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要是知道合县的知县是许博彦肯定会告诉他们。
或者说压根不会让志宇公子他们来合县。
“我们赶紧写信把这件事告诉家主。”孟向贤猛的反应过来。
如果贺堂春明知道许博彦还活着,还做了合县的知县却不告诉家主,那他就是背叛了陶家。
两个人立马去写信。
徐博然的人盯着他们两个,但是低估了时辉的能力,时辉还是悄无声息的把信送到了信差那里。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都和宫知年在一起,明面上是看宫知年的地,商量买地的事,实际上把高娥的产业摸的差不多。
“没想到宫老爷被一个妇人逼的要出卖这么好的产业。”梁田感慨。
“哎,女子的手段我们用不了。”宫知年一脸嘲讽。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他吃瘪。”孟向贤突然说。
“哦,什么办法?”宫知年瞬间来了精神。
就算知道自己会被当枪使,他也不想让高氏好过。
“听宫老爷的意思,那高氏应该是在赶工,也就是说延误工期会出问题,如果我们挖走她家的长工,来个釜底抽薪,她肯定要吐出一些好处来。”孟向贤分析。
“我怎么没想到。”宫知年一脸兴奋。
他知道高氏雇了很多长工,最近还在雇。
“只要你给高氏一样的工钱,却不用他们做什么,保准能让所有的长工都离开。”孟向贤笑的自信。
宫知年认真想了想:“就这么办。”
高娥意外陶家那三个人竟然没有再来,估计是憋着什么坏呢。
其实她不是很担心,许博彦那边肯定会盯着。
她正在看金老爷写回来的信,贺加贝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出大事了。”贺加贝冲到高娥面前。
“天塌了?”高娥看贺加贝那夸张的样子。
“差不多。”贺加贝一脸凝重“有人在挖你雇的长工,工钱每天比你高一文,事还特别轻松。”
“谁?”高娥知道这事真的挺严重。
“是一个叫宫知年的人。”贺加贝没听说过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高娥只想说阴魂不散:“有多少人被挖走了?”
“后来雇的人都跑来问我,想让我长工钱。”贺加贝就是想走的人不少,所以才着急。
“有没有坝头村和落云村的人?”高娥直接问。
贺加贝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就好,谁想走就给他们结了工钱,以后不再雇佣那些人。”高娥吩咐。
“啊?”贺加贝想现在找合适的长工挺难的,何必置这样的气。
再说几个地方都要人干活,那些人走了,有些屋舍肯定要停下来。
“嗯。”高娥点头。
“那雇不到人怎么办?”贺加贝想这是他头疼的事“再说不过是个长工,又不是什么亲信,之前 也没说一定要干多长时间,想去工钱更高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
高娥觉得贺加贝说的有几分道理,人家就是来干个苦力,赚个辛苦钱,只要干的活对得起拿的钱就行,自己还想要求人家忠诚。
她以前会这样想坝头村的人,是因为她为坝头村的人做了很多事。
“那……好好离开的以后再来还要,找事想让我涨工钱的就算了。”高娥退了一步“你看着办就行。”
“行。”贺加贝也是这样想的。
坝头村的人没有一个离开,也没人来找高娥说她给的工钱低了。
他们有前车之鉴,再说高娥管饭,一天两顿饭管饱就是不少钱。
落云村的人也没有去,他们是高娥的佃户,眼里自然不是只有工钱。
但是人还是离开了三分之一。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谢师傅跳脚。
长工离开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谢师傅,不少还是他找来的,气的他骂那些人见利忘义。
“谢师傅消消气。”本来应该生气的高娥还要安抚谢师傅“咱们不能挡人财路。”
“那些人眼里就只有钱。”谢师傅说完看向高娥“走了那么多人,你的院子要停工一半。”
高娥叹气:“我的院子和贺夫人的院子都可以先停下来,只要保证青潭峡的工事不耽误,别的谢师傅看着调配。”
“你之前还那么急。”谢师傅是为高娥着急。
“反正已经成这样了,急也没用。”高娥摊手。
能早点建好固然好,建不好新院子,日子又不是不能过。
谢师傅想高娥脾气真好,如果是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再说那么多长工,一天要不少工钱,宫知年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高娥推测。
宫知年知道高娥雇了很多长工,但是没想到会那么多,要不是孟向贤和梁田主动承担了一半的工钱,他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他也没有隐藏是他挖走了那些长工,要的就是高娥主动来找他。
高娥没去找宫知年,倒是找许博彦打听陶家那两个人的动向。
“不知道在做什么,和宫知年一起雇了一群长工, 每天在河滩上找石头。”许博彦不知道那些长工是宫知年从高娥那里挖来的。
“在河滩上找石头?”高娥听许博彦这样说,知道陶家那两个管事也掺和到这件事里了“陶家两个管事知道鬼哭山的奇石是我的,已经去找过我。”
“你怎么不早说?”许博彦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高娥看许博彦那么紧张:“和你说有什么用?”
“最起码我会告诉你,陶家要开始不择手段的对付你了。”许博彦同情的看着高娥。
高娥听许博彦这样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去找宫知年问点事。”她说着就走。
许博彦眼眸低沉,是他大意了,以为盯着孟向贤和梁田就算出什么事他也能及时知道。
“白浩!”许博彦叫了一声。
“爷。”白浩觉得自家爷生气了。
“陶家的人可送信出去了。”许博彦质问。
白浩顿了一下:“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去给我查最近有没有送往丹城的信。”许博彦下令。
“是。”白浩一听是送往丹城的信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白浩离开,许博彦按着桌子皱眉,他应该察觉到的,孟向贤和梁田的行事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