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看了眼玉函，深思少许。
“杜老，晚辈见识浅，单以晚辈刚刚观察，两枚金丹品秩不俗，药性温和，应该不会差。”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杜昔今出品，本就有品秩保障。
更别说见到了出炉的金丹。
说是能收工，他也没话说。
李沐鱼望向杜昔今，老人家反应不像是满意。
“杜老觉得还不够？”
杜昔今平静说道：
“两年多来，从在你手里接到这个项目，就在推演丹方，进行多次调整。”
“期间我先后炼制三炉，成功两炉。”
“你刚刚开炉取丹的是最后一炉，也是最成功的一炉，成本极高，我仔细算了算，哪怕不算上主材料，耗费资源也要有数百亿。”
“大量天材地宝价格高昂实在是没办法。”
“可尽管如此，这一路金丹，成丹两枚，品秩上的确不算差，可是药性上还是太保守。”
“并未达到我的预期。”
李沐鱼听明白了。
老人家找他过来，不止是通知情况，也不是开炉取丹。
李沐鱼心里大致明白。
“杜老，需要我做什么？”
杜昔今微微一笑，和聪明的年轻人聊天，就是轻松。
“你来了，就给我帮帮忙。”
“省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在此之外，听说你从妖域回来，收获不小，特别是宰了几头妖皇，我要一些材料没问题吧？”
李沐鱼肉疼，他就知道要出血。
前期投资不少。
可都到了这个阶段，总不能就此放弃。
“您老提的要求，晚辈必定全力满足。”
“妖皇是有，不过能用的也不多，您要什么部位材料？”
杜昔今应当是早有准备。
“妖皇脑部，脊髓，少量精血。”
李沐鱼心里着实感到肉痛。
那些妖皇都是他拼了命才猎杀到的。
杜昔今一张口就是这些材料。
舍不得，可更舍不得那一炉丹药。
李沐鱼心中自我安慰。
材料总归是要用的，只有用了，才能发挥那些妖皇的价值。
李沐鱼想了想，问道：
“杜老，您了不了解域外种族？”
杜昔今整个人顿了下，愣神几秒，目露疑色，转头望向年轻人。
“看来你这趟出门长了不少见识。”
李沐鱼自豪说道：
“何止是涨了见识，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
“您老应该是了解老爷子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是遭殃，从妖域回来时，遇上从域外回来的赵仙城，正巧有一头域外妖王追杀他。”
“差点把我都给解决了。”
杜昔今心头一惊，诧异望向李沐鱼，没想到年轻人还有这样的遭遇。
怪不得几位武圣都深入妖域。
听李沐鱼这么说，杜昔今才意识到事情没有外界传的那么简单。
外界都在说，几位武圣是为了确保李沐鱼从妖域安全回归。
现在才了解，这其中还有紫皇徒弟的事情。
从域外回来，被域外异族追杀。
这就解释的通了。
杜昔今稍作思考，问道：
“你想了解什么，说句实话，我对域外种族的了解，不见得有你多。”
“最起码我可没你这样精彩的经历。”
李沐鱼讪讪笑道：
“杜老，您是不知道，不然您就只会觉得我倒霉，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砸到头上。”
“跟您老说正事，域外种族您老有研究吗？”
杜昔今疑惑看着他，不解问道：
“有了解，但刚说的也是实话，了解不多，这部分信息保密，我也没权力了解。”
“除了有几次域外的某些东西拿回来，需要我帮忙，才从中得知少量信息。”
“你问这事做什么？”
李沐鱼顿了下，眼神郑重看着杜昔今，认真说道：
“杜老，您有没有兴趣以您的专业，研究域外种族，或许能够从中挖掘出人族找不到的珍贵材料。”
杜昔今听完他的提议，并未立即开口。
稍作沉思之后，杜昔今愤懑道：
“你小子把我当你们家长工了是吗？”
“一件事没完，就安排另外一件事，怎么的，非得把我老东西用到死，你才安心。”
李沐鱼淡淡一笑，清楚杜老不是生气。
就是吐槽而已。
李沐鱼轻声说道：
“杜老，我这也不过是为了提供更多思路。”
“人族和妖族境内的灵性物质，如果找不到更好的，不如向域外找找，不同新材料，能够提供不同的方向。”
杜昔今没好气地的说道：
“你说的好听，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哪怕以你在当下能力，想要调取域外物资，我可以直白告诉你，很难，这部分资源有限，不会轻易使用。”
“就算你的面子很大，能够获得允许，那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如果我们能够提升‘丹药’的药性，人族这么多武尊，你要付出多少？”
“你别忘了，这个项目，可不仅仅你一个人投资。”
李沐鱼安静听着杜老的提醒。
清楚杜老在顾虑什么。
域外物资稀缺。
哪怕是他这样的丹道大家，也无法随便调用。
除非人族需要，才会邀请他。
他很了解人族对这类物资的处理情况。
好处的确会有。
不过，相比之下，付出怎样的代价才更加令人担忧。
站在杜老的角度，有这样的担忧再正常不过。
李沐鱼抬手示意，微笑道：
“杜老，冷静，我明白您的担忧，不过，您有一件事想错了。”
“我的意思不是找人族高层，调用那部分域外物资，因为我就有。”
听到李沐鱼如此自信的解释，杜昔今愣了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你去域外了？”
李沐鱼笑道：
“杜老，您想什么呢，域外哪有那么容易。”
“不是我去域外，而是有域外种族来到我们这里，我之前不是说了，在妖域赶回来时，碰上赵仙城，他正在不是域外种族妖王追杀。”
“晚辈侥幸把那头妖王解决，从中获取一些人族不多见的物资。”
杜昔今闻言脸上表情顿时僵了下，眼睛紧紧盯着他，心头微震，疑声道：
“你是说，你获得一头域外妖王的家底？”
李沐鱼微微一笑，说道：
“那可不是普通妖王，您老听说过‘神魇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