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娥让余兆跟着范世平确定一下去码头的路,认识一下那里的管事,以后送奇石去码头的事就由他来负责。
看着范世平他们离开,奇石这门生意算是彻底稳当,接下来就是金老爷继续开拓市场的问题。
眼看时候还早,高娥顺便去找一下许博彦。
结果到了衙门外面就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
高娥认识那辆马车,是邱小姐的。
她没让陆青罗停留,心想邱小姐这个时候来合县,难道是因为赵家?
赵家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搬动邱小姐,估计是叶临川的手笔。
想到这里,高娥立马吩咐陆青罗回村。
雀儿那么大一个活人的确不好藏起来,可是许博彦这样会让邱小姐他们注意到合县,时间长了肯定会注意到她,进而注意到雀儿。
所以必须想办法给藏起来。
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保险的地方,况且雀儿的心智和别人不同,得有一个她十分信任的人带着她才行。
高娥想到了郑晓顺,可是郑晓顺是男子,单独带着雀儿肯定不合适。
而且自己一旦有隐藏雀儿的行为,别人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想了一路高娥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处理办法,看来要找许博彦商量一下。
自己能力有限去过的地方少,但是许博彦不一样。
于是打算先回坝头村叮嘱一下郑晓顺,让雀儿待在郑晓顺家不出门,缓缓自己去找许博彦商量这件事。
合县后衙,邱甄看着许博彦拿出来的首饰也是一脸凝重。
“实在不是下官和叶大人有什么过节,而是这件事太严重。”许博彦为难的说。
许博彦只能推测出那是青凤郡主的首饰,而邱甄作为一个女子,她知道那是青凤郡主的首饰。
也就是说青凤郡主来过覃州城?
邱甄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衙门的人只知道赵家和马匪勾结获罪,并不知道这些首饰的来历。”许博彦小声说。
叶临川本想让邱小姐给许博彦点颜色瞧瞧,谁曾想许博彦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许大人若把这件事告知于我,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叶临川言下之意许博彦是故意的。
许博彦垂首不说话,他不屑叶临川这点小手段。
“此事关系重大,许大人谨慎点是应该的。”邱甄合上盒子“许大人做的很对,先控制赵家人,至于怎么处理,许大人等我的消息。”
“是。”许博彦行礼。
叶临川看了许博彦一眼,这许博彦也是一副好皮囊。
邱甄并没有在合县多留,这件事她要亲自回京城一趟。
许博彦送走邱甄他们就去坝头村,青凤郡主不能继续在坝头村了,以后景阳侯可能会关注合县。
高娥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一边的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日程,主要是准备青潭雅集的。
陆青罗没有耐心磨墨:“我把孙大夫的药碾子搬来,把这一条墨都给你碾成墨汁。”
高娥看陆青罗有些暴躁的模样:“算了,你去练剑吧。”
自从得了十四,陆青罗就喜欢上了练剑。
做剑鞘她能坐一天,让她磨个墨她很快就不耐烦。
陆青罗也不好让高娥一个人忙:“等我徒弟回来,我让他来给你磨墨。”
高娥看了陆青罗一眼,她倒真会用徒弟。
两个人说着听到有人敲门,抬头看莲心去开门,门口站着许博彦和白浩。
看到许博彦来了, 陆青罗突然就有了耐心,安静的坐在高娥一边。
“许大人来的正是时候。”高娥把算盘放在一边,开始洗毛笔。
想想许博彦的确会来找她,毕竟青凤郡主在她这里。
许博彦自己拉了椅子坐在高娥一边:“算什么呢?”
“算我这把老骨头值多少钱。”高娥洗好毛笔挂在笔架上“邱小姐走了?”
许博彦意外:“你见到她了?”
“没见到,见她的马车停在衙门口,我就先回来了。”高娥把自己算好的东西放在一边。
“你找我有事?”许博彦知道高娥去找过他。
“算着时间,陶家人应该已经到合县了,你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高娥找许博彦原本是为了这件事。
许博彦微微皱眉,陶家人的确应该到合县了,可是他的人也的确没有消息:“回去我让衙役去查一下客栈。”
“如果他们没进城,没住客栈呢?”高娥推测。
许博彦觉得有这个可能。
之前陶家来的人失踪了,后面来的人肯定会很谨慎。
陶家虽然奢靡,却有一批能力不错的老管事。
“那你谨慎一点。”许博彦觉得陶家找也是找高娥。
高娥真想谢谢许博彦:“还有,你安置一下雀儿。”
许博彦来找高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如今失忆,只相信你这里的人。”
“我这里人多眼杂,邱小姐要是派人找到这里,你我都没有反抗的能力。”高娥没好气的说。
“若她不走呢?”许博彦头大的是这个。
“你带上郑晓顺,就说帮她找家人,肯定没事。”高娥提议。
许博彦沉默了一会儿:“郑晓顺是男子,我这边也是男子,不方便带她。”
到时候不管青凤郡主能不能恢复记忆,肯定要见长公主,到时候他们说不清楚。
“那……咋办?”高娥还想许博彦能解决这个问题。
许博彦和高娥的考量是一样的,若是到时候青凤郡主恢复记忆还记得失忆的时候的事,很有可能分析出自己被利用了。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要不把她安排到青潭峡那里?”许博彦提议。
那里相对来说比较偏僻,而且去的人少。
“许大人。”高娥一脸严肃的看着许博彦“这件事,一个不慎我就是那个被殃及的池鱼,我也不说别的,只希望你那边有什么动作只会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
许博彦知道这件事对高娥来说十分危险:“你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也有掌舵的和乘客,那能一样吗?”高娥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在船上了,甚至有种比许博彦上船更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