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要是能以这枚铜锁写一首诗,那我就彻底服了!”
裴云筝笑着扬起手中的铜锁,微微一晃,那枚沉甸甸的铜锁在阳光下泛起淡淡的光泽,映照出她眼中若隐若现的狡黠。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期待,等待江风辰的回应。
铜锁?
江风辰的眼睛不自觉地微微一凝,注视着那枚锁。
这把民国老式铜锁,黄铜铸成,表面包浆温润,饰以网格纹与彩色石片,锁孔小巧,搭配细长铜钥匙,透着古朴韵味。
江风辰目光微微一颤,大脑飞速运转,裴云筝笑吟吟地望着江风辰,道:
“怎么样,被难住了吧?”
江风辰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轻轻抿了抿嘴,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他低声念出了一首诗,语调温和而从容。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
冒着热气。”
江风辰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向裴云筝。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似有似无的温暖,让裴云筝不由得轻轻一怔。
她的心跳似乎突然加快了几分,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她默默地琢磨着这些话,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平平无奇的句子,究竟和她手中的铜锁有什么关系?
她的心中掠过一丝失落的情绪,这几句诗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难道这就是江风辰的诗才?
她有些不确定地思索着。
然而,就在她的心中泛起疑问的时候,江风辰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三句简洁却深情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在裴云筝的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击中,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感。那份情感带着些许伤感,更多的是对过往美好时光的向往。
她的呼吸一顿,低声重复道: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这几个字似乎在她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她的眼眶微微发热,喉头一阵发紧,竟不自觉地有些哽咽。
这种感觉,仿佛她内心深处某个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到了,过往的时光像一阵风,带来了淡淡的忧伤,也带来了未曾得到的那份纯粹爱情的渴望。
“好美的诗句啊,好浪漫的表达啊!”
裴云筝目光变得迷离,声音也微微有些哽咽!
不知道为何,这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让她有些鼻酸!
上个月,裴云筝刚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按虚岁算,她已经二十九,即将三十,妥妥的大龄剩女了!
她出生书香门第,父母是偏传统和保守的,这么大的闺女,还不嫁人,他们急在心里,各种催婚。
可是,裴云筝始终不紧不慢,她不是单身主义,更不是不婚主义。
她只是觉得这个时代节奏太快了,婚姻成了利益的结合,而爱情则成了一件奢侈品!
裴云筝不愿意这样,她只想嫁给爱情,如果没有,那么一生不嫁也无妨。
如今江风辰的这三句诗,如醍醐灌顶,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不过,她细细咀嚼之后,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江老师,这首诗是极好极好的,我也很喜欢,可以说是今天你写了这么多首诗,我最喜欢的!”
“但是,这首诗和铜锁有什么关系呢?”
江风辰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得意,淡淡说道:
“别急嘛,这首诗我还没写完呢!”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缓缓吟道,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仿佛随着诗句的延续,他的气质也渐渐沉稳下来: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又是足以封神的三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劈开了裴云筝的困惑!
如画龙点睛,如神来之笔!
这一刻,裴云筝彻底心服口服了!
“小风……不!江大诗人,你太牛了!”
“你要是生在古代,唐宋八大家得加你一个名字啊!”
裴云筝笑呵呵地说着,江风辰勾勾手指道:
“嘿嘿,云筝姐,你要是不服,我还能写!”
“服了!服了!”
裴云筝虽然心悦诚服,但是她对江风辰却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尤其是江风辰那句“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让她整个人陷入泥潭之中,不可自拔,一个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已经满足了她对于爱情的所有想象。
“小风,我服了,但是如果我让你为我写一首诗,你会写什么?”
裴云筝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风辰,目光有些迷离!
她的视线紧紧锁定着江风辰,脸上微微带着一丝羞涩,却又隐约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