都能回来。”
污染区刚开始降临时，人类数量还不止这么点。
随着进入污染区的哨兵牺牲越多，人类数量骤减。
好在随着进入次数越多，牺牲也在减少。
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莱斯特才带着她溜进了向下的通道里。
通道里的电梯不能使用，他们只能走楼梯一点点向下挪动。
漆黑的楼梯间总有阴风拂过。
鹿央不免缩了缩脖颈，被他握住的手蜷曲起手指回握住他。
楼梯间黑到鹿央都看不清脚下。
莱斯特作为哨兵，在这种漆黑的地方穿梭没什么问题，鹿央却好几次险些踩空。
莱斯特只能放慢脚步，跟着她的速度，摸索着下楼。
“我背你吧。”
哨兵背对着她蹲下，“这样速度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