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小插曲,两人间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直到杜安饶被送回李家,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过什么话。
杜语曦坐着谢敬尧的车回到李家时,席璟越已经送完人走了。
心中疑惑未被确认,杜语曦第一时间拉着杜安饶便往自己屋里走。
“怎么样,试探出来了吗?他是不是也……”
杜安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杜语曦却已经从她的神情中猜出了答案。
“他果然也……”杜语曦话还未说完就注意到了妹妹的不对劲,“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跟你说什么了?该死的,我就知道不能放他跟你单独相处,刚刚我就应该跟上去的。”
杜安饶看着杜语曦那一脸懊悔气恼的模样,若有所思。
“姐,席先生明明是个好人,你跟大哥二哥还有爸爸他们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他好像很不满的样子?”
这个一开始说的当然不是知晓剧情里她跟席璟越意外结了阴亲之后,而是更早之前。
今天提前杜安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现在……
杜语曦也没想到杜安饶会突然问起这个,心说,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担心外来的野猪拱了自家的宝贝白菜。
她明明也就比杜安饶早出生了几个小时,可就是有种妹妹还小,自己作为姐姐一定要帮她把好关,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冒犯到妹妹的使命感。
这会也是,在杜语曦的心里,妹妹这个年纪谈感情还太早了,根本还不到开窍的时候,多说无益,指不定说多了还会勾起她的好奇心,反过来便宜了外面的那头猪。
但今天的杜安饶显然不似平常那般好糊弄。
“所以,你们都看出来了,席先生他……对我态度不对劲?不是朋友跟朋友间的不对劲,而是男人和女人间的不对劲,对吗?”
“!!!”
杜语曦当即吓得一激灵:“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杜语曦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杜安饶一点头就抄家伙去找席璟越算账。
“没有没有。”杜安饶也被自家姐姐的应激模样吓到,急忙摆手道,“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原剧情里我和他……然后你们对他的态度又一直不太好,就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之所以对他印象不好,会不会也是受了原剧情的影响?”
“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瞎子,那家伙明摆着对你居心不良,另有所图。”
“额……有这么明显吗?”
杜语曦猛然意识到自己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赶忙找补道:“反正你离他远些就是了,你年纪还小,聊这些还太早,那些个恋爱脑小白兔被大灰狼骗身骗心一口吃掉还被始乱终弃的故事,你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他那种八百个心眼子的人不适合你。”
“哦~~~”杜安饶看得出来自家姐姐是真的对席璟越意见很大,为免刺激到她,最终还是理智的选择闭嘴。
杜语曦得了想要的答案,也怕自己说多错多,简单安慰了杜安饶两句便逃之夭夭了。
刚从杜安饶这边离开,杜语曦立马便将席璟越也能听到杜安饶心声一事传回家里。
虽然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与心理准备,可真得了确切答案,众人不免还是给气得不轻,甚至不约而同呐喊出一句:凭什么?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为什么也能听到安安的心声?我不服!
这同样也是杜安饶的疑惑,按照她家里人的说法,能听到她心声的都是些对她没有恶意,人品不错且与她有血缘关系或者沾亲带故的人。
就连李家人,也是沾了她四姐的光,外加意外得了专属年礼,才阴差阳错被判定为“自己人”,得以听到她的心声。
席璟越这又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因为剧情里的那份合婚庚帖,以至于天道都判定他们被绑在一块了?
不等杜安饶想出个所以然来,陆家这边的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杜安饶也便跟着杜语曦回了家。
没成想,回家的第二天,家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段……总,还有亮亮,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相比起上次见面,段家父子这次前来,对待杜安饶的态度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局促中带了些恭敬,尴尬中又带了些感激。
“没什么事,就是专程过来感谢杜大师当日的提点与帮忙。要不是您提醒,我跟我儿子怕是已经被那个贱人挑拨彻底离了心……”
杜安饶心说,可不只是父子离心,再这么发展下去,你的小命都得搭上。
“看样子,段总这是已经找到证据证实我当日所说,完整得知事情真相了。”
说起这个,段景行也是心情复杂,节目刚因为人贩子一事停播,他就从助理那得知,不出他所料,他那兄弟“妻女”得知此间发生种种,立马收拾行李准备跑路。
一听说这事,段景行的心就跟着凉了半截,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们母女在那住的舒舒服服的,怎么就非赶在这节骨眼上要走,不是做贼心虚怕事情败露是什么?
因着母女俩这一出不打自招,段景行带着孩子回去时,对这事便已经心中有数了,可等他亲眼看到自己兄弟的妻子挺着大肚子跟另一个男人同进同出,举止亲密的证据时,心中不免还是有团火在烧。
时至今日,他依旧能够想起对方的模样,想到出事前不久那年轻小伙子笑容满面的冲着自己憨笑,说着等他们这边的情况稳定一些,就要把家中亲人都接出来团聚享福。
结果他在外努力工作,这女人却背着他勾搭上了别的男人,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事后还带着外头的野种冒充他兄弟的孩子,跑到自己这来消耗他兄弟用命换来的恩情!
段景行气得两样发黑,若非顾念自家孩子还在,理智尚存,恨不得将那两人活活打死。
“可怜我那兄弟,年纪轻轻,也没留下个后辈,是我的愧对于他。”
杜安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倒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