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发青年崩溃的模样,白石雅人眼神闪了闪,嘴角的笑容诡谲又恐怖。
对,就是这样,打碎你自己,重塑你自己,将我的烙印深深印刻在你心中,填补你的灵魂,成为你永远无法违抗的存在,成为你可以奉献一切的信仰。
他抬手轻抚着安室君的金发,望着死寂麻木的人,声音变得越发轻柔:“这不是安室君的错。安室君只是看不见,才没办法分清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但没关系,安室君可以永远相信我。”
“我不会欺骗安室君的,我可以成为安室君的眼睛,将一切不怀好意的人都挡在外面,保护好安室君。”
金发青年麻木地抬起头,没有焦距的眼眸想要努力落在白石雅人身上,脸上似有微弱的依赖。
白石雅人倒吸了口气,觉得金发青年真的很要命,只是被这么一看,他就硬了。
之前怎么没觉得安室君这么诱人?
白石雅人仔细分析了下,才发现他被诱惑的根本原因是,他无法拒绝由他一手塑造的、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任由他肆意涂抹的小可怜。
只要一想到面前的人毫不设防的对他敞开身体和思想,他就兴奋的不得了。
他低头看了看大腿中央的隆起,神色坦荡,半点不觉得羞耻。
他舔了舔唇瓣,指尖轻轻撩开青年粘在脸颊的发丝,温柔地说:“不要怕,透君。你看,你待在我身边这几天,是不是没有人来欺负你了?”
降谷零抿了抿唇,迟疑地点点头。
精神崩溃后的青年,就像一个天真的白纸般的孩童,又像一个只能被动接收他输入的程序,这太棒了。
白石雅人抬起他的下颌,亲昵地说:“所以,我一直都在保护安室君。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安室君。”
金发青年脸上的依赖更重了,他伸出手抓住白石雅人的胳膊,声音沙哑地哀求:“求你,保护我……”
白石雅人嘴角的弧度拉扯的更大了,安室君,终将彻底属于他。
他声音故意冷漠下来,淡淡地说:“可是安室君,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能付出什么?”
降谷零一怔,神色更加迷茫无措,似乎觉得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他神色无助,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向白石雅人,眼前的空无却只能诉说着他的无力。
他神色祈求,茫然地说:“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白石先生。”
白石雅人松开手,忽然冷声命令:“躺下。”
金发青年眨了下眼,他当然不怕白石雅人做什么了,这家伙这会儿意识能保持清醒,都全凭搞事的执念支撑着。
于是,他大大方方朝后仰去,乖乖地躺在地上,身下的石雕碎片扎的他后背生疼,他的神色却没有半点波动。
白石雅人蹲下身,嘴角扬起,将他被绑缚的双手压在头顶,指尖在青年裸露的身体上游走,恶劣地滑过他胸膛上每一处伤痕。
他目光死死盯着金发青年的表情变化,伤口被触碰时产生的麻痒刺疼感并不好受,但哪怕再难以忍受,青年面上都没有抗拒。
他空洞的眼眸可怜的对着自己的方向,明明因为那些男人的行为十分厌恶肢体接触,并产生了应激反应。可此时在他的触摸下,却克服了心理反应,乖巧柔顺,任他施为。
于是白石雅人彻底相信,这个被他打碎又重塑的青年,彻底属于他了。
安室君,逃不出他手掌心了。
川口庭既然敢介入他和组织的游戏中,就别怪他收一点小小的利息了。
谁让川口君对安室透的在意太明显了。
弱点一旦暴露出来,就别怪他利用到底了。
他的指尖好似无意间落在了降谷零颈部的脉搏上,语气阴冷地说:“透君,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作为我保护你的代价。”
降谷零问都不问,认真地说:“我愿意,白石先生。”
白石雅人似乎笑了下,他声音重新温柔下来,苦恼地说:“我想让你给川口庭一个小小的教训,可是透君似乎很排斥川口君。”
感受到指腹下剧烈跳动的脉搏,他压低了声音说:“透君是在怕他吗?不要怕啊,我会一直保护透君的,今天我还一枪打伤了他呢。”
指腹下的跳动渐渐趋于平稳,白石雅人无声地笑了起来,声音含着诱哄:“只是趁他不备,给他左肩扎一刀而已。你能做到的,对吗?”
降谷零迷茫地应道:“是,我能做到。”
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
白石雅人睚眦必报,川口庭伤了他,他就要还回去,不择手段!
他的声音温柔到让人心醉,蛊惑着说:“透君肯定能做到的,川口君迷恋你的身体,反正也不是一次了,只要你不再抗拒,你的身体就是你最好的武器。”
“透君,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降谷零郑重又虔诚地说:“是,我不会让白石先生失望的。”
白石雅人满意地收回手,直起身时,脚下一软,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体后,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也冷得哆嗦。
他知道这是失血到了极限,他咧嘴一笑,这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感觉太让人沉迷了。
他转过头敷衍地说:“抱歉透君,你先忍忍,我会发消息让川口君救走你。”
降谷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声线空洞:“是,白石先生。”
白石雅人关灯离开,地下室的门重新锁了起来。
地下室再次安静,守护者腰上一用力,轻松地坐起来。
他没有焦距的眼眸直勾勾望着门口,舔了舔嘴唇,餍足又愉悦:“白石先生,你每一次情绪波动,都像小甜饼一样好吃。”
他愿意耐着性子和白石雅人演,也是因为对方的情绪起伏能娱乐到他。
这让他舍不得弄死白石雅人了。
那,要不再玩玩吧,等哪天他腻了,再杀掉好了!
他扬起疯批度过高的笑:“打碎一个人的人格,重新按你的意愿拼凑起来,这种洗脑重塑的方式痛苦又残忍。白石先生,你的手段太让我兴奋了,那就——努力取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