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先前张若尘指的地图上的位置说道:“这个确实是屠宰场,昨天我帮着阿木吉里师兄家里,送了三头猪过去。”
说罢,小胖子又指着地图上正北方向最远处的一处一个位置说道:“至于这个,是一个茶馆。”
他嘿嘿一笑,随后憨厚的挠了挠头:“我有个小爱好,平日里就喜欢喝点茶,听人家吹牛谈天。”
“当然,也是想着能否从当地人的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总之,基本上这些天,我天天都在这里待。”
话落,小胖子又抬头看了一眼张若尘,见张若尘没有反驳,却是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伸手指了指张若尘圈定的一个靠近镇中心的位置,“至于这里,我是真不知道了。”
“虽然我们来这里很久了,对周边的建筑也摸得比较熟,但是没想到您能够想到这一点。”
“当然,至于其他两方人有没有想到,我们就不清楚了。”
“我们这一边的人先天性的要比他们更团结,所以虽然表面上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其实私底下,我还能感觉到他们是排斥我们。”
张若尘见小胖子头脑如此清晰,一点也不像是他长相那般憨厚(呆)的样子。
先前被按下去的心思,再一次提了起来。
不过毕竟先前答应过,得要对方愿意且主动开口才行。
所以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至于强求的事情,张若尘倒是干不出来。
先前那般说话也是为了激一激,可真没想着干出强抢的事。
不然回到天师府,哪怕小胖子真的是个好苗子,自己也绝对会被师父惩罚。
更别说师父这一辈子,主打一个道法自然 。
说白了就是“缘”之一字。
他和小胖子有缘,所以他才想着收对方为徒,并且主动提出了出来。
可要是小胖子不答应,错过了这个缘,那么他们就是有缘无份。
他就算强求而来,最终不仅会让自己产生心障,对于小胖子来说,也是会有心理抵触的。
……
“既然这么说的话...”
张若尘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思索了一番后,抬头打量了面前的十人,“这样,你们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瞧瞧!”
不等马昊出言反驳,张若尘又道:“你们先前也说了,这上午出去遇见行人,对方会疯了一样攻击。”
“在你们看来,当然说句实话也是不好听的,这是你们的实力不足,所以你们才怕。”
“可我不同,我就算秒不掉看见的人,那只要我想跑,基本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明显的上午这个空窗期就是很有问题的事情。”
“我不觉得你们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先前不提,全当是你们担心我。”
“所以话我就先说到这,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这个事情。”
“与其趁着下午时间恢复正常,然后去打探这三个不正常的地方。”
“倒不如我趁着本就是不对劲的上午,去看看能不能验证我心中所想!”
说罢,张若尘将手上的地图卷起收好,而后二话没说就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直接窜了出去。
按照一般话来说,一般一个明显是血气最重的地方就越是应该出现离奇的事。
所以张若尘想了想,最终决定第一个地方还是去屠宰场的比较好。
当然,虽然他想是这么想,可要真的是一上去就莽的话,那可就不是他的为人了。
所以为了万全,他决定还是先在外围探查一番。
能够查到有用的消息那当然好,可如果查不到,他也能进退有度。
想到这,张若尘便快速地朝着地图上标示的屠宰场的方向赶去。
没过多久,果然异常迸发。
原本他半夜探查的路线当中,去往屠宰场的唯一一条路,不知为何竟然分出了一条岔道。
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大可以按照原来的路线继续前行。
可怪就怪在,这分出来的岔道,和原本的路线成了一个“丫”字形。
并且这个岔道,左右两边都是完全相同的景色。
小到路边一块石头,一棵小草;大到一棵树,一栋房屋,全都是一模一样。
甚至张若尘为了以防万一,还左右两条道都走了走。
可无论他怎么查看,两条道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但是明显的,其中有一条道是假的。
走对了那自然不用多说,稳稳到达目的地屠宰场是肯定的。
可如果是走岔了,那这条道能通到哪里?就不是张若尘能够知道的了。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他原路返回就是。
可现在怕就怕在一个问题,当然也是一个悖论。
万一他走错了,想要回去回不来被困住怎么办?
有着昨天一天的经历以及马昊等人不断的游说,张若尘觉得这一点不是没有可能,并且可能性不小。
就这样,张若尘在原地踌躇了不下一刻钟的时间,直到感知范围内,突然闯进来了,一个快速朝着自己来的身影。
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所以他左右看了看,可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直接朝着来时的方向,退了一小段距离后,躲进了旁边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
拉起面前窗户的窗帘,只露出一条细缝,张若尘透过这条细缝将目光朝外面投去。
片刻之后,张若尘的视线当中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稍微感知一番后,张若尘知道,这家伙应该就是先前马昊说的另外两方人当中的某人了。
不因为其他,只因为这人身上传出来的波动,正是同类无疑。
至于那些在上午出现的由本地居民转化成的家伙,马昊也说过,人家身上完全没有炁的波动。
哪怕是阿木吉里也是如此。
至于到底为什么,马昊不知道,准确的说,这里所有的外来人都不知道,至于本地人知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了。
毕竟先前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沟通,可换来的却是一莽到底的攻击。
仿佛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被人控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