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偷偷观瞧战场情况的糜天禾,不由感叹道:“吐蕃是天竺的学生,按照这一套信仰治国的方法,的确牛逼,不需要担心百姓情绪,一切推到鬼神身上就行了!”
一旁江流儿感叹道:“是啊,我来到天竺才知道,原来愚民还能这么玩,就算让他饿死,活活打死他都在笑,他们想的是这辈子是贱民,肯定是上辈子罪孽深重,这辈子赎罪,如果他不抵抗,下辈子就能做贵族,这他妈啥脑回路啊……”
糜天禾一摊手:“就像主公说的那样,天竺是文科治国,所以国力拉胯,但国内安定,波斯属于科技治国,所以国家强大,但国内百姓不安定,动不动就暴乱造反,否则也不会把卑路斯逼到天竺吸血反哺波斯。”
糜天禾说完,拉过江流儿:“玛咖的亲王军没有波斯三神器,这军队就是一群废物,所以我们需要控分了,计划执行!”
江流儿尴尬地挠了挠头:“那啥糜大人,你计划那么多,你是指哪一条?提醒一下……”
“废物,暗杀松赞!”
“哦!哦!懂了!”
松赞看到将士们没有发泄出情绪,都很压抑,当即宣布继续攻城。
第二座城池拿下后,松赞身边的红衣大喇嘛小声道:“殿下,咱们亲卫中,出现了几个实力超强的神秘人,应该不是咱们吐蕃的。”
“来杀本王的。”
松赞长叹一声,轻拍红衣大喇嘛的肩膀:“桑波,你追随本王多久了?”
红衣大喇嘛一愣,紧接着开始掰着手指:“我在殿下三岁时候被王派来贴身保护殿下的,后来殿下成了王我也被奉为国师,号称金钹法王……所以追随了殿下三十三年。”
松赞点了点头,交给红衣大喇嘛一封信:“你救过本王不下五十次,再帮本王一次吧。”
“殿下请讲!”
“把信交给卫渊,去吧。”
“遵命!”
随着红衣大喇嘛离开后,松赞看了一眼自己亲卫队中忽然出现的神秘人,随即微微一笑,下令让吐蕃大军攻打第三城。
这一次松赞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在拿下第三城后,走进城主府内。
几名亲信好奇地看向松赞:“殿下,你这是准备休息了?”
“不,本王要沐浴,更衣!”
“好!”
随着亲信转身,松赞叫住他们:“等一等,本王要穿崭新的王袍,记得要用雪莲熏香。”
“遵命!”
松赞先是上了趟厕所,连屎带尿都抖搂干净,然后让亲信给自己沐浴得非常仔细。
穿戴崭新的王袍,发髻梳得油光崭亮,让所有人离开后,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都进来吧。”
门开,一身吐蕃军装的江流儿带着几名同样打扮的卫奇技走了进来。
松赞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佛像,丢给江流儿:“本王不想见血,死相要漂亮的,可以做到吗?”
江流儿结果实心的小金佛,微微点头:“其实咱们来时,主公就说过,除了放了你,其他的条件尽可能满足。”
“好!动手吧!”
松赞此时没有对死亡的惧怕,有的只是愿赌服输的从容。
松赞穿着一身新衣,躺在床上,取出一颗夜明珠含在口中,双手交叉在前胸。
江流儿对身旁金圣英点点头:“老师,这种技术活儿需要你动手了。”
金圣英点点头,上前单手成指,点在松赞的心窝处。
庞大的炁劲透过皮肤与肋骨,断了松赞的心脉。
同时拔出君子剑,将嘴角马上就要溢出的鲜血逼了回去,外表看松赞就宛如睡着了般。
江流儿取出一块玛咖亲王军将领的令牌,随手丢在地上后,对金圣英以及几名卫奇技道:“撤,回主公那里复命!”
随着江流儿,金圣英几人离开没多久,就有亲信进来给松赞送饭。
“殿下,用膳了!”
“殿下?睡着了?殿下那我给您把御膳放桌上了……”
忽然亲信察觉有些不对劲,上前试探伸手放在松赞鼻下:“殿下?您……来人啊,殿下驾崩了!殿下驾崩了!”
与此同时,希尔·阿育在得知松赞被亲王玛咖手下暗杀后,悲痛万分,首先派人去给吐蕃军发白布为其吊孝,然后每一名吐蕃士兵都能拿到二十两银子,将领拿到的更多。
之后把松赞以亲王的规模为其下葬,并且追授松赞‘天竺永远的朋友’这一崇高称号。
更是郑重承诺,将来一定会好好照顾吐蕃,给予大量的钱粮补偿,帮助吐蕃重建。
松赞的死,希尔·阿育可以说里子、面子都给全了。
糜天禾则趁机在吐蕃士兵中大肆宣扬,松赞是死于亲王玛咖的卑鄙暗杀,号召所有吐蕃勇士,要为了给赞普报仇,为了吐蕃的未来,奋勇杀敌。
松赞被暗杀,再加上糜天禾成功的情绪煽动,以及希尔·阿育对吐蕃未来的画大饼许诺。
剩余的十多万吐蕃士兵,彻底陷入了疯狂和复仇的怒火,一个个脑门系着孝带,满脸士为知己者死,为松赞报仇地去攻打城池。
不眠不休,凭借着一股血气,竟然接连攻破了五座玛咖军控制的城池。
剩下一群残兵,用兵器支撑着自己身体,高呼:“吐蕃无敌!为我吐蕃扬名,立我国威!”
紧接着一群天竺皇室军赶到,来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战场,把之前希尔·阿育送出去的银子收集起来,然后将这群手指都难以动弹分毫的吐蕃残兵尽数斩杀,从怀中收走了银子……
希尔·阿育宣布封这四十万吐蕃军为忠诚的朋友,随便找了一座山,挖个大坑拔下甲胄与武器回炉炼制武器,尸体光溜溜地丢进大坑一把火烧了,骨灰随便一埋,但墓碑却是做得非常漂亮,大气磅礴……
天竺帝都,德里城,红衣大喇嘛恭敬地站在卫渊身前,将松赞的双手捧过头顶。
喜顺上前一把抓过,然后交给卫渊。
打开后卫渊只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意思,松赞临终没让我照顾他儿子,反而照顾你,看来你对他很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