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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矮他许多,她仰头注视他的时候,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一起动。

谢凌看着地面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两人的衣摆又纠缠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地贴着。

谢凌心里又升起了快感。

阮凝玉又问:“表哥,你在看什么。”

谢凌看了一会,便收回余光。

“没什么。”

阮凝玉眉蹙得更紧。

今夜他怎么怪怪的,或者说,这些日子的谢玄机都很奇怪。

她擦掉眼角的泪,又看向他手里提着的圆灯。

她的意思是她该回去了。

谢凌手里拿着的是她的灯笼。

“走吧。”

然而谢凌仿佛看不懂她的目光,而是提着灯笼,缓缓转过了身,便向前走着。

阮凝玉懵了:“走?去哪?”

意思是让她跟他一起走吗??

“不是,表哥……表妹该回去了。”

谢凌这是要干什么啊?!

阮凝玉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只能维持着淡定。

谢凌站在夜色里,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物,高贵无双。

他正情绪不露地盯着她睫毛上沾染的泪珠,她面上的泪痕微干,微波粼粼的,别有一番风情。

“表妹不是受惊了么?”

阮凝玉怔住了。

“表妹适才拉住为兄的袖子,似乎吓得不轻。”

谢凌拧眉,他虽冷淡,可言语都透露着对她这个表妹的关心。

阮凝玉被这么一问,微张口,“是这样子没错……”

她面对李鹤川的状态,一半是演的,也有一半是真的。

听到她这么说,谢凌道:“既然表妹受惊了,我更没道理让表妹就这样回去。”

“我本要去前面的静心亭焚香操琴,表妹与我去那坐一坐,说不定会开怀些。”

说完,谢凌那玉白修长的手又是一动。

竟将她的灯笼递给了她。

一想到适才谢凌二话不说地俯身在她的裙摆下拾起了她的灯笼,阮凝玉心里就有点不一样的滋味。

原来前世势焰可畏的谢首辅,也会给她这个表妹捡起灯笼。

阮凝玉下意识地接过。

说完,男人便先行走了,那道修长身影向夜幕深处走去,衣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又平复下去,更显清旷淡远之气。

谢凌那句话带着兄长的威严,叫她如何都不敢反抗。

阮凝玉摸了摸脸上的泪痕,心里懊恼,但也只能跟了上去。

原来苍山已经来到了那静心亭。

他见到表姑娘和主子一起过来,眼里连点惊讶都没有,向他们作揖,而后给他们沏茶水。

阮凝玉硬着头皮坐下来。

她想,既然有苍山在,她反倒没有那么不自在了,渐渐放松起来。

说来很奇怪,明明她是很厌恶谢玄机的,可对方近来接二连三地帮了她,她心里反倒对他有了几分不多的亲近。

阮凝玉还发现,这个静心亭就是前世她偷偷半夜归府老是撞见谢凌的地方。

虽然她和谢凌的关系不再僵硬,可是阮凝玉到了这里,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谢凌没跟她一起坐在这里。

男人落坐在琴案前,苍山见了忙将准备好的水盆递过去。

谢玄机抚琴很有讲究,必须保证自己弹琴的一双手是干净整洁的。

只听泠泠的水声,男人净完手后,便取出了块雪白的帕子擦拭着每一根细长的手指。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端详的目光,谢凌动作一顿,那双温沉的凤目顺势扫了过来。

阮凝玉忙撇开视线。

见主子净完了手,苍山又回来伺候着她。

苍山给她面前的花神杯倒上茶水。

阮凝玉为了掩饰刚刚偷看谢凌的尴尬,忙捧着小小抿了一口。

苍山道:“这些是小梨酥,玉带糕,还有蜜李子,都是甜的,表姑娘可以吃点压压惊。”

阮凝玉这才发现这桌案上摆放的这些精致点心,再配合着茶水,或许真的是缓冲今晚恐惧的好法子。

而这时,耳边传来了空灵悠远的琴声。

阮凝玉看过去,便见月光下男人手指微弓,呈现出最优美的形态,在垂着眉目抚琴。

阮凝玉一时移不开眼。

世人皆传男子琴艺一绝当属谢氏谢凌这位贵公子。

据说让谢凌弹上一曲,都是千金难求。

多少痴迷古琴的人想听,都听不到。

而谢凌也鲜少动他的琴。

之后就算太后和后妃们想听谢大人的一手好琴,可奈何他当时的位置已经太高了,就算在宴会上让他献上一曲也已经请不动他了。

世人都道可惜。

前世相传还能听到谢玄机琴声,便只有他那位挚爱的谢夫人了。

再度见到谢凌弹琴,阮凝玉竟有种恍如隔世的琴声。

其实她前世也仗着自己是皇后,想要逼迫这位炙手可热的士子给满堂文武大臣献上一曲。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曾经跟表姐们一起被谢凌指点过琴。而当时她是弹得最烂的,于是她就被男人针对了,谢凌开始重点“指导”她。

所以,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复他的心态。

听到她点了名。

一身红色官服的年轻才子从酒席里走了出来。

可他,却拒绝了。

阮凝玉身着瑶池牡丹裙,发髻斜簪点翠凤钗,富贵逼人。

她妆容昳丽,当时正得宠,于是骄纵地眯眼。

“怎么,我堂堂一国皇后,大内中宫,都使唤不了谢大人抚琴一曲么?”

束发戴乌纱帽时男人的颜值是最鼎盛的,鹤骨松姿,因为他刚在朝廷上大展身手将几个权贵贪官拉下马,于是他身上有股宁折不弯的冷傲。

谢凌对她作揖,“回娘娘,微臣曾发过毒誓,今生不再在人前扶琴,还请娘娘见谅。”

本来因为皇后娘娘的话对谢凌颇有微词,觉得谢大人太过清高的人一听到他发过毒誓,都闭嘴了。

他们都对发誓看得很重。

更何况是毒誓。

想来谢大人是因为什么严峻的变故,才会起这样的毒誓。

阮凝玉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

当时谢大人风头正盛,因秉公任直,做事也不留勋贵颜面,于是便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见娘娘对这位表哥向来不喜。

于是宴会上有个三品官员便道:“既然谢大人起过毒誓,不能抚琴,但据臣知,谢大人的画工也是一绝。”

“娘娘倾国倾城,有王朝牡丹的美名,世间丽人都难敌娘娘一分美色,不若就让谢大人献艺,亲自描一幅画像,可好?”

当时男人早已成婚,兄妹之情灰飞烟灭,又加之背后政治势力的种种推动,让她与谢凌站在了对立面。

见娘娘讨厌谢大人,那个官员可是有点讨好娘娘的意思在的。

阮凝玉果然对那人投去了赞赏的一眼,如此有眼见,日后定亏待不了他。

谁不知道阮凝玉比不上大明先前的贤后,妖言惑众,迷惑视听。

天底下的人都觉得她德不配位。

而谢大人又是出了名的廉洁刚正。

让谢大人给这样一位皇后娘娘作画,无异于是折辱对方。

宴会上的许清瑶紧紧地捏了帕子。

而龙椅上的慕容深也来了兴趣。

无他,后宫佳丽无数,可他的妻子却是绝代风华,他也很好奇,谢大人可否将凝凝的容色画出一半来?

虽然谢凌是他要重用的臣子,但是如果这样能让他的皇后开心一下的话,有何不可。

于是慕容深邪魅挑眉,“哦?”

“谢爱卿的画工真有那般好?”

如果否认,那便是欺君,他流传在京城里被人抬高价拍卖的画作都足以说明他的水平。

于是谢凌不说话了。

慕容深不是谢家人,倒不觉得让谢凌给阮凝玉画肖像有什么不妥的。

于是当即敲定。

“来人,将书案和文房四宝抬上来。”

许清瑶在下面,对着阮凝玉投去了个赤红的眼神。

许清瑶恨透了她。

她这样一位败柳残花的女人,如何配得上谢凌的亲笔?

阮凝玉倒没什么感觉,她又没对谢凌做什么。

让谢凌为她作画,又不是杀了他。

但谢凌可能不是那么想了。

谢凌孤静垂睫,最后妥协了。

本来阮凝玉是跟慕容深坐在一起的。

但慕容深怕她离得太远,谢爱卿反而让她画丑了,于是便让她屈尊地下去。于是阮凝玉便下了玉阶,两个宫女在身后为她提着长长的裙摆。

她来到了谢大人的面前,蔻丹是红的,唇上是红的,牡丹裙也是红的。

王朝最美的女人带着香气来到了他的面前。

但谢凌神色依然是淡的,古板又无趣。

阮凝玉挑黛眉,“谢大人,你若将本宫画好了,陛下定会重重有赏。”

谢凌作揖,“臣遵命。”

因为他是臣子,故此他目不斜视,若是多看了她的那张脸一眼,都是对她的冒犯。

可当他提起毛笔时,却又不得不看她了。

这是自从她当上皇后后,男人第一次不用避讳礼数地看她。

尊贵绝丽的皇后娘娘近在眼前,妆容精致,眼尾带着媚,在场的后妃无一能与她相比。恰好天窗洒下道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眉与眼,鼻与唇一时间都无比地清晰。

可谢凌在这张脸上,却再也见不到曾经属于表姑娘的清丽纯真了。

阮凝玉能感觉到谢凌用目光一点点描摹着自己的五官,恭谦又内敛,可即使这样,阮凝玉还是觉得那目光莫名灼灼。

他的目光,却并没有像旁的男人对她的美色起一丝兴趣。

就这样,谢大人忍辱负重地给她这位妖后画完了全身像。

阮凝玉戏弄他的心思淡了,反而是好奇更多。

她也很好奇男人的画笔会把她画得什么样。

不过,应该不会用心才是。

可她移步过去看一眼时,却愣住了。

当宫女在宴会上展示这幅墨迹未干的画像时,所有人都看痴了。

画上的皇后娘娘如朵盛开的牡丹,眉如柳叶,面容端庄华贵,犹如那颗圆润的明珠,霞明玉映,闪烁着盛世的光辉,当真应了那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众人惊呼。

明明谢凌是第一次画皇后,却能将娘娘画得活神活现,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了一样,果真是画工一流,连宫廷画师都望尘莫及。

慕容深见了,顿时舒怀。

凝凝的画像,连他都与有荣焉。

慕容深搂着阮凝玉的腰,勾唇道:“不愧是谢爱卿,将皇后的国色都画了出来。”

“说吧,爱卿想让朕赏你些什么?”

谢凌微笑,目光平视,始终未落到她和慕容深的身上。

于他而言,不过是皇帝的指令,他不过是做了个臣子该做的事情。

当天慕容深兴致高涨,赏赐了她这位表哥很多宝物。

见慕容深赏赐了那么多,当时她都有点后悔,觉得没折辱到谢凌,而白白便宜了他这么多。

星云皎洁,皓月千里。

男人长指轻勾。

幽远的琴声再度传进了她的耳里,阮凝玉回神,就见微凉的月光落在古琴上,琴弦被拨动时有光辉在其间闪烁,再往上看,便是谢凌那疏朗清隽的眉目。

阮凝玉这才想到,她已经好久没听到谢凌的琴声了。

前世只有他的夫人才配听到。

阮凝玉扯了下唇角,那这样算不算是她的荣幸了?

弹完一曲,谢凌手指轻轻放了下来。

阮凝玉猝不及防地对上他的眼。

谢凌问:“表妹想听什么?”

什么意思,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会弹么?

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优待了?

阮凝玉可不敢让谢凌弹她自己想听的。

于是她双手抱着茶盏,拘谨道:“只要是表哥弹的,我都听。”

但是说完,她就下意识觉得不对劲。

明明字面是那么个意思,可是听起来好像她跟谢凌很好似的,还有点缱绻不清。

阮凝玉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

灯光暗弱,谢凌唇角浮现了淡淡的弧度。

“好。”

阮凝玉更是羞愧难当。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她刚开口,悠扬的琴声又从他的指下流泻而出。琴音很厚重,仿佛沉寂了百年,终于遇到了能聆听它的伯乐。

听到熟悉的曲目,阮凝玉下意识放松了身体。

又是精致的茶水和点心,又是焚香和琴声。

阮凝玉这才发现,谢凌从刚才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好像都是为了安抚她今夜的情绪……

这曲子是她在宫里常听的,但她却一时怎么想不到这曲目叫做什么。

不知听了多久的琴。

冷风灌入静心亭。

虽然指间的茶杯很暖和,但是坐久了有点冷。

阮凝玉细白的脖颈起着鸡皮疙瘩,忍不住将身上的衣裳拥得紧一些,故此连琴声休歇了也不曾察觉。

待一股清寂的檀香钻进她的衣裳,她这才惊醒自己的身后不知觉地停了道身影。

谢凌刚靠近,地上的影子朝她拢了过来,阮凝玉便身体都僵硬了。

一件浅紫色斗篷经由男人的手指缓缓披在了她的身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谢凌刚刚弹的曲子叫做什么了。

叫做……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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