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玉兔太过闹腾,临走前竟想摸老师与师兄一把。
更有甚者直呼“寒光丫头”之名,虽然嘴甜欲赠灵桃,但也免不了被提起兔耳揉搓一番。
“谭先生大才,酒化赤云是个妙法,想来能让它们收敛玩闹之性,变得成熟稳重一些。”
寒光殿主乘月环提兔而至,幽幽清冷之音竟可预热。
扭动挣扎胡乱告状的百只玉兔听闻此言突然静止不动,仿佛瞬间悔悟,打算今后好好做兔。
谁知下一刻群兔静而复乱,呜呜喳喳各有声讨。
“寒光丫头也不似好人,看来我等兄弟今日不得不再度起义了。”
“灵桃不给你吃了,我要放着钓金蟾。”
“寒光姐姐我是月宫第三兔、墨兔是也,与他们绝非同路兔。”
却是小小兔儿胆气壮、被挂索上口不休,偶有善于讨喜者、忙呼姐姐我不同。
“兔儿爱闹、手爪不净,却是给谭先生添麻烦了。
我带了些月宫桂花酒与月团桂饼作为赔礼之物,还请谭先生收下。”
说话间寒光殿主取出礼物送上,但她手中提的那只玉兔依然初心不改,竟伸出手爪去扒桂饼。
而后手爪虽取得月团一杯,却被月华之光顷刻束缚,倒吊至月环之上成了一摇摆兔儿挂铃。
“殿主客气,玉兔为救我方才出宫,我又怎会嫌他们麻烦。
只是他们互相取物,多兔清白一身、少兔借财逞强,我才不得不加以惩戒。
若非如此我与他们挺合得来,就算长居彩戏门中也不是不行。”
“既然谭先生喜欢、我又懒得管教他们,便让他们在彩戏门多住几日吧。”
谭越因事件推动背景故事逐步丰富,行为方式亦愈发灵动。
这本是好事,不想寒光殿主颇为耿直,闻人喜兔亦愿成全。
“哈哈···,适才醉言尔,兔儿早想回宫了,我却不好强留他们于此思乡。”
“也罢,此地绳索粗糙恐伤毛发,当将他们带回月宫妥善悬挂。”
桂花酒入手、月团饼上桌,谭越取灵桃数枚、周元取龙宫酒水招待寒光殿主入座。
“还要多谢信使替我传信,我与信中落款十五日相见,忘忧君以祭月礼通传九月十五至月宫观景。
如此我之前许诺信使的报酬,当如约履行。”
【叮,获得月宫寒光殿护殿大将职位,每日俸禄月华之光三道,可通行月辰类秘境而不被攻击。
注:月宫职位越高获得月神望舒召见的几率越大,得其认可后可触发多种特殊事件。】
护殿大将身份亲和月辰类秘境,倒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反倒月神望舒的召见对周元而言意义不大,因他无需等待月神召见,至月宫呼喊几句多半就能再次获得盘中之影状态。
又闲聊片刻,寒光殿主起身告辞。
谭越松开绳索束缚,众玉兔如雪团落地,寒光殿主引月华之光汇成新月门户,轻轻一推便见月宫胜景透光而现。
有兔儿一步三回首仿佛不舍彩戏门,扭头冲来抱起两壶龙宫出产的百灵云霜酒而去,边跑边言老师、师兄无需送我了。
亦有兔儿爬上云壁桃园,取来灵桃数枚,说着给我们家寒光丫头尝尝鲜,却被寒光殿主提起兔耳丢入了新月之门。
更有甚者取月华锦囊去装五色土,豪言带回月宫种桃园。
如此玩玩闹闹,大约一刻钟后众玉兔方才各带收获返回月宫,留下一片狼藉的彩戏门与颇为萧瑟的云壁桃园。
“寒光殿主确实辛苦,待来年水月节时,我当入月宫分院送她些灵物才好。”
“老师不必介意,想来月兔一族已做好准备,月影昏昏丹专治馋嘴玉兔。”
“走吧,兔儿挖土摘桃扰得桃园不得安宁,我们再不走怕是会被师伯抓去守株待兔。”
谭越并无收拾残局的意思,取出黄皮葫芦饮下一口酒水,张口一吐便是一轮波光水月。
那月中亦有景观隐现,倒映甘泉水府之美。
【月照他乡同归路:进入后可抵达甘泉水府。】
水月升空之际,谭越踏步走入月中,且挥手示意周元随行。
“你助我成道、又助我情思,当与我同行再做见证。”
“这便来,我有一对虬龙角需装上,不似老师这般洒脱。”
两道人一前一后进入水月之门,下一刻便由杂乱之地抵达了华美水府。
一如周元初来时所见模样,明珠宝石扮星辰、珊瑚铺路贝为石,琉璃宝树开玉画、水母如蝶鱼似兔。
银戟龙鲟忙巡逻、金锤龙鳌镇水府,内有秀水殿数座、水汽升云雾朦纱。
若是玉兔至此定然欢喜,轮番上阵也要全了老师姻缘,好借机获得通行甘泉水府之权与采摘水府特产的待遇。
“劳烦将军通报敖清少君,故人谭越特来拜访。”
谭越至甘泉水府后不再似彩戏门那般洒脱,见金锤龙鳌迎上前来,起手一礼请为通报。
哪知【60级金锤龙鳌】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将其拖至碧玉奇石之后道。
“谭先生,你这次不会再偷偷离去吧。
当年没看住你,公主便生了我的气,这次再旧事重演我可就要去你彩戏门拿人了。”
“将军说的哪里话,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早已不可同日而言。
我此次前来是挣脱困顿道途有望,自然不会再避再退。”
“好,我再信你一次,不过公主巡查水脉去了,此时尚未回府。
我这便通传公主回府,在这之前你不可随意走动。”
金锤龙鳌信不过谭越,却信的过周元这位清沙少君。
其唤来一队银戟龙鲟就近守卫,又与周元言清沙少君既是公主弟子,当与我合力看住谭先生。
“将军放心,谭越老师不会戏耍你等,他既来此定不会突然离去。”
此刻仅以种族来看,谭越倒是成为了势单力薄的一方,竟被一虬龙少君与水族兵将围于奇石之后。
“却是让诸位为难了,我刚得月宫桂花酒数壶,可匀出几壶赠予诸位解渴。”
“谭先生,你当年也是这么说的,我可不敢再喝你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