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乾坤树长到千丈之后,整个树身就有三十几丈粗,特别的笔直。
只有到树顶的位置分出了一些树叉,像华盖似的向四周围蔓延出去,密密麻麻长出了一些树叶。
这些树叶一个个都犹如蒲扇一般大小,其上的脉络就好像阵纹似的,叶片说绿不绿,说蓝不蓝,与天空的颜色还有些偏近。
至于乾坤树树根部,别看它长了有二三十丈粗,底下的息壤却会随着乾坤树一起来增长。
不过乾坤树的根系确实太发达了,向下伸出数十根,每一根都有百丈长,向着四周围蔓延在虚空中。
好像在吸收着某种看不见的能量,以助它生长。
乾坤树刚刚超过千丈,就看到树身周围的空间荡起了波澜,一个透明的空间,就像气泡一样,慢慢的开始吹大。
以乾坤树为中心支撑点,缓慢的向着四周围扩张。
扩张的速度非常缓慢,一天的时间也就向外扩张了五丈的面积。
随着空间的扩张,那息壤也和一张地毯似的随着扩张的空间向四周卷开,形成了坚实的地面。
乾坤树空间内虽然没有光源,但却并不黑暗,那些叶片上在发着淡淡的光芒,使得整个空间呈现一种雾天的感觉。
乾坤树空间到底能撑到多大,器灵也不知道,陈云浩更是无从所知了。
不过他希望越大越好,要不然这满山的宝贝可往哪里放啊,愁死了!
器灵有事就不陪他慢慢等下去了,陈云浩干脆穿过乾坤树的空间屏障,盘坐在乾坤树之下,耐心等待。
随着空间慢慢的扩张,乾坤树上半部分树干上也慢慢地伸出了一些树枝,向着四周围蔓延。
空间扩张了多少,乾坤树的枝叶就向四周围蔓延多少,感觉就像一个房间的屋顶一样。
盘坐在乾坤树下并不会感到有什么压抑感,也并不会感到黑暗,反而给人一种特别宁静祥和,体内气机活泼的感觉。
这乾坤树和息壤可不是普通之物,都是这世上顶尖的存在,一旦这里的空间形成,封魔山的环境是远远及不上的。
也幸亏陈云浩的耐心十足,一开始还关注一下乾坤树空间每日涨了多少,到后来就不去看了,只要知道还在涨个不停就好了。
前几年的功夫乾坤树空间长得还算快,每日都能扩张不小于五丈,后来的几年就缩短到了每日三丈左右。
这速度当然是极慢的,可只要是它长个不停,陈云浩就必须要等下去。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可能乾坤树前期积累的能量已经耗尽了,整个空间扩张到一千三百里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陈云浩当然有些遗憾了,没有达到他预想的空间面积。
虽然说乾坤树空间,后续还会慢慢增长,但增长的速度就没有这么快了。
主要是这点面积确实有点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装得下封魔山的精怪?
如果装不下,继续丢在封魔山,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陈云浩绝对会心痛,痛的滴血。
不管到了哪个修为境界,他这个小财迷的性格是不容易改变了!
既然乾坤树空间已经形成,前前后后也耗费了十数年的功夫,该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尤其是他心心念的金桃树,至今也还没有见到金桃木的精怪呢。
这是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收了金桃木,那就只剩下六级的多目怪了。
从古镜空间内闪身而出,眼前的景象令他吃了一惊。
就在他布下聚灵阵的周围,原来是没有任何草木的,现在却是大树小妖足有几千个。
其中一株就是陈云浩特别熟悉的青松。
“道友总算是现身了,我等恭候多时了!”
那青松一阵晃动化为了老者,其脸上表情说不出来是喜还是忧。
原先陈云浩答应可以带它离开,并且也让它先去联络愿意离开的同道。
青松老者也按照陈云浩的吩咐去办这事了,因为虫雾的消失,它几乎跑遍了整个封魔山。
可以说,但凡开了灵智的就没有想留下来的。
但是所有都联络完了,陈云浩却消失了,青松老者岂能不急。
最后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探查到这里是陈云浩最后消失的地方 ,然后它们就在这里死等了。
好在草木精怪的寿命绵长,区区十几年的时间真的是一晃而过,不算什么。
只是陈云浩再不出现的话,青松老者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恐怕要被同道骂的狗血淋头了,以为它是在哄骗众妖。
“各位久等了,因为修炼上的事情,暂时闭关了一些日子,各位可都做好决定了?”
陈云浩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精怪。
在他附近停留的精怪数量起码有近千,而且都是化形的。
可以说这些精怪是封魔山中修为最高的一批,也可能是年龄最长的一批。
它们最想离开,也最能代表剩下的所有精怪。
“既然大家都想离开,我简单给大家说一说,这阵法可是九级阵法,我自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破除掉的……。”
陈云浩顿了顿,扫了一眼众妖,见大家都在认真聆听,接着又说道。
“我独自一人有穿越阵法的办法,却无法带你们一起离开,为了能把大家一起带走,特意闭关了十几年就为了此事……。”
“如今我随身的空间已经大成,你们只需要进入我随身空间,等我出了封魔山,再把大家放出来……。”
陈云浩可没有讲真话,反而是纯忽悠,只要进了他的乾坤树空间,就由不得它们了,放不放它们离开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
反正他自己自认为不是什么君子,算是一个贪财的小人,先把这些精怪骗到手再说。
看着眼前的精怪开始交头接耳,陈云浩又是轻咳一声。
“诸位,要拿主意可要快点,凡是想离开的,有腿的就到这里集中,没腿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带过来,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
青松老者皱了皱眉头,它虽然很想离开,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