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既然大老远来了,看中那个小区了,你们给个价钱,打包给你。我再给县里要求给我一块地皮,专门开发公务员小区。”
“既然韩总很忙,我们看了以后再说吧!”林恒很不满的说道。
“你们稍等 ,我马上过去。”
过了一阵,一个梳着大背头,穿一件皮衣的中年男人进来。
售楼小姐介绍:‘这是我们的韩总。这几位是南方来的大老板。’
迈巴赫是兆兴的牌照,售楼小姐以为林恒他们是南方人。
韩金发伸出带着绿宝石钻戒 的手,握手寒暄后,就房子的价钱开始谈判,当然,不可能谈拢的,如果谈拢了,定金就得一大笔钱。
第一个回合,也不可能成交,这么大的交易,来了就成交,韩金发也会怀疑。
最后,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再谈。
韩金发要请几位吃饭,被婉言拒绝。
回到酒店,欧宝说:“老大,刚才的谈判中你像一个狡猾老练的商人,真的准备在这里买几套房子。”
“如果价钱合适,买上几套也不错,过两年卖掉,可能会小赚一笔,南方城市疯涨的厉害,未来一两年会传导到四五线小城市。”
“你不做生意也是亏了。”
“废话少说,给韩金发的手机上措施。如果丁岚在这里,一定会和他经常联系。顺便查查他以前的通话记录。”
“好的,我马上安排。”
欧宝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松打来电话:“老大,这几天你哪里去了?”
“老大也有隐私。大杂院里有情况吗?”
“有,你走的时候,把我揍了一顿,你是出气了,把我搞得灰头土脸,你在的时候很威风,你不在的时候,有人说你坏话了。”
“说我 什么坏话?”
“说你来历不明,来大杂院动机不纯,说你在这里不会超过三个月,你是出来避风头的,过不了三个月,还得重新推举老大,有人蠢蠢欲动想你老大的位置。”
“想就让他们想吧,想当老大是积极追求进步的表现,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动力。”
“你要是真的想再做一阵子老大,赶紧回来,有街头混混打这一片的主意了。”
“有你在,怕什么?”
“我是被同情的对象,最近老瘸子经常往我屋里跑,嘘寒问暖,还试探的问我和你的关系,我说咱们没有关系,只不过老家住的近一点,他劝我要坚持,要隐忍,你这个老大在大杂院待不久,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有人怀疑你是条子。还有人说你是丁岚的情夫,丁岚拐走了你的钱,把你的生意搞砸了,你在追杀她。”
“有丁岚的消息吗?”
“没有。老瘸子说,丁岚在这里住的时候,有一次刀疤脸喝多了,去敲丁岚的门,丁岚不开门,刀疤脸就砸门,扬言如果不开门,明天就把她撵走。
擂门的声音很大,后来花花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估计是让刀疤脸发泄了一通才平息住。
第二天刀疤脸出门,在一个小胡同里突然被几个男人围住,狠狠的揍了一顿,不是几个马仔及时赶去,刀疤脸不死也得残废。在医院里躺了半月多。
刀疤脸出院后,号令手下的马仔查找打人者,一直没有找到,有人怀疑是丁岚找人收拾了刀疤脸。
从那以后,没有人敢打丁岚的注意,见到丁岚也客客气气的,都说丁岚的身份不一般,背后有大哥罩着。
华老失踪后,很多人怀疑是刀疤脸让人干的,目的是为了劫财,也有人怀疑是大杂院里某个兄弟突然临时起意,做了老头。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线索,没有找到尸体,都说这事邪门。”
“还有其他事吗?”
“老瘸子在试探我,说你在大杂院里很是威风,其实没有给弟兄们办多少好事,还管的那么严,这不让做那不让弄,说你胆小,跟着你不会又多大出息。你说要把废旧物品公司,这帮就不是正经人,让他们做正经事难,有换老大的想法。”
“想推举谁当老大?”
“没有说,他们是想让我出头和你干,把你干下去我就是老大,或者推举花花当老大。”
“顺着他们的路子往下走,我看谁是叛徒。如果有其他势力想介入大杂院,给我干他。有事我兜着。”
“他们说刀疤脸以前打下的地盘快让你丢完了。再不出手,以后弟兄们就没有吃饭的地方了。”
“大杂院的事情你看着办,我要过几天才回去。”
挂了和松的电话,马睿突然打来了电话。
“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马睿劈头问道。
“心里郁闷,出来散散心。”林恒当然不能跟她说实话。
“你郁闷个鸟啊!你的事情是冤枉的,网上都给你澄清了。哪里会郁闷,出去散心,有人陪着乐不思蜀了吧?”
“春节太冷,来南方过冬。”
“你是鸟人啊!冬天要迁徙。春节过了,你不考虑下一步的去向,坐等别人把你的位置占了,到时候你哭天无泪,找谁都晚了。”
“武康是不是有新的传说?”
“不是传说,是石锤,市里准备派来一名纪委书记,据说都征求本人意见了。你的组织关系,档案在武康,如果不想在武康呆,赶紧把组织关系迁走,春节后各级都会调整干部,在其他地方赶紧占个位子,不然把你悬起来,几年不翻身。”
“县里啥情况?丁根柱他们依然嚣张?”
“和以前一样,你被免职以后,好几个被处理的干部重新上岗。毛自立继续主持民政局工作,五人小组小组有意推举他为副县级后备干部人选。不久会成为武康的县级领导。”
“胡求扯,毛自立是个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这样的人应该拉出去枪毙。官照当,还要提拔,武康没有王法吗?没有法律吗?”
“你给我嚎什么,有本事还回来当你的纪委书记。你来武康抡了三板斧,当时有模有样,过后成了笑话。年前跟你紧的几个人,在单位里受打压,被冷嘲热讽,甚至遭到死亡威胁。
我一个副县长,因为在会议上附和你的意见,处理了几个分管部门领导,现在也被孤立。分管单位的局长都不给我汇报工作,要么不汇报,要么越级汇报到书记县长那里,架空我。我是挂职,如果是本地干部,说不定会遭到报复。
你可倒好,一句郁闷,出去散心,把武康的一摊子就撩了。对得起当初看好你的领导你的下属吗?对得起当初为你鼓与呼的百姓吗?对得起当初我对你的支持信任吗?”马睿咆哮道。
林恒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