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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着那张被暴力破解开一角的信笺,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爬,让他心里头也跟着泛起一阵寒意。
这密信,简直是比娘们的心思还难猜,搞得他手底下那帮专搞破译的家伙,一个个抓耳挠腮,头发都快薅秃了。
“老吴!”卫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冰碴子似的往外冒。
吴谋士一溜小跑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喜色,显然还沉浸在之前外交胜利的余晖里,正美滋滋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财源广进呢:“盟主,您这是……又有什么高见了?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本万利的买卖?”
卫渊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刚淬过火的匕首,直勾勾地盯着吴谋士,仿佛要看穿他心底去:“高见谈不上,麻烦倒是快顶到脑门子了!咱们这联盟,表面上看着是风光无限,花团锦簇,可有些地方,那根基,比豆腐渣还松散!风稍微大点,就他娘的得散架!”他霍然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外面深沉如墨的夜色,那夜色仿佛也藏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鬼影,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带着几分野性的弧度。
“他们想从根子上烂掉咱们的桩子?哼……”卫渊轻轻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还有那么点儿被人挑衅后的兴奋,“老吴,有些钉子,咱们之前敲得不够深,不够狠啊。”
“盟主的意思是……”吴谋士
“对,就是这个意思。”卫渊眼珠子一转,转向吴谋士,坚定地说道,“马上调集精锐斥候,加强边境监控,一定要截获一份完整的密信。我猜测,这些家伙肯定在策划什么大动作,若不能及时破解,南北合作将陷入被动。”
吴谋士点头应道:“明白了,盟主。我会立刻安排。”
卫渊微微点头,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亲自去一趟边境哨所,督促他们加快进度。老吴,你立刻行动,务必争取时间。”
### 截获密信
数日后,卫渊的计划终于有了进展。
吴谋士在一名被捕的敌军信使身上获取了一封尚未送达的密信。
然而,这封信使用了复杂的代号和暗语系统,难以直接解读。
吴谋士迅速将密信送至卫渊的书房,但他心中却充满了焦虑。
“盟主,这封信实在是太过复杂,我们尚未找到破解的方法。”吴谋士神色凝重地说道。
卫渊接过密信,细细查看了一番,眉头紧锁:“老吴,你先去通知张老板,让他秘密通知各藩镇提高警惕,防止内部出现叛徒。顺便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吴谋士点头离去。
卫渊的目光落在密信上,心中思索着对策。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他迅速派人请来了苏娘子。
苏娘子走进书房,见到卫渊满脸的严肃,立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卫渊将密信递给苏娘子:“你来看看,这封信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娘子接过密信,仔细翻阅了几遍,轻声说道:“这封信的加密手法确实复杂,但或许我早年在商界积累的人脉关系能帮上忙。我记得有一位熟悉密码学的老匠人,或许他能破解这封信。”
卫渊眼前一亮,迅速吩咐道:“好,马上请他来。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再浪费一点时间。”
### 解密行动
老匠人很快被请到卫渊的书房。
他仔细分析了密信,渐渐地,一些线索开始浮现。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老匠人终于找到了密信的关键。
“盟主,敌军统帅正策划一场‘双面夹击’战略。”老匠人缓缓说道,“一方面,他们将以主力部队佯攻南方防线,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他们派遣一支奇兵绕道北方,直取南方商会总部所在城市。”
卫渊听完,冷笑一声:“哼,好一个‘双面夹击’!老吴,你立刻伪造一份虚假回信,故意误导敌军认为南方商会已转移物资。同时,安排张老板率领商会护卫队埋伏于敌军奇兵必经之路,准备迎头痛击。”
吴谋士领命而去。
卫渊则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星空,他心中暗道:“完颜洪烈,你这老狐狸,这次看你如何收场!”
### 伏击与反击
数日后,敌军奇兵按照原定路线推进。
张老板率领商会护卫队埋伏在山林间,事先已经掌握了敌军的行军时间表。
夜色中,敌军的先锋部队悄无声息地靠近。
“杀!”随着张老板一声令下,伏击部队从四面八方涌出,顿时将敌军先锋部队团团围住。
经过一番激战,敌军先锋部队被全歼,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
更令人振奋的是,敌军主将因轻敌冒进被活捉。
在审讯中,他供认了整个作战计划的细节。
这一胜利让卫渊彻底掌控了战场主动权,敌军统帅的精心布局化为泡影。
“盟主,敌军主将已经被活捉,供认了所有计划。”张老板兴奋地向卫渊汇报。
卫渊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很好,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戒备状态,防止敌军剩余兵力的反扑。”
### 悬念再起
就在众人庆祝之际,卫渊突然从俘虏口中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迅速将张老板和吴谋士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卫渊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仿佛有什么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老吴,张老板,立即行动!”卫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两人迅速领命而去,而卫渊则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种种挑战。
胜利的酒杯还没在众人手中焐热,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也尚未被醇厚的酒香彻底驱散,张老板正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跟弟兄们吹嘘着方才如何一马当先,将敌将斩于马下,那兴奋劲儿,简直要把房顶给掀了。
就在这喧嚣欢腾的当口,卫渊却没被这股子热浪冲昏头。
他目光如电,扫过一个角落里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俘虏。
那家伙本是敌军主将的亲卫,此刻抖得跟筛糠似的。
卫渊踱步过去,靴底踩在沾着泥土和血渍的地面上,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嗒嗒”声,在这欢庆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刺耳。
“说吧,完颜洪烈那老小子,除了明面上的这些,还留了什么后手?”卫渊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锥子,直往俘虏的心窝子里扎。
那俘虏猛地一哆嗦,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显然没想到这位爷在庆功宴上还能惦记着审俘虏,而且一开口就这么直指要害。
他嘴唇哆嗦着,冷汗涔涔而下,空气中仿佛都飘散开一股绝望的尿骚味。
“大……大人……饶命啊!”俘虏“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带着哭腔哀嚎,“小人……小人说!我们元帅……他……他老早就防着这一手了!他说,就算正面攻势受挫,也绝不能让你们南方商会好过!他……他派了一支‘索命鬼’小队,都是些不要命的死士,早就……早就潜伏到你们总部左近了!”
卫渊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瞬间敛去,眸子里像是凝结了千年寒冰,一股森然的寒气从他身上炸开,让周遭的喧闹声都为之一滞。
他娘的,这老狗果然是老狗,够阴够狠!
“索命鬼?”卫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沉闷,“他们有多少人?目标是什么?”
“人……人不多,就……就三十来个,但个个都是狠角色,擅长潜行和……和纵火爆破!”俘虏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只求能留条小命,“他们的目标不是跟你们硬拼,是……是你们的粮仓!盐库!还有军械库!元帅说,一把火烧了这些,就算你们赢了这场,也得饿死、困死,不战自溃!”
“操!”卫渊心头火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他妈的,简直是釜底抽薪啊!
粮仓要是被点了,那堆积如山的粮食,足够几十万军民数月之用,一旦付之一炬,别说继续跟北方那帮蛮子干仗,光是内部的饥荒就能让整个南方联盟瞬间崩盘!
盐库也是命根子,没了盐,人没力气,肉也存不住,简直是要命!
他霍然转身,声音冷冽如刀:“老吴!张老板!都给老子滚过来!”
原本还在兴头上的吴谋士和张老板见卫渊脸色铁青,哪还敢怠慢,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心头都是咯噔一下,知道怕是出了天大的篓子。
“张屠夫!”卫渊对着张老板吼道,以前在军中,情急之下他就这么喊,“你他娘的立刻给老子点齐你手底下最机灵的崽子,把总部方圆十里都给老子围死了!特别是粮仓、盐库那几处,就是耗子洞也给老子堵上!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帮‘索命鬼’给老子揪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剁了喂狗!”
“是!”张老板脖子一缩,被卫渊那股子杀气骇得一激灵,转身就去点人了,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老吴,”卫渊转向吴谋士,眼神深邃得像一口不见底的古井,语气稍缓,但那股子紧迫感却丝毫未减,“你立刻调动所有暗桩和内线,全力排查总部内外,看看有没有内鬼接应。另外,准备一份厚礼,你亲自去一趟府衙,找钱大人。有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恐怕得借官府的狼犬,才能闻着味儿给揪出来。”
吴谋士重重一点头,他听出了卫渊话里的意思,这“借狼犬”怕不是那么好借的,但他没多问,只沉声道:“属下明白!”说完,便急匆匆地领命而去。
卫渊独自站在窗边,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窗棂,发出“笃笃”的轻响。
夜风灌入,吹得他衣袂翻飞,他望着外面深沉如墨的夜色,那夜色仿佛也藏着无数择人而噬的凶兽。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带着几分野性的弧度,自言自语般低声道:“钱守义……希望你这老狐狸,这次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